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舞懶得跟妙筆丹青會的這些傢伙廢話,指了指他們:“這些人在我家門前吵鬧,統統趕走。誰敢廢話就用拳頭打他們的嘴,誰敢還手就是襲警····襲擊公差,拉回去關了。”
“遵命。”
這些城衛軍能爲嶽舞效力很來勁,如狼似虎的衝上來動手,這些文雅斯文之人剛要說點什麼就捱打了,偏生還真不敢還手。
就算他們的實力要高出很多也沒敢還手,襲擊公差的罪名不小,一動手麻煩只會更大。
這些人很快就被城衛軍趕走了。
嶽舞想了想,也不回去喫飯了,跟守門的女兵吩咐幾聲,獨自御劍出門去了。
這回他直接去了北五城。
他住在東五城,和北五城其實不遠,但真的很少來這裏。
北五城其實是梁都最繁華的一塊區域,即使夜幕來臨也是一片繁華,一眼看去燈火閃耀,甚至比白天還要熱鬧一些。
嶽舞是想起了還有一個可用之人,曾經的狗哥,過來找找。
這個傢伙借用他的名義搞了個神獸幫,也不知搞的怎麼樣了,一直都沒有在他面前出現過。
多半是享福了,就想把他撇開。
想的有點多嘛。
這個時候該拉出來咬人了,不然養狗幹嘛?
養不熟就殺了喫肉。
北五城的繁華自然也催生出了很多灰色產業,狗哥以他的名義收攏了大量的地痞流氓,也不知道幹了多少壞事。
至少也得跟他收點冠名費。
但他壓根不知道在哪能找到狗哥。
梁都這麼多人,想要躲起來並不難,但那得低調。
像狗哥這樣不甘寂寞的人肯定低調不了,找起來應該不難。
嶽舞隨手攔住了一隊巡邏的城衛軍。
“嗯?有事嗎?”
城衛軍裏馬上有人認出了他,一臉激動的湊過來:“嶽五大人,您····您有事嗎?我等願效犬馬之勞。”
城衛軍其實也挺好用,讓他們追查妙筆丹青會的人也不難,但動靜會太大。
這事還是幹得低調些比較好。
“有個叫狗哥的人你們知道嗎?”
城衛軍們面面相覷,其中有一個說道:“嶽五大人莫非說的是神獸幫的狗哥?”
嶽舞點頭:“知道他在哪嗎?”
“他如今應該在如意賭坊。”
如意賭坊?
嶽舞也沒急着去找,問:“這個傢伙都幹了些什麼?”
“開賭坊。”
城衛軍說,“他開了好幾家賭坊,日進斗金,還說是您的人,我們····也沒敢找過他們麻煩。”
開賭坊其實也是合法的生意,只不過經常把人弄得傾家蕩產,是非自然多,一般人根本開不了,實力不夠甚至很容易被人做掉。
狗哥這傢伙沒什麼實力,肯定幹不了這一行,但借用嶽五的名頭又有底氣了,誰也不敢招惹他,反而混的風生水起。
借大爺的名幹這種事,冠名費少不了。
“帶我去。”
城衛軍們簇擁着嶽舞在一條巷子裏找到了一家賭坊。
“嶽五大人,不久前小的看到他來了這裏,如今多半還在,要我們把他抓過來嗎?”
“不用,我自己去找他,你們繼續巡邏。”
“是。”
嶽舞感覺自己在城衛軍的時候也沒幹過什麼事實,整天無所事事的瞎晃盪,頂多救過幾次急而已,如今離開了他們反而對他更恭敬了,有些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就不想,獨自走進了這家如意賭坊。
這家賭坊外面看起來很普通,甚至有些破爛,但裏面卻是金碧輝煌,擁擠着大量的賭徒。
嶽舞並不喜歡賭錢,以前在當鋪做夥計的時候隔壁就是賭坊也從來都沒有進去過,這還是第一次進賭場。
“這位爺,面生的很,找人還是賭幾把手氣?”
有個賭場打手很快迎了過來,不斷上下打量嶽舞。雖說開賭場是合夥的,但免不了會有砸場子的人來鬧事,看到生人特別謹慎。
“找狗哥。”
“不在。”
賭場打手越發警惕的搖了頭,甚至手握住了腰間的刀柄。
嶽舞淡淡說道:“我是嶽五····”
“大爺管你是誰,馬上滾。”
這打手立馬召集一羣看場子的過來圍住了嶽舞,“誰敢在我們這裏惹事必定沒有好下場,我們這可是嶽五的····呃?你說你叫什麼來着?”
“嶽五。”
“剛假冒我們老大,給我打!”
“等等,等等····”
其中有一個打手連忙擋住衆人,“他好像就是嶽五,我曾經遠遠看過他一眼。”
這些傢伙雖然沒有見過嶽五,但一向以嶽五是他們老大自居,別提多自豪了。
嶽五名聲越大他們越來勁,腰板硬到天塌了也能撐住似的,這回見到真人了反而不認識。
好在沒來得及動手,不然····
想想都害怕,連忙一個個低頭哈腰下去。
“五爺您請,狗哥就在後面。”
“小的給您帶路。”
狗哥只是哥,嶽五是爺,檔次完全不一樣。
幾個賭場打手恭恭敬敬的把嶽舞往賭場後面領,一把推開了一個房間的門,頓時響起了狗哥的怒吼聲:“誰?誰敢不敲門就進來,不管是誰絕對要打斷手····”
賭場打手嚇得脖子猛一縮渾身都哆嗦,可憐兮兮的看向嶽舞。
太激動了,忘了這茬。
嶽舞揮揮手打發走了這些人,大步走了進去,才發現狗哥這傢伙爲什麼會這麼憤怒。
原來他在被窩裏忙活呢。
小日子果然過的不錯。
嶽舞走到牀邊拉了張椅子坐了下來,欣賞一下他的狗爬式。
那女人尖叫一聲,狗哥才發現竟然有人敢不經他的允許走了進來,頓時又怒不可遏。
“你是誰?不想活了嗎!”
室內燈光貌似有些昏暗,嶽舞隨手端過來一盞燈把自己照亮一些。
“你是那個誰····看着有些面熟。不管你是誰今天都別想好····”
狗哥猛然一個激靈,狂怒的狀態立馬變成了綿陽般的喜悅,“原來是我偉大的主人來了,狗哥給您····請安,請安!”
“小日子過的不錯嘛。”
“都是主人所賜,拜謝主人。”
這傢伙光着身就在牀上跪拜了一番,虔誠無比。
越來越會演戲了,演得跟真的一樣,很有前途嘛。
被窩中的女人悄悄探頭看了一眼,嶽舞猛然發現她有些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