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後事如何,那是後事。
面對楚國主使憤怒的眼神嶽舞懶得理會,沒人打擾自己睡覺就好。
想睡覺的人被打擾火氣自然小不了。
楚國主使原本在喝花酒被打擾,火氣更大,可惜本事沒有火氣大,不僅栽了,還顏面盡失,喝花酒的興趣也沒有了。
嶽舞則是睡覺的意願更濃。
睡一覺後渾身清爽,才知道齊宣王子已經等候多時。
這個傢伙還是值得一交的,堂堂一個齊國王子還能等他睡到自然醒。
人敬我一尺我還他一丈。
“王子殿下這麼閒嗎,竟然還能等着在下睡醒,不勝榮幸。”
“還真被嶽老弟猜到了,本王子還真是比較閒。”
齊宣王子頗有些無奈的喝着寡淡的茶水,苦笑着說,“外人看我這個王子何等風光,內心的酸楚又有誰知。本王子其實處處受打壓時時被排擠,已經山河日下了,正想着成親後尋個安靜的地方隱居呢。以前在海外遊歷時,倒是看到了一個景色不錯的海島,嶽老弟如果有興趣的話咱們不妨攜手同居。”
誰跟你同居啊!?
嶽舞立馬找了藉口:“在下正當春風得意之時,還要努力拼搏積極向上,隱居爲時尚早。”
哥們倒是想隱居,問題是走不了啊!
更不可能跟你同居,回頭紅纓公主跑我牀上來豈不完蛋。
齊宣王子笑說:“嶽老弟這麼懶散的人都要努力拼搏積極向上了,本王子更不能自我放棄了,多謝嶽老弟的鼓勵。”
誰鼓勵你了?!
你愛不愛努力隨便你,是你自己的事,別拉我同居就行了。
“王子殿下既然這麼閒,就給在下做個嚮導吧,帶在下領略一下齊都的風采。”
“這是必須的,走走,正好去得意樓喝一杯。”
嶽舞一怔,疑問:“齊都也有得意樓?”
“那是自然,齊都的得意樓比你們梁都的得意樓更加繁華許多,自然也更貴。要不是嶽老弟你來了,本王子絕對捨不得花這錢。”
看來得意樓也是跨國企業,甚至也可能是萬寶閣那樣的國際大企業,生意做遍每一個大陸。妖洲是相對偏遠的一個大陸,其他大陸的生意會更好做纔對。
嶽舞也就上了齊宣王子的豪華馬車,同行的還有盧俊,向齊都的得意樓而去,順便領略一下路上的景色。
齊都看上去要比梁都擁擠很多,而底層人要比梁國更自在,得到更多國家的扶助,生活無憂,不管是出海獵妖還是去商隊都能養家餬口,太平軍在這裏就沒有基礎,想鬧也鬧不起來。
更富裕的地方鬧着造反的人肯定會更少。
“聽說岳老弟一來就把楚國主使打了,哈哈!果然是嶽老弟的風範,不服不行。”
坐上馬車齊宣王子又笑說,“正巧迎娶楚國公主的正是齊恆王子,楚國主使告到了齊恆王子那,齊恆王子還對本王子一通埋怨。”
齊恆王子?
嶽舞看看盧俊,確認是不是就是那個齊恆王子?
盧俊點了點頭。
這一路上的埋伏很可能就是這個齊恆王子的手筆,把他往死裏整的節奏,竟然還裝的一副無辜的樣子,這演技不服不行。
既然是這個人嶽舞就有些上心,問:“你怎麼回答的?”
齊宣王子聳聳肩,說道:“你是梁國的主使,又不是本王子的屬下,本王子管不了你嘛。”
“他什麼反應?”
“他自然是很生氣。”
齊宣王子笑說,“老弟你可要小心一二,齊都雖然治安很不錯,但出些意外也是有的,萬一你這個梁國主使死在了齊都,本王子這個梁國的女婿也不好交代。”
這是善意的提醒。
有可能會有人把嶽舞做掉。
嶽舞問:“在齊都殺人沒問題吧?”
齊宣王子搖頭:“肯定有問題,就算你有理也會官司纏身,本王子未必護得住你。”
說的直接更好過把牛逼吹上天。
堂堂一個王子也護不住嶽舞,只能說明齊都的秩序很穩固,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說白點就是,齊宣王子的勢力弱不禁風,根本沒成氣候。
你混的比哥們差多了!
哥們就算不是王子,幾乎能在梁都橫着走了,白的能整成黑的,黑的能整成白的。
但這裏不是梁都,是龍得盤起來,是虎得臥下,安安靜靜的做只出地貓才比較穩妥。
齊都的得意樓確實比梁都的更富麗堂皇,尤其是很多商會的總部就坐落在附近,進進出出更多的是富商大賈,想不繁華都難。
高檔酒樓消費的主力軍本就是商人,齊宣王子即使貴爲王子來的次數也是屈指可數。
加上盧俊一共也就三個人,所以只是要了個小包間,低調的請嶽舞喫個飯。
之所以選在得意樓只是出於齊宣王子對嶽舞的看重,表示這是頂級待遇的意思,盡一下地主之誼無可厚非。
到了某些層次,喫飯這種事喫的不僅僅是飯了,還有背後的深意。
以後咱們就是自己人,互幫互助。
齊宣王子並沒有任何盛氣凌人的味道,完全是同等交往,讓嶽舞還是很舒服的,也願意交他這個朋友,在能力範圍內順手幫個忙自然也是可以的,想要爲他拼死拼活······還沒到那份上。
盧俊和齊宣王子亦師亦友,人前是師或者是下屬,私下也是哥倆好,關係處得相當不錯。
三個人說說笑笑喫頓飯很是自在,偏生就有不速之客闖了進來。
這人嶽舞還認識,正是大韌發商號的東家。
他身後跟着那個當初負責押運商隊的老者,氣勢洶洶的推門闖進來,破口大罵:“嶽五你這賊子竟敢到齊都來,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當初他認定嶽舞就是搶劫他們商隊的人,帶着一羣元嬰打上嶽舞家,但沒奈何,那是人家的地盤,就算齊國再強也只能是隻出地貓,完全放不開手腳。
這回他是坐地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