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笨鳥修仙 >474 我不是我
    既然你認輸了,還認得這麼誠懇,那就是好朋友了。

    山伯王子心情愉悅,笑眯眯的和嶽舞勾肩搭背:“嶽老弟,咱們找個地方喝一杯,探討一下風花雪月。”

    “探討這個在下也得甘拜下風,在下就是個粗人,哪懂什麼風花雪月。”

    “你一個美女成羣的人敢說不懂風花雪月?”

    山伯王子鄙視了他一眼,很強烈的鄙視。

    你這是要討論女人?

    你說女人就是了嘛,說什麼風花雪月,假正經。

    這支軍隊幾個將軍級別的將領都是長樂王府的人,長樂王並沒有親自出面,上將軍是山伯王子的一個兄長叫山基王子,其他人不是山伯王子的兄長也是他後輩,山伯王子很得寵,地位穩如狗。

    這個世界牛一些的人壽命很長,長樂王兩百多歲了還健在,生的子嗣更是不少,這麼長時間下來他這個家族已經相當龐大了,綿延了十餘代人,輩分更是亂糟糟,

    爲了區別其他後輩只有他親生的才能叫嫡子,長樂王這個王位很有可能會傳給山伯王子,因爲其他的兒子未必會活得比他長,所以山伯王子才二十多歲不僅輩分高得不像話,地位也是特別高。

    長樂王二百歲的時候生的山伯王子,這個年齡還有生育能力,由此也能推斷出長樂王還處於壯年,他的修爲應該早就到了分神期。

    所以長樂王府在梁國很穩,他這個王子輩分比當今梁王還高,在梁國相當得寵,是不是年輕一輩裏第一人不好說,得看比什麼,第一紈絝絕對雷打不動。和夏夢聖那樣的假紈絝不同,他是真紈絝,做什麼事完全看心情。

    以前他還看嶽舞很不順眼,不知不覺間如今的嶽舞也有了和他勾個肩搭個背喝上幾杯的江湖地位,而且只要能讓山伯王子看得上眼,他其實並不難相處,滔滔不絕的說個沒完,把他家那點事說了個乾乾淨淨。

    哪哪哪的重孫不認識他還喊他小輩,這樣的例子還不少。

    哪個美女想嫁給他,結果發現是自己的祖宗,嚇哭了。

    過年都不敢出門,見誰都要給紅包,受不了·····

    絮絮叨叨訴說着他的煩惱,主要的主題是寂寞,高處不勝寒,沒有人配他正眼相看,正眼都懶得多看的人自然沒有說話的興趣,這回他已經把幾年攢下來的話都說完了。

    下一次,你再攢幾年再說吧。

    嶽舞好不容易擺脫了山伯王子的糾纏,回到溫暖的被窩裏睡個好覺。

    新兵入營的事他也完全不用操心,蘇憐全都一手操辦。

    這回蘇憐真是來對了,白天要忙晚上又要忙,她還興致勃勃,嶽舞這個一把手完全無事可幹。

    閒着也是閒着,嶽舞乾脆回到梁都把善後的事都理一理,畢竟也不知幾時就會開拔,去多久更是說不清。

    直接來到督撫司,正好看到文馨帶着人回來,連忙跟着她進去。

    “忙什麼呢?這麼匆忙。”

    文馨瞪了他一眼,把他拉進了自己的值守房,反問:“你這幾天幹嘛了?”

    “我在軍營裏····練兵。”

    練了個女兵。

    “之前?”

    “沒幹嘛啊,被城衛軍踢出來了,在家閒着。”

    文馨拿出一張畫卷打開鋪在桌案上,說道:“有支齊國商隊在城外不遠被劫了,東家是個齊國貴族,跑過來強烈抗議,要求我們交出兇手返還所有損失。”

    嶽舞愣了一愣,下意識的看向桌案上的畫卷:“咦,這人很像我呢!畫的不錯,你這麼想我嗎?”

    文馨白了他一眼:“這人是洗劫這支商隊的嫌疑犯,據說叫楊在天。”

    嶽舞心裏咯噔了一下:“我想起來了,前幾天我出城遊玩,確實看到了一支外國的商隊在我國境內橫行霸道,就教訓了他們一番,不會就是他們吧?”

    “確實就是他們,前兩天被襲擊了,幾乎全軍覆沒。匪徒乾的很在行,一看就是老手,沒有留下太多線索,所以這張畫像成了我手裏最大的線索了。你敢說不是你嗎?”

    嶽舞只好點頭:“這人確實是我,但商隊被搶跟我無關····”

    文馨反問:“你爲什麼說自己是楊在天?”

    “楊在天是我仇人嘛,自然得噁心他一下。”

    嶽舞說的理直氣壯,“難道報我自己的名字?不是給自己添堵嘛。”

    文馨靜靜的盯着他,問:“不是你搶的嗎?”

    嶽舞猛搖頭:“那麼大一支商隊,我就是有這心也沒這力吧?我一個沒兵沒權沒勢的人幹得了這樣的事嗎?頂多也就是收他們一點過路費而已,收的也不多····”

    文馨說道:“這支齊國商隊偷偷入境,害怕暴露行蹤一路過來見誰殺誰,連我們在昌州之間傳遞軍情的信使都殺了好幾個,連王上都震怒了。所以他們的死活我們根本不會管,就算是你搶的也不要緊,甚至可以算是爲國立功了。”

    運氣這東西好起來真是城牆也擋不住,搶個劫也是爲國立功。

    文馨又說:“這是真的,這些商隊表面上的身份是商隊,其實猶如流匪,只要能搶的他們從來都不會手軟。只不過齊國是個大國,明面上不好跟齊國翻臉,私下他們的商隊被搶也是喜聞樂見之事,不算犯法。”

    只要在梁都城外發生的事基本都不算犯法,梁國的律法管不到城外,要不要追究要看朝廷想不想追究,洗劫齊國商隊顯然不在追究之列,還要追究他們爲什麼殺害梁國信使之事。

    但這事絕對不能承認,嶽舞說:“我要是想搶他們哪裏會以真面目在他們面前出現?”

    貌似很有道理。

    文馨緩緩點頭:“我感覺你應該沒這麼傻,所以纔想確認一下。”

    不信就對了,世上的事真真假假誰又能說得清。

    夏夢聖那麼大一個紈絝都能是假的,我不是我很正常嘛。

    “懂我者,文馨也!”

    文馨的眼神還是很狐疑,又說:“主要是因爲那些劫匪顯然都是老手,你就是想幹也幹不出來。這種事還是少幹爲妙,遲早會出事的。”

    “肯定的,我就從來都不做壞事,乾的都是利國利民的好事····”

    “你別想太美了,我一個人信你沒用。這事已經在梁都私下傳開了,大多數人都覺得就是你乾的,你就算有一百張嘴都說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