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你慢的都是廢物的話,打擊面實在太大了些。
別說整個離山劍宗了,在場這麼幾個人就全都被打擊到了,尤其是姓項的年紀最大,一百多歲了才金丹初期,你三十多歲金丹後期,人比人得氣死個人。
姓項的聞言相當尷尬,嶽舞這麼年輕已經金丹初期了還被叫做廢物,他算什麼?
這是赤裸裸的打臉羞辱。
但爲了拿回飛劍也只能硬着頭皮聽着,好生憋屈。
姓林的則是知道這位簡師弟一向自視頗高,最近又突破到了地階後期,傲氣也跟着漲了一大波,習慣了他這脾氣也就毫不在意了,說道:“簡師弟,就是這個傢伙搶了項師兄的飛劍還打傷了愚兄,我們兩個修爲略微低了一些,拿他沒什麼辦法,這個忙你一定要幫師兄。”
“小事一樁,舉手之勞而已。”
簡師弟雙手揹負用傲然的眼神睥睨嶽舞,淡淡說道,“本真人不管你是誰,敢對我們離山劍宗動手,罪無可赦,跪下受死吧。”
嶽舞領教過他,這傢伙頗爲狠辣,完全不管誰對誰錯,只要招惹他們離山劍宗就往死裏打的脾氣。
這種人不能說不好,是自己人就覺得特別好,簡直就是一根定海神針。
被他追着打的人就覺得這人特別噁心,特別蠻不講理。
好不好看立場。
嶽舞已經不是當時的吳下阿蒙了,被他追的只能老鼠一樣土遁逃命,如今對自己也是信心滿滿,很多手段都還沒有機會施展一下,遇上這傢伙正好把仇給報了,冷笑一聲:“跪下受死的人只怕會是你。”
玩槍玩得正順手,以前曾經跟楊六學過槍法也沒怎麼用過,如今用來對付這個姓簡的正好,長槍一抖指向對手。
姓簡的這位咦了一聲,問:“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你好像給我有一點點熟悉的感覺。”
“閻王面前吵過架。”
嶽舞懶得跟他廢話,舞着槍雨點般攻擊過去,姓簡的剛開始還有些託大,很快就不敢大意了,揮劍和他戰成一團。
打了十幾招,一時間難分勝負,姓簡的已經感覺臉上有些火辣辣燒了,剛剛揚言說是舉手之間的事而已,結果當場被打了臉,竟然戰之不下,讓他臉色一怒,感覺受到了侮辱,口中唸唸有詞,忽然間劍指點向嶽舞,虛空一點。
“定。”
嶽舞忽然感覺所有的空氣都一緊,自己竟然真的被定住了,動彈不得,大駭!
世上竟然真的有這麼恐怖的法術?!
姓林的大喜:“簡師弟果然天縱之才,連定字訣都學會了。”
姓項的也徹底服氣了,人家真是天縱之才,妒忌不來,竟然連真言術也能隨口就來,比不了比不了······
真言術言出法隨,含有天地規則之力,金丹期就能窺探一二確實是天縱之才,罕見的很。
“師兄稍安勿躁,我就說是區區小事吧?我只是逗着他玩而已,想對付他舉手之間····”
橫掃金丹境,是多麼榮耀的一件事!
但還沒容他興奮起來吹噓幾句嶽舞已經掙脫開了定字訣的束縛之力。
“嚇你大爺一跳。”
嶽舞搖了搖頭,“你這應該是嚇字訣而不是定字訣。”
中了這個定字訣確實很嚇人,渾身動不了,但也僅僅是過電了一樣過了一下而已,想要長久定住一個人姓簡的顯然還做不到,僅僅是摸到了真言術的門檻。
這樣的術法真的很嚇人,不管你多能耐,直接被定住只能任人宰割。
姓簡的微微皺眉,有些不信邪,或者是想好好試試手,劍指又是一指:“定。”
嶽舞這回警惕多了,不讓他輕易指中,雖然被定住的時間很短,就跟觸電了一樣而已,但這種感覺讓他發毛,那種只能任人宰割的感覺才最糟糕。
姓簡的一連點出七八下都被嶽舞避開,很有些惱火。
這個術法還是需要蓄力時間的,在有警覺的情況下想要定住地階以上並不容易,而且每施展一次都要消耗大量的法術值。
七八次過後姓簡的就不想再試了,再次一道劍氣斬過去,惱火的說道:“本真人以劍術一樣斬妖除魔。”
道長通常是對玄階道士的稱呼,金丹期的則是稱爲真人,意思是····真的還是人,不要以爲修煉了幾天道術就不把自己當人了。
這是前輩的諄諄告誡之言,但在現實中能領悟的人並不多,別說金丹期了,築基成功就不把自己當人了,習慣性的以仙人自居,說什麼仙凡有別。
事實上是,只要你沒有飛昇仙界都是凡人,頂多是學點手藝不凡一些,或者說在修仙這門專業性比較強的專業裏你比較專業一些,但條條大路通羅馬,你能飛昇成仙不表示別人飛昇不了。
這世上不是隻有一家修煉功法,不定人家的也能飛呢。
或者說,你們道家也飛不了,沒見過誰真的飛天成仙了嘛,那就是大家都一樣。
法術這玩意屬於降維打擊的東西,如果金丹期對付玄階,隨手就能來,能把玄階玩到崩潰,但在同階之間作用就不是很大了,到處都是漏洞,而且消耗很大,還很難致死,在戰鬥中只能起到輔助的作用。
正兒八經的鬥法要拼很久,就算最終贏了本身消耗也很巨大,不如真刀真槍上手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乾脆利落。
姓簡的對自己的劍術更有信心,而且直接放大招:“斬妖劍。”
一隻巨大的劍虛影憑空而起,威風凜凜旋轉了一番,劍影越發凝固巨大,一劍劈向嶽舞。
這一劍猶如大棒打蒼蠅,威風八面,殺氣很足。
這應該是相當於化形技的一個劍招,但你丫的叫斬妖劍是什麼意思?
你纔是妖,你全家都是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