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家到場的人很多,事關家族生死只要有點關係的都來助陣,烏壓壓一大片人,尤其是一些熱血沸騰的年輕人提刀舞劍罵罵咧咧恨不得把嶽舞碎屍萬段。
什麼玩意?一個人就敢挑戰我們一個家族。
嚇也能把你丫的嚇死!
崔家家主看着這些鬧哄哄的家族後輩狠狠皺了眉,但也沒有說什麼,這個時候確實也得給己方助勢,看到主事人紛紛到主席臺落座後又暗暗鬆了口氣。
這些主事人全都是他邀請的,是梁都各個衙門裏的高官。
那小子居然不知道請主事人讓他覺得有些好笑,因爲是他請的主事人肯定會偏袒他們崔家,這一戰已經贏了一大半。
“時間到了,那小子不敢來了?”
主席臺上有人大聲呵斥一聲,“不敢來了的話本官就判他輸了。”
嶽舞騎着馬扛着雙刃開天斧緩緩入場,疑惑的偏頭看向主席臺,居然還有幾個認識的,南府別駕易歲、城衛軍大統領蒙翼、督撫司副司首姜半乾都在座,說話這人一臉的威嚴但不認識。
“你算個什麼東西?”
嶽舞直接懟過去,“生死約戰用得着你判?”
這位高官被嶽舞當衆懟了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然後一拍桌子:“好膽!竟然對本官無禮。你知道本官是誰嗎?”
“你是不是腦殘?”
嶽舞說道,“今天我要是輸了,也就死了,你是誰關我屁事?我要是贏了,順便拍死你丫的也有可能,反正這裏是城外。”
很多人忍不住笑出聲來,蒙翼更是悄悄比了個大拇指。
“豎子····豎子····”
那高官氣的再也不說話了。
這麼一懟,主席臺上這些人氣勢頓弱,一個個眼神遊離,不再說話。
約的本就是生死架,一方死絕或者認慫纔算完,這些人本就是多餘,崔家請過來不過是替自己助勢而已,如果嶽舞有所顧忌自然落了下風,處處受制於人,還沒開打就輸了一半。
崔家家主盯着緩緩策馬走來的嶽舞,這傢伙完全是一副武將的打扮,披風裏面還穿着一副鎖子甲,就差武裝到牙齒了,看上去甚至有些鬼祟。
“一起上嗎?”
嶽舞瞄了一眼崔家烏壓壓的人頭,眼神中充滿了不屑,“開始吧。”
人多有用嗎?拍蒼蠅一樣拍了你丫的。
雙刃開天斧這個時候能發揮最大的作用,壓根就不怕對方人多,地階以下連一招都扛不住,來多少都是死。
崔家家主臉色越發凝重了幾分,沉聲吩咐:“地階以下後退。”
原本還叫囂的厲害的一些崔家年輕人如獲大赦,紛紛後退,屁也不敢再放一個。
生死對決不是誰都有勇氣。
崔又生不得不上前一步,雖然他戰力渣誰讓他也是地階呢?何況這事本就是他家裏人惹出來的,只能硬着頭皮上。
他看向嶽舞的眼神充滿了畏懼甚至帶着祈求,能不能看在同事一場的份上不要殺我?
崔家不愧是個大家族,地階四十多位,還算老實,沒有請外援。
崔家家主揚起一把大刀:“開始吧。”
“等等,還有我呢。”
文馨風風火火的跑過來,一個飛躍站在了嶽舞的馬上,一身英姿颯爽的打扮,手裏提着一柄劍。
文馨在梁都還是很出名的,崔家很多人都認識她,文馨如果出戰會讓他們很有顧忌,殺不殺?殺了的話文家肯定不會甘休。
崔家家主怒道:“這是我們崔家和姓岳的約戰,與文捕頭無關吧?”
“我就是姓岳的。”
文馨這是當衆承認和嶽舞的關係了。
很多人一陣恍然,這兩人果然有一腿,江湖傳言不可不信。
“還有我。”
這時又跑出來一個女人,讓人大跌眼鏡。
崔家家主一氣再氣,怒道:“杜雅蘭,你來湊什麼熱鬧?”
杜雅蘭說道:“全梁都的人誰不知道他是我兒子的爹?”
原本這是梁都最大的笑話之一,崔家家主也笑過很多回,這個時候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人家也確實可以說是姓岳的人,好在她兒子不在,不然還得多一個對手。
原本以爲嶽舞只是一個孤家寡人好欺負,搭上兩個女人就搭上了兩個家族,變得棘手了。
“杜雅蘭你太不要臉了!”
“沒你崔家不要臉,一個小女孩的錢都搶。”
我一個寡婦怕誰?名節什麼的都是浮雲。
因爲兩個女人的加入讓這場約戰有些變味了,主要是這兩個女人都不簡單,把她們殺了的話後遺症很嚴重,就讓崔家顧忌重重了。
崔家不像嶽舞這樣光屁股無所顧忌,梁都的水很深,不會在各種勢力之間學會游水怎麼死都不會知道。
一戰得罪兩個家族,就算贏了崔家也有滅頂之災。
這個時候就尷尬了。
說好的一個人打我們一個家族,冒出來兩個女人算怎麼回事?太不要臉了!
文馨眯着眼神看了杜雅蘭一眼,眼神中充滿了危險,但這個時候她很聰明的選擇了隱忍,沒有說什麼。
杜雅蘭則是,只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向文馨笑了笑,又衝嶽舞拋了個媚眼。
這女人····欠收拾啊!
這個時候,督撫司的付司首姜半乾揚聲說道:“這事本就只是一點小事引起的誤會而已,各位看我姜某人一個面子,就此作罷,免得傷了和氣。”
姜半乾說話可不簡單,他是嶽舞曾經的領導,這個面前大了去了。
而且,他也是文馨如今在任的領導,他的話比別人頂用多了。
崔家家主暗暗鬆了口氣,這個時候能體面的下臺已經很不錯了。
嶽舞指着姜半乾冷笑一聲:“他們把我妹妹差點害死算是小事嗎?你給我滾。”
姜半乾張大了嘴半天說不出話來,在督撫司的時候也沒見這小子這麼囂張啊!
竟然一點面子都不給他留,當衆讓他下不了臺,頓時怒火中燒:“你要作死?”
看熱鬧的下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