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紅纓公主還在他手裏沒嫁出去呢,砸他手裏了就頭大了。
所以隨便走了走看了看也就返回了齊都,沒有出海太遠。
他還是從齊都南門進來,就跟去南門方向遊玩了一番似的,免得下回出海被有心人在那埋伏。
守門的還是那些士兵,看到他熱情無比。
“嶽大人回來了!”
“兄弟們想請嶽大人喝一杯,不知嶽大人有沒有空?”
“一邊去,嶽大人哪有空理你····”
“嶽大人不管什麼時候有空我等一定奉陪····”
好笑的是,那個尾隨者還守在城門口,看到嶽舞回來終於鬆了口氣,在士兵們的嘲諷中黑着臉急急忙忙回去稟報了。
不收拾收拾大韌發真以爲大爺是貓呢。
但想在齊國收拾大韌發還需要合適的時機。
淡淡然的踱回鴻臚寺,如今已經徹底放開了限制,可以自由進出了。
“嶽大人回來了!”
有梁國的官員守在門口等他,看到他回來終於鬆了口氣,似乎放下了心頭的一塊大石。
“出什麼事了嗎?”
“沒有。”
官員笑說,“嶽大人也沒交代一聲就好幾天不回來,姜大人比較着急,害怕嶽大人丟下我們不管了,心裏發慌,讓下官出來找,下官又不知道去何處找,只好守在這了。”
他自己何嘗心裏不發慌。
有個嶽舞在,使團上上下下的人底氣都足,天塌了也有人能頂住似的,完全不用擔心太多。
既然沒事緊張兮兮的幹嘛?
嶽舞懶洋洋的走進來,正好遇上了匆匆出來的齊國鴻臚寺卿。
“嶽大人一出去就是好幾天,玩的一定很好了吧?”
“還行。”
嶽舞點點頭,隨口說,“寺卿大人如此行色匆匆莫非出了什麼事?”
“沒有沒有,沒事····”
原本只是偶遇隨便打個招呼,鴻臚寺卿走過去了忽然又返身看着嶽舞,上上下下好一陣打量。
嶽舞被他看得有些發毛,疑問:“怎麼了?”
齊國鴻臚寺卿笑說:“嶽大人儀表堂堂俊偉不凡,年紀輕輕前途無量,真乃人傑也!”
這是拍馬屁嗎?
不是。
人家壓根沒必要拍他馬屁。
那就瘮得慌!
必有其他不良企圖。
嶽舞忙說:“寺卿大人有事直說無妨,無須戴高帽,在下有幾斤幾兩心裏清楚的很。”
“嶽大人過謙了,本官確實出於肺腑之言。”
鴻臚寺卿說道,“縱觀各國也少有嶽大人這樣年少有爲的俊傑了,本官想與嶽大人深交,請嶽大人過府飲宴。”
不由分說,他拉着嶽舞上了他的馬車,下班回家。
人家盛情難卻,嶽舞還真不好推辭。
而且是請他回家喝酒,這待遇確實已經達到了深交的地步。
官場上的人,不是深交絕對不會請回家裏喝酒。
但平時不過泛泛之交,他還真被這位鴻臚寺卿忽然間的熱情弄得有些措手不及。
但既然人家要跟自己深交也不能失了禮數,嶽舞忙說:“登門造訪的話在下需要備些薄禮纔好上門,寺卿大人可否容在下回去稍作準備,隨後再去?”
“嶽大人就不要講究那些俗套了,本官與嶽大人一見如故,嶽大人人能到家做客就是最好的禮物。”
其實是他家裏有個女兒要死要活,鬧得他好生心煩,看到嶽舞臨時起意,乾脆把那死丫頭嫁出去算了。這心思一起就對嶽舞越看越滿意,拉回家先相個親再說。
如果這門親事成了,成親戚了,自然也是深交了。
原本他有些看不上嶽舞的,以爲他只是個關係戶,混個主使鍍個金而已,後來發現他似乎還有點本事,勉強還算上眼,這個時候則是老丈人看女婿,越看越滿意。
他爲自己的機智狠狠點了個贊,能有個這樣的女婿貌似也不錯。
“嶽大人年紀輕輕就做上了這樣的高官,平時一定勤懇努力勤於公務,肯定連成家立業都耽誤了,還沒有娶妻吧?”
嶽舞不明白他爲什麼忽然說到這個問題,只好老實回答:“娶了。”
齊國鴻臚寺卿微微有些失望,想想他女兒給嶽舞做妾也能接受,又說:“還沒納妾吧?”
嶽舞說:“八個妾了。”
齊國鴻臚寺卿差點想一腳把他踹下車去。
你這樣的人怎麼當上高官的?年紀輕輕就耽於享樂,毫無前途可言。
他甚至一陣後悔,怎麼就沒有先把事打聽清楚再拉他回家相親呢?
好在相親的事還沒有說出口,忍了。
如今來都來了,先看看再說吧,成不成還兩說呢。
如果他女兒看得上嶽舞,就算做妾,就算遠嫁窮鄉僻壤,總比死了強吧。
齊國鴻臚寺卿原本滿滿的熱情,很快冷了下去,到了他家時幾乎懶得再請嶽舞進門,勉強忍着不悅的情緒招呼他:“嶽大人有所不知,家家有本難唸的經。”
嶽舞疑問:“寺卿大人這是有煩心事?”
他說:“到了本官這年紀,仕途只能順其自然,煩心的自然是家裏的子女,一個個的不消停,頭疼的很。吵吵鬧鬧也就算了,有個女兒竟然要自殺,你說氣人不氣人!”
你女兒要自殺關我屁事。
嶽舞笑說:“寺卿大人稍安勿躁,兒孫自有兒孫福,順其自然就好。”
“她要自殺也讓她順其自然的自殺掉?”
嶽舞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這事貌似得拉一把,好死不如賴活着。
而且剛進他府門就見鬧哄哄一片,一個女子披頭散髮的揮着一把劍要自刎,一大羣人圍着她勸說,其中還有一個女子看着頗爲眼熟。
嶽舞頓時嚇一大跳,忙問:“寺卿大人貴姓?”
齊國鴻臚寺卿本就煩心,沒想到他居然還冒出來個這麼無腦的問題,敢情你來了這麼久連我這個鴻臚寺卿叫什麼名字都沒打聽?!
“本官皇甫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