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畫家的寶藏嶽舞已經很滿意了,而且很想離開這是非之地,趕緊回到梁國大軍那邊才能覺得安全一些。
只是想回到東萊城反而變難了。
回東萊城最方便的只有兩條路,過仁川城或者狗城,但如今這兩條路都已經斷了。
還有一條路是過沼澤地,但那是尋死。
別以爲御劍飛行就能過那片沼澤地,飛高了會有猛禽襲擊,飛低了不定冒出來一隻大青蛙舌頭一伸就能把你當成蟲子扯進嘴裏喫掉。
還有一條路則是經過韓國的都城漢城,從別的國家繞回去,得繞很大一個圈。
但怎麼回去都得回去,好過被夾在福山郡脫身不得。
福山郡城到東萊城不過二百餘里,就算冒點險走沼澤地也好過繞上幾千裏,繞那麼遠未必就安全。
尋思了一番,嶽舞還是決定冒險走沼澤地,於是揚聲說道:“三位哥哥,我們御獸天宗已經跟太平軍開戰了,在下必須回去參戰,否則必然會受到宗門嚴懲。”
莫尚賢連連點頭:“四弟確實得趕緊回去,在這麼關鍵的時候不能被記個不是,不然必定會有麻煩。你趕緊回去吧,不用管我們。”
林無樺也說:“我們也是被困在這裏無所事事,哪能還讓四弟陪着我們受罰,日後再聚有的是時間。”
馬有師則是頗爲不捨,危急關頭他需要個強一些的保鏢,但嶽舞既然想走他也沒理由攔着,無奈的點了點頭,說道:“目前時局不穩,大家都要多加保重,日後自然還有相見之日。等局勢穩定了,愚兄必定去御獸天宗拜訪。”
拜訪夏夢凡嗎?
別捱揍哦。
嶽舞連忙開溜:“三位哥哥多多保重。”
“四弟保重!”
依依惜別。
這三人依然留在這山上晃盪,尋找可能存在的寶藏,嶽舞則是御劍飛向富山郡城方向。
“錯了錯了。”
莫尚賢大喊:“你們的人在狗城這邊呢。”
嶽舞只好瞎編一個理由:“小弟需要先回宗門,聽候宗門下一步的安排,會不會過來狗城還不一定。”
“好像也是,一路保重。”
“保重。”
再度依依惜別。
虛情假意還是很累人的,尤其是頂着別人的名字虛情假意,就算想真情真意也真不起來了,壓根就沒有基礎。
以後還是不要幹這種事了。
“據老夫縱觀諸國上下數千年戰史,如今我大韓國雖然危機重重,也還不是不能挽救,只要出一位經天緯地之才,自然就能帶領我們大韓國走出困境,甚至能迎來崛起,橫掃羣雄。”
說的豪情萬丈,說得他好像就是那位能橫掃羣雄的經天緯地之才。
“金大師言之有理!”
“金大師句句金句,使我等茅塞頓開······”
“是啊是啊,這世上就沒有比金大師更高明的戰術大師了·······”
不定君王忽然想起了他,隨手替明珠拂去塵埃,自然就能光芒四射,成爲大韓國中興的經天緯地之才。
這樣的人只能有一名,還能名垂青史永載史冊,這樣的機會豈能讓給別人。
“據老夫縱觀諸國上下數千年戰史,此戰我大韓國雖然兩面受敵,但富山郡城可高枕無憂,不過芥蒂之患耳,不足掛齒。”
“金大師言之有理!”
“金大師之言深得我心,不管是狗城的太平軍還是東萊城的梁軍,均不足爲患。”
“是啊是啊,狗城的太平軍就算佔住狗城又能怎樣?在我大韓國大軍聯合御獸天宗攻打下必敗無疑。”
“可笑的是那梁軍,都這個時候了不想着剿滅太平軍竟然還想落井下石對我大韓國動手,必將會被諸侯國唾棄,遺臭萬年。”
“沒錯沒錯,梁國必須遺臭萬年,也必然會遺臭萬年。”
“這是必須的,一定要讓他們遺臭萬年!”
“區區三十萬人就敢攻打仁川城,何等之可笑?如今我們在仁川城的兵力不比他們少,又有城牆之利,梁軍必敗。”
“我大韓國兵強馬壯區區梁國不值一提。”
嶽舞怕御劍飛行太顯眼,到了富山郡城往仁川城路上時下來步行,結果遇上了一羣高談闊論的傢伙,一個個搖頭晃腦大喊大叫,生怕自己的高明言論沒人聽到。
嶽舞聽了一耳朵,很有些無語,搖搖頭,想快步超過他們閃遠點,免得污了耳朵。
“你,就是你!搖頭是什麼意思?”
“你是聽不懂我們這麼高深的言論嗎?且待我跟你細細道來。”
“沒錯沒錯,你知道我們是誰嗎?我們可是大韓國皇家兵院的策略教習啊!”
韓國不過是個侯國而已,比梁國還低兩級,梁國的王室兵院也只敢自稱王家兵院,韓國居然敢自稱是皇家兵院,可見這些人有多自大。
搖個頭就被糾纏不休,嶽舞好生無語,只好說:“在下昨晚沒睡好,脖子疼,隨便搖搖。”
“哼!”
既然嶽舞已經認了慫,那人不屑的甩了一下衣袖,“給你一個教訓,以後可要記住,別人說話的時候不要隨便搖頭。好在我們都是高人,不與你等小人一般見識,否者治你一個大不敬之罪。”
“就是就是,我們可是大韓國的中流砥柱,地位崇高無比,你等小人能遇上一回就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能聆聽我等的金科玉律之言更是祖墳冒了青煙······”
“小子,看你這眼神很不以爲然嘛!你可知在漢城那些權貴之家要花多少錢才能請到我們去給他們後輩上一堂課嗎?”
嶽舞衝口說道:“聽你們的屁話還要錢?”
頓時,鴉雀無聲,所有人都惡狠狠的盯上了嶽舞,猶如看到了生死大仇。
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他們都是靠嘴巴混飯喫的人,屁話不要錢怎麼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