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時候甚至有些苦主聞訊趕來對嶽舞頂禮膜拜。
“嶽義士,幫我兒伸冤啊!”
“嶽義士大仁大義,真英雄大豪傑····”
這些人壓根懶得理,有危險自己不去專門慫恿別人送死。
只是,有些事不得不去做。
如果只是個小人物,慫了也就慫了,躲一躲也就過去了。
一旦成了名人,就得有人設了,嶽五的人設他準備是個有仇必報的愣頭青,就必須在愣頭青的道路上走下去,不殺上楊家就不合適了。
嶽舞原本想等到合適的機會再對付楊家,但如今人家一而再的欺上門,徹底激怒了他,也已經沒有耐心等下去了,不管不顧的殺上楊家再說。
而一路上沒有任何人攔他,更讓他沒了回頭路。
都不是好人啊!
看熱鬧的人多如牛毛,卻靜的可怕,只有嶽舞的腳步聲迴盪在地板路上,一步一步接近楊家府邸。
距離並不遠。
嶽舞拎着兩個血淋淋的人扔在楊家大門口,反而是楊家的人後知後覺,看門的大喊起來。
“什麼人?竟敢來我楊家鬧事,不想活了!”
大門大戶的下人底氣總是特別足,上來必定氣勢洶洶想把人震懾住,反正有什麼事自然有高個子頂着,天塌了也壓不住他們。
嶽舞也不搭理他,抽出一柄巨大的雙刃開天斧,斧仞寒光閃閃,嚇得看門人連滾帶爬的往裏跑。
“不好了不好了!有歹人····”
嶽舞幾下把楊家又寬又厚的青銅大門砍倒在地,又高高躍起,一斧劈向掛着楊家牌匾的門楣。
打人不打臉,把人家門楣拆了已經是大仇。
“住手!”
“住手····”
好幾聲暴喝聲響起,依然擋不住嶽舞這一斧劈落,把楊家門楣劈成兩半,倒塌下去。
最先趕到的還是蒙翼等一羣城衛軍高級校尉,他氣的大罵:“你小子閒得是吧?”
嶽舞怒目盯上了他,冷冷說道:“你要一戰?”
蒙翼被噎得說不出話來,只好語氣一軟,說道:“有事好商量,沒必要打打殺殺,何況這裏是城內,鬧出太大動靜我不好交代。”
嶽舞問:“我好交代嗎?”
蒙翼又被噎住了。
“何方鼠輩····”
這麼大的動靜早已驚動楊家人,很多人蜂擁而出,抄着傢伙殺出去。
拆人門楣砸人牌匾絕對不死不休。
“殺!”
“殺····”
轉眼間短兵相接,蒙翼苦笑一聲,只好示意城衛軍後退,又吩咐一人:“趕緊去把殿帥請出來,要出大事了。”
“是。”
那人要跑,又說,“大人,這一來一往不少路程呢,只怕會耽誤不少時間。”
“那就····放個緊急求援信號。”
於是,因爲嶽舞一個人放了個緊急求援信號,好幾十年沒有出現過的求援煙花綻放在梁都上空,幾乎全城都看到了這一幕。
嶽舞壓根不管那麼多了,見人就殺,雙刃開天斧掃過去沒有什麼武器擋得住,原本還氣勢洶洶的楊家衆多高手被他拍蒼蠅一樣拍倒在地,慌得雞飛狗跳到處亂跑,氣勢全無。
“你是何人?竟敢····竟敢如此無禮······”
鼠輩嘛,敢過來蹦躂殺了就是。
這回被殺了一大片,則只是無禮。
強者擁有更多的特權。
楊家府邸很大,身份地位高的人住的更深,楊家家主得到消息匆匆趕出來時眼前已經屍橫遍地,已經被嶽舞砍殺了好幾十。
更可氣的是,他看到蒙翼等一大羣城衛軍高手就在一邊看着他家人被殺,氣得夠嗆,直接就衝蒙翼過來了。
“蒙統領,你們什麼意思?放任賊人來我楊家殺人放火也不管,我們楊家要告御狀,告到你們一個個都牢底坐穿。”
蒙翼嘆了口氣,說道:“楊家主,這次是你們家不在理,告御狀也沒用。”
“休得胡言!”
楊家家主大怒,“別人來我家殺人,還在理了?!豈不笑死!”
“可笑的還真是你們楊家人。”
蒙翼冷哼一聲,說道,“自來士可殺不可辱,你們楊家羞辱別人就要承受別人的怒火。雖說職責所在,本統領有阻止之責,但本統領能力低微,擋不住這人,也是無可奈何。不過楊家主你放心,本統領已經釋放了緊急求援信號,援兵很快就到,耐心等等。”
等你的援兵到我家人都要死光了!
楊家主指着他們一大堆人,怒道:“你們這麼多人還不夠嗎?”
蒙翼直搖頭:“你也看到了,他手裏那把大斧誰也擋不住,我們的人也沒理由爲了救你們的人把自己的命貼進去吧?”
城衛軍們立馬往後退了一大步,壓根就沒人願意上。
別說沒幾個人願意幫楊家,就算有也真是不可能爲了救他們把自己的命貼上去。
楊家家主氣得差點吐血,又說:“此人是誰?我們楊家並沒有這樣的仇人,無緣無故殺我們家來幹嘛?”
蒙翼奇怪的反問:“他叫嶽五,你會不認識?”
“嶽五?”
楊家家主一怔,說道,“老夫確實知道此人,聽說他昨天一人挑了整個崔家,實在了得,因此起了愛才之心,讓人去招攬他去軍中效力,爲國建功,怎得殺到我家來了?”
愛心之心?
蒙翼和他面面相覷:“你確定是愛才之心?”
“老夫對天發誓,真是愛才之心!如此勇將不去軍中效力豈不可惜?”
去軍中效力自然最好去他們楊家軍中效力,所以他纔會迫不及待的讓人去請,只是沒想到會所託非人,下面的人怎麼請就不好說了。
以前自然也有過不少同樣的例子,人都“請”到了,他自然也不會深究什麼,只不過這回惹上的是嶽舞,直接就翻臉開打,事才大了。
蒙翼呵的一聲笑:“你的人說他要給你們楊家做五十年奴隸,不去就殺他全家,他就先來殺你全家了。”
楊家家主一口老血噴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