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會作畫,但畫家的功法修煉到地階後足以把這些畫拿出來使用,至於效果怎樣真不好說,試試看唄,放着也是放着。
長夜漫漫無心睡眠,拿出肉乾啃一啃,拿出酒葫蘆喝幾口,在一堆雞中感覺有些無聊,又從畫卷中找出一幅美人圖看着養養眼。
這幅畫中的美人猶如人間的仙子,獨自站在一處花園中賞花,目光憂鬱,但頗有仙氣。
也不知這美女是那天階畫家的什麼人。
不管是哪個世界的眼光,這畫中的女人也絕對是個大美女,優雅大氣自帶仙氣,應該屬於大家閨秀。
“美女,喝一杯嗎?”
“好啊。”
畫中美人微微一笑,竟然從畫裏飄了出來。
嶽舞目瞪口呆的看着她,這是見鬼了?!
畫中的人竟然飄了出來,活的!
“怎麼,嚇着了?”
她臉上帶着微笑,緩緩坐到了嶽舞面前,舉止優雅,頗有大家之風,“你既然邀請我來喝酒,酒呢?”
尷尬了。
嶽舞就着酒葫蘆喝了一大口給自己壓了壓驚,又取出另外一個酒葫蘆遞給她。
“好酒。”
她接過酒葫蘆打開塞子深深嗅了一口,說道,“果然是定魂醉,失蹤已久的定魂杯應該在你手裏吧?”
定魂醉?
定魂杯?
嶽舞有些恍然,自己得到的那個杯子原來叫定魂杯,這酒叫定魂醉而不是什麼悟道酒,終於有個認識的人了。
“這酒有什麼作用?”
“對人沒多大作用,就是對神魂方面有些作用,長期飲用能讓精神力越來越強大,對魂魄的作用比人大,聞聞這酒味就能讓神魂穩固些。對天階以上來說除非沉上十年以上纔會有作用,你這酒的時間不夠,勉強能當成好酒喝。”
要十年以上啊?
她只是嗅了嗅又把酒葫蘆放下了。
嶽舞不由一怔,疑問:“你不喝點?”
她眼神古怪的看着嶽舞:“你覺得一個魂魄能喝酒?”
魂魄啊?
通俗的說法叫做鬼。
“能聞味爲什麼不能喝?”
她反而被問住了,翻了個白眼,淡淡說道:“不想跟你說話。”
“不說話喝酒唄。”
她氣得扭身又飄回了畫卷裏去,倒是帶上了那個酒葫蘆。
畫中的美人手裏多出一個酒葫蘆,顯得有些不搭調。
這就尷尬了,活了兩輩子還是這麼不擅長和美女聊天,真是太失敗了。
“你是個畫中的鬼?”
“我叫畫中仙,不是畫中鬼。”
“你是從畫中變出來的····仙?”
“你想多了。”
她悠悠嘆了口氣,說道,“我是被我爹的仇人殺掉的人,我爹不願意失去我,把我的殘魂畫在了這幅畫裏,結果我是活了,一個人困在這畫裏承受無盡的寂寞。”
“確實是鬼嘛!”
她氣得咬牙切齒:“我不想跟你說話。原本以爲遇上一個有緣人可以好好聊聊天,可我一點都不想跟你聊天,你還是不要跟我說話了。”
“琴棋書畫····算了,反正不想跟你聊。”
她賭氣,再也不肯說話了,恢復了畫中仙子的模樣,只是姿勢不再是賞花,而是看着手中的酒葫蘆。
嶽舞正想繼續逗逗她,猛然發現已經有不少人御劍飛到了這片樹林上空。
“就是這裏。”
這是那個姓項的聲音,他帶來了十幾個離山劍宗的金丹以上高手,其中還有一個天階長老,姓林的也不知道爲什麼,並沒有來。
“那賊人甚是詭異,有金丹後期的戰力,而且善於奪人飛劍,千萬不要大意。”
姓項的千叮萬囑顯得有些囉嗦,帶隊的朱長老淡淡一笑,確實有些興趣。
一個善於奪人飛劍的金丹手裏應該會有不少飛劍,拿下此人也就能得到不少飛劍,回頭他可以再多收一些徒子徒孫壯大自己這一脈的聲勢。
飛劍這東西實在是搶手貨,卻也變成了大難題,想要收徒弟飛劍是進門禮,連飛劍都沒有是羞於收徒的,誰能得到更多的飛劍才能更加壯大自己的勢力。
雖然天階已經很少用到飛劍了,但對飛劍的渴望甚至比玄階更盛。
一把飛劍一個徒弟,徒弟收多了纔有面子,不定其中就出幾個天才,大大長臉。
爲了得到更多的飛劍也是朱長老親自來的原因,他隨即吩咐身後衆人:“去將那賊人驅趕出來,本座親自出手擒拿此獠。”
“是。”
身後衆多金丹駕馭飛劍紛紛衝進這片樹林,誰知猶如泥牛入海般無影無蹤。
這片樹林並不大,這麼多人衝進去竟然一點動靜都沒有鬧出來就消失了,很是詭異。
姓項的來過這裏,知道這片樹林並不大,怎麼可能這麼多人進去反而不見了呢?
“人呢?”
朱長老狠狠皺了下眉,說道,“貌似有些詭異。”
姓項的心裏咯噔了一下,他讓嶽舞整得有些心虛,這場面也詭異到讓他心慌。
朱長老淡淡說道:“你繞到後面看看,這裏似乎有個陣法。”
陣法嗎?
姓項的不敢違抗,小心翼翼的繞到樹林後方,果然看到嶽舞正坐在篝火邊,大喊一聲:“朱長老,這小子在此。”
“逃不了。”
朱長老直接瞬移,一閃百米,閃進了樹林的範圍,也詭異的不見了。
瞬移是天階的特技,能在短距離內瞬間移動,移動範圍的大小也是實力的證明,這位朱長老能瞬移百米距離起碼也是天階中期以上的老牌高手了。
但他的瞬移進入樹林也迷失在這個畫卷中,碰都沒碰到嶽舞。
原本十幾個人,轉眼間只剩下姓項的和嶽舞隔着樹林面面相覷。
“你····你把人弄哪去了?”
天階高手居然都不見了,姓項的瘮得慌,腿肚子都有些發軟。
嶽舞也怕天階的高手會從畫中跑出去,連忙一收,把這幅畫卷捲了起來,想想又有些害怕,萬一這些人跑出來怎麼辦?
那美女都能跑出來,這些金丹以上的高手還能跑不出來?
實在太危險了!
他把畫卷往篝火裏一塞,慘叫聲此起彼伏,其中尤其是那朱長老最憤怒:“項有選,你設計坑害同門,罪不容恕!”
姓項的徹底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