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伯王子則是對嶽五態度大變,從鄙視換成了親切無比。
他雖然是個王子但也不敢隨便出城,指不定就捱了悶棍呢?這次這麼大的熱鬧都沒敢去參一腳就是因爲身邊缺少得力的護衛,如果有個嶽舞這麼牛逼的護衛跟着城外儘可去得,天空海闊將會任他馳聘,何等的快意。
他迫切想把嶽舞招納在麾下:“嶽五兄弟,咱們都是自己人,不用跟我客氣,只要是錢的事都不算事,只要你說的出來我們長樂王府都給的起,只管開口。”
你們長樂王府就算有金山銀山也不夠吧?
嶽舞笑問:“你知道我打一架的收費是多少嗎?”
“多····多少?”
“打聽清楚了再來找我。”
好不容易纔把這位山伯王子打發走,衆人被弄得連喝酒的興趣都沒有了,也就匆匆結束散了。
第二天一早。
蒙翼找上門來,笑眯眯的說:“嶽老弟,有沒有興趣來我們城衛軍?肯定比作護殿神獸強。”
嶽舞哈欠連天的翻了他個白眼:“城衛軍不就是護殿神獸嗎?”
蒙翼一怔,氣得甩手走了。
這天沒法聊。
確實,城衛軍護的這座神殿纔是梁國最大的。
其實在封建集權下每一個人都是神獸,只不過有些人的位置明顯一些有些人的位置則要隱蔽一些而已。
“一大早就擾人清夢,真是好煩呢。”
杜雅蘭伸着懶腰驕庸無勝的走過來就往嶽舞懷裏靠,軟綿綿的,“孩子他爹,我真的好多年沒喫過肉了,差點忘了世上還有肉這種東西,沒把你嚇着吧?”
“還好還好,腎還在。”
嶽舞嘆了口氣,還是不要跟寡婦過於密集討論這種事的好,連忙岔開了話題,“今天我有很多事要做,要先走了。”
“晚上回來嗎?”
“不一定,看情況。”
嶽舞有些匆忙的跑出了杜雅蘭家,卻看到李悅抱着劍守在門口。
這是鬧哪樣?
人怕出名豬怕壯,男人出了名後名利雙收,其中一項福利就是各種美女過江之鯽一樣蜂擁而來,搶着投懷送抱。
這福利腎受不起。
一個杜雅蘭就讓他有些受不了,已經進入了賢者模式。
“這位女施主因何守在此處?”
李悅白了他一眼,顯然很後悔昨天沒有及時出場和嶽舞站在一起,不然這回彼此的關係會更近一些,而不是如今這樣尷尬。
當時她也確實是想出頭的,只不過前面跑出來兩個女人了,她再上去有些尷尬,就變得猶豫了,猶豫着猶豫着也就變成了更加尷尬的結果。
“我····我只是想說,昨天我一直都在。”
“哦。”
嶽舞淡淡然的往第六城走去,李悅也就一直跟在他身邊,想說點什麼又說不出口,也就不說了。
經過二丫早點鋪時二丫在,但因爲有李悅在又不方便問了,只好隨便吃了點回到了第六城的小院外,不想這裏正熱鬧。
城外能殺人城裏禁止動手,去了城外他屁都不會放一個,進了城底氣很足,就是罵你,怎麼難聽怎麼來,你敢動手就讓城衛軍抓你。
而他已經找了一羣相熟的城衛軍等在這裏,就等着嶽舞動手。
這傢伙對崔又生也是真愛,尋思着替他報仇,怎麼滴也得噁心一下嶽舞。
這種潑皮路數玩到自己頭上來了,豈能忍!
嶽舞正想把這傢伙收拾了再說,卻見李悅先一步上去揪着李公子就是幾個巴掌,啪啪脆響,扇得他暈頭轉向。
這個女保鏢生猛,我喜歡!
嶽舞默默豎了個大拇指,身邊確實需要一個生猛的保鏢,免得什麼屁事都需要自己出手,煩都能煩死。
“姑姑,你幹嘛打我?”
李有料一聲怪叫打破了所有的美好,原來人家是一家人。
李悅居然是李有料的姑姑,這世界啊,轉來轉去就碰到親戚。
“你在作死你知道嗎?”
李悅又扇了他兩耳光,快把李有料扇成豬頭了,“你要作死我打死你就行了,免得你把我們整個李家都害了。”
李家和崔家一個檔次的存在,嶽舞一個人能挑了崔家自然也能挑了李家,你一個人可能躲在城裏一輩子不出去,但李家偌大一個家族不可能永遠不出城。
一旦人家發起狠來,出不出城還不是一樣。
原本還有些討伐嶽舞的聲音,忽然傳來崔家天階老祖死在陰溝裏的消息後,整個梁都都鴉雀無聲了。
靜得可怕。
惹上嶽舞天階都得死,這纔是最震撼的效果。
整個梁都都安靜了,只有李有料在這蹦躂,你這不是替整個李家拉仇恨嗎?
李悅很有些緊張,自己這裏還沒和嶽舞搭上多少關係呢,一點點好感度就要被李有料敗光了,氣得她把李有料揪到嶽舞跟前說:“這是他一個人胡鬧,跟李家無關,要打死他嗎?我來動手就行。”
“不要不要,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可是我親姑,自己人不打自己人····”
一聽要被李悅打死李有料差點嚇尿,而他找來的那些城衛軍都是跟李家有些關係的人,自然也是認識李悅的,這個時候面面相覷,誰也沒敢上手。
李悅不僅輩分高身手也好,他們自然不會自討沒趣。
李悅打李有料的話算是家庭糾紛,就算打死也是家族內部事務,或者說只要不打死都只能算是長輩教育晚輩,合理範圍,打死了頂多也只是個失手誤殺。
梁國的律法確實考慮到了尊師重道關愛長輩,免得不肖子孫無法無天肆意妄爲等因素在裏面,直系長輩是有教育晚輩責任的。
棍棒之下出孝子嘛,最好的教育自然是打。
嶽舞想明白了這一層後有些興奮,拉了李悅一把,說:“我要是成了他姑丈,是不是天天可以打他一頓?”
李悅臉一紅,默默點頭:“差不多可以。”
這算是買一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