他得先看看王老二對他是個什麼態度,王家人在秦都確實是數一數二的大家族,真是人才濟濟。嶽舞都認識好幾個王家的人了,王侍郎、王智服都是他們家的人,簡直無處不在。
“咦,這不是嶽駙馬嗎?”
王家老二笑呵呵的看着越燒越旺的安然居,“聽說岳駙馬從積雷山活着出來了,神鷹獵妖隊的人好像都死光了,真讓人挺驚訝啊!這樣的事完全無法想象。原來是嶽駙馬學會了雷法,難怪能活着回來····”
何家老二聽他這麼說喜出望外,這是判定雷法就是嶽舞施展了,他還能跑?!
原本兩人還有些過節,見來的是王家老二他還有些擔心,聞言連忙助攻:“安然居燒了就燒了吧,反正嶽駙馬多的是錢,不定還能加倍賠償,重新建一座更好的安然居呢。不過,依照秦律,他這種行爲不是僅僅加倍賠償就夠的,還要····”
“這裏有你說話的地嗎?”
王家老二煩躁的一把推開了何家老二,認真的又對嶽舞說,“在下其實很想交好嶽駙馬,就算做不了朋友也不想做敵人。”
貌似話中有話。
嶽舞疑惑的打量了他一眼,問:“你想說點什麼?”
“在下什麼也沒說。”
王老二又看向何家老二說,“嶽駙馬會不會雷法本校尉不知,剛剛是胡說的,目前也無法確認是誰施展了雷法,需要細查。”
何家老二氣的夠嗆,做不了朋友也不做敵人,這不是明擺着包庇嗎?
“一定是他!”
王家老二壓根不理他,也不爲難嶽舞,領着人去“細查”了。
嶽舞感覺他話裏有話,又想不出到底是什麼意思,無奈的攤攤手,喫完了面就走。
姜醒遠有些擔心,連忙跟上了他:“大人,沒事吧?”
這裏是秦國,不是自己的地盤,胡作非爲瘮得慌。
以前還有個使團的牌子撐着,如今什麼都沒有了,就他們兩個,想想都腿發軟。
“又不是我乾的,能有什麼事?”
嶽舞滿是無辜的聳聳肩,一副完全跟自己無關的堅定表情。
姜醒遠都不由狐疑起來,莫非真不是他乾的?
何家哪裏肯喫這樣的啞巴虧。
這裏是秦國,面對一個梁國人,哪裏能在自己家喫這麼大的虧!
這事一出,整個何家都驚天動地的動了起來,時不時閉關的何家家主都驚動了,呼啦啦出動了大量的人手圍堵嶽舞。
自來強龍不壓地頭蛇,你嶽五在梁國就算是條強龍,來了秦國也只能是條蛇,豈能容你隨意的興風作浪!
嶽舞在逛街的時候被何人大羣的人圍住了,一個個怒視於他。
何家人規矩還是很好的,家主沒說話其他人也不敢隨便咋咋呼呼。
“嶽駙馬,我們何家並無得罪之處,因何如此辣手無情?”
“是啊,你們何家沒有得罪本官,所以,不是本官辣手無情。”
也是,隨隨便便轟了他們家一座酒樓,這是赤裸裸的挑釁。
何家想要在秦都立足,這臉面不能丟,否則以後誰都來踩一腳,何家還有立足之地嗎!
何家家主說道:“我們何家自來和和氣氣做生意,不喜歡惹是生非,這事也不算大,嶽駙馬把錢賠了,道個歉,這事也就過去了,如何?”
這樣的條件已經算是很低了,何家也是想息事寧人,不想招惹嶽舞這麼一尊瘟神。
就算何家家主最近時不時的關閉,對一些重要的事還是瞭如指掌。
據說,自從嶽五去了積雷山後,神鷹獵妖隊沒有一個人活着離開積雷山。
如今他活着出來了,神鷹獵妖隊還是沒有一個人走出來。
貌似,延續了幾千年的神鷹獵妖隊,已經徹底沒了。
毀在了一人手裏。
何家的實力還不如神鷹獵妖隊呢,自然沒有理由招惹上這樣的人。
嶽舞翻了個白眼:“你是不是老糊塗了?本官說了不是本官乾的,本官因何要又賠錢又道歉?”
何家家主被噎了好一會,轉而問:“嶽駙馬可否告知因何事動怒?”
“本官好好的動什麼怒?”
嶽舞淡然的很,沒有證據的事,秦律也是保護大爺的!
神鷹獵妖隊你們都保護了這麼多年,憑什麼不能保護大爺?
何家家主又氣又惱,就算他們家氣勢洶洶來了很多人,不敢動手有毛用!
他一把揪住了何家老二:“說,是不是你得罪嶽駙馬了?”
“沒有沒有····”
何家老二哪裏肯承認,這些年何家家主沒怎麼管事,何家都是他當家做主,有些飄了。不僅拼命掌控何家的所有生意,還一個勁擠兌有競爭關係的幾個兄弟,這回也是本着痛打落水狗的盡頭噁心一下嶽舞給自己臉上貼點金,就是沒想到嶽舞下手這麼狠而已。
這回直接被毀掉一座酒樓,他纔有些慌了。
如果承認他得罪了嶽舞引起這麼大的後果,他在家族的地位將會直線下滑,甚至失去下任家主的資格。
嶽舞既然不承認他得罪了人,他自然更加不能承認下來了。
“你沒有得罪嶽駙馬,因何酌定是嶽駙馬雷擊了咱家酒樓?”
何家老二嘴角抽抽了幾下,忙說:“因爲只有他會雷擊之術····”
嶽舞一巴掌抽在他臉上:“你哪隻眼睛看到過本官會雷擊之術?當衆栽贓陷害本官,豈能容你!”
捱了一巴掌,何家老二反而興奮的大喊起來:“依照秦律,當衆侮辱他人需治罪,打人耳光就是當衆侮辱他人的行爲之一,需判監禁七日以上。”
嶽舞一愣,秦律這麼誇張的嗎?
在秦國還沒打過人耳光,手生了。
反手又是一個耳光扇在何家老二臉上。
何家老二越發興奮的大喊一聲:“十四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