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誰碰誰死。
故意住到自己家附近的嗎?
一時間把張老三祖宗十八代罵了個遍,臉上還得笑眯眯:“大嬸,不要着急,出什麼事了?”
這位張三嬸說:“好像有人盯上了我們,這些天一直在窺探我們,所以需要你幫忙,不然我們就藏不住了。”
嶽舞一陣頭大,問:“知道是什麼人嗎?”
張三嬸說:“可能是皇城司的人。”
嶽舞直撓頭,把盯梢的人殺了嗎?更加容易暴露了。
一時間他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總不能跟皇城司說那也是自己家吧!
那就····滿門抄斬都不夠,妥妥的要誅九族。
“我們已經想到辦法了。”
張三嬸說,“你就說是你養的外室,憑你這麼好色的名聲也說的過去,他們未必會再糾纏着不放。”
外室?
不是,哥們的名聲什麼時候加了個好色····算了,好色就好色吧。
張老三的家眷還真不能不救,不救他的家眷那老混蛋回頭就能滿世界說他就是太平軍的神子,更加完蛋。
沒奈何,嶽舞只好跟了張三嬸去了那座莊園,進門就見一大堆男女老少一個個握着刀戒備着,眼神非常複雜。
這些日子他們一定過的提心吊膽。
時時刻刻都處在生死線上,這種煎熬沒有經歷過的人無法想象,心智弱的人能把自己搞崩潰。
嶽舞來了他們毫不意外,顯然都認得他,只是更加戒備着外面。
“我們挑了兩個年輕又漂亮的女娃給你,你可以帶着她們演個戲,演真的也行。”
張三嬸招呼兩個看上去眉清目秀的姑娘,“畫眉、百靈,你們兩個過來。”
兩個姑娘紅着臉走了過來,看都不敢看嶽舞一眼。
長得····還算可以。
但嶽舞哪裏有色心,頗爲無奈的點了頭,問:“她們的長相不會被有心人發現什麼吧?”
“不會,她們從來沒有拋頭露面過。”
事到如今也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
“需要怎麼演戲?”
“過一會你出去的時候和她們在門口卿卿我我一番,要做的像一點。”
“好吧。”
嶽舞點了頭,有沒有用再說吧,走一步看一步。
“她們兩個都沒有和男人接觸後,難免會緊張,你先帶她們倆找個空房間練習一下。”
不是····
這事還要練習?
嶽舞滿頭黑線,看了這兩個羞答答的姑娘一眼,說:“不用了吧····”
“必須的,一定要練習後,不然一旦出錯不得了。”
張三嬸嚴肅的看向那兩個姑娘,“全家人的性命都在你們手裏了。”
這兩個姑娘對視了一眼,重重點頭,主動把嶽舞往一個房間里拉。
不用這麼誇張吧!
張三嬸說道:“想要演得像就來真的,這是真的不容出一點紕漏。”
演個戲不用太認真吧,摸一下抱一下也就可以了嘛,只要臨出場的時候不要慌就行了。
但,這兩個姑娘很認真,不想有任何馬虎,事關一大家子人的生死,必須演真的。
感覺很不好,這是存心拖大爺下水,甩也甩不脫了。
過了個把時辰後嶽舞才從張家出來,這兩個姑娘把他送出門,在門口卿卿我我的依依惜別一番,演得很像那麼回事····不對,就是這麼回事。
嶽舞很是無奈,“惜別”了張家這兩個姑娘,慢吞吞的往自己家走,然後一把抓住了一個埋伏在角落裏的暗探一個巴掌扇過去。
“你丫的是誰?竟敢跟蹤大爺!”
“嶽五大人饒命····饒命!”
這個探子捂着頭求饒,“自己人,咱們是自己人啊!”
“誰跟你丫的是自己人?”
“小的是皇城司孟之羽大人的手下,咱們見過的。”
“好像真有點眼熟。”
嶽舞放開了這個傢伙,疑問,“是孟之羽讓你盯梢本大人的嗎?孟之羽太不厚道了,咱們去找他理論理論。”
“不是不是,小的只是發現了可疑的目標過來看看而已,真不是孟之羽大人要盯梢您。”
“你看到了什麼?”
“沒有沒有····什麼也沒看到。”
“聰明。”
嶽舞摸了兩個金幣塞他手裏,警告了一聲,“這事要是傳了出去就是你乾的,你丫的死定了。”
“不敢不敢····”
這個暗探雖然還是有些狐疑,但真的不敢再在這裏盯了,免得激怒了他。
這人完全惹不起,一個人就敢劫了兩千人的商隊,想想都害怕。
嶽舞也不知道這事保不保險,心裏七上八下的,完全沒有底。
這回真的坐在了火山口上了,還是隨時都有可能爆發的那種,分分鐘能把他燒成灰。
直接被張老三這一家人整成了精神恍惚,這事根本瞞不了多久,不是長遠之計。
“嶽五大人,小的是西府的稅吏,想要跟你討論一下稅金入庫的事。”
這是什麼情況?
又來了一個收稅的?!
嶽舞有些發呆,呆呆看着面前這個稅吏,難道自己被人騙去了個二百五?!
竟然會有人膽這麼肥,冒充稅官收他的稅?
冒充稅官收別人的稅,然後被人冒充稅官收了他的稅,這算報應嗎!
一時間他腦子又有些短路。
“剛剛有個傢伙冒充稅官已經把錢拿走了啊!”
這位稅吏說:“梁都還沒人敢冒充稅官,應該是別的府裏的稅吏吧。小的是西府的稅吏,路途有點遠,趕過來晚了一點,那一位多半是南府的稅吏。”
沒有被騙啊?
還好。
嶽舞頓時一惱:“稅已經被收走了,你還跟本大人要什麼稅?”
這位西湖稅吏說道:“嶽五大人收的稅是在梁都城外,不該只有南府一家得到,我們西府應該也得分到一筆纔對。”
說的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問題是城外的稅你幹嘛不去收?追我這裏來要錢倒是很起勁。
嶽舞淡淡說道:“你自己找南府去吧。”
“這個····”
這位西府稅吏好一陣猶豫,說道,“這事還需要嶽五大人出門才能說的清楚。”
要不也給你一個二百五?
這時又匆匆跑過來一個稅吏,老遠就大喊大叫:“嶽五大人,小的是東府的稅吏····”
丫的!
回頭應該還有北府的稅吏趕過來。
三四個二百五也受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