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妖族來說這波進城熱就是到了過熱的時候,聰曾經一隻兩隻妖怪偷偷摸摸的溜進城廝混到了如今什麼亂七八糟的妖怪都搶着進城討生活,林子大了什麼妖怪都會有,自然也會出可愛的狸狸這樣的妖族叛徒,毫不猶豫的把同族出賣了。
對於可愛的狸狸來說它也不認爲這些妖怪是自己的同族,還是經常欺負自己的壞妖怪,死了纔好,它則是遵從了妖神的指引找到了主人過上了好日子,每天安逸的有肉喫,也就滿足了。
很多大事都敗在不起眼的環節上。
對於督撫司來說岳舞也只是個不起眼的環節而已,他在這次事件中起的作用並沒有引起太多關注,受關注的都是那些地階的捕頭炫耀着和某隻三階妖怪之間的大戰,甚至有光榮負傷的,反而備有面子。
這天說是要開慶功大會,嶽舞期望能得到一些獎金,也早早來到了督撫司,在門口遇上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小五,二哥回來了。”
嶽二笑着大力擁抱了嶽舞,“你小子好像又結實了不少,這纔像個人樣,不錯不錯。”
文馨一直也沒有跟嶽舞說過嶽二的事到底是個什麼結果,如今嶽二活蹦亂跳的來到自己面前顯然是事情已經辦成了,暗暗鬆了口氣,同時感覺身上又沉重了一分,貌似債務又多了一筆。
文家不可能白幫這麼大的忙,這個人情需要還的,目前的他甚至還都還不起。
“回來就好。”
嶽二能不能活下來比背了八十五萬金幣的債務還要重,一直揪着嶽舞的心,如今終於可以放下了。
“二哥知道,這事你幫了大忙,二哥記下了。”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好,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嶽二笑說,“二哥如今還是喬三,不過已經調回梁都做城衛軍了,以後我們兄弟可以經常在一起了。”
還是喬三?
這是鬧哪出?
“不能變回嶽二嗎?”
“我就是喬三,以後永遠都是喬三。”
嶽二苦笑着搖搖頭,又說,“還撿了一個婆娘兩個孩子,你已經當叔叔了。”
這便宜撿得也太大了吧!
兵部那些老傢伙的操作有夠風騷的,居然用這招噁心那些找人頂替自己上戰場的人,直接把所有一切都判給了冒名者,看你們還敢不敢找人頂替。
這一招雖然有些陰損卻也很實用,此後花錢僱人當兵的風氣應該會剎住了吧?
只是,出了巨大貢獻的人怎麼變成自己了呢,實在憋屈的很。
那些老傢伙的胃口小不了,只怕八十五萬金幣都填不滿他們貪婪的大嘴,何其的冤枉。
老嶽那混蛋的騷操作,爲了二十兩銀子害得他在這裏大吐血。
算了,暫時不想這事了,反正自己現在一無所有,也就死豬不怕開水燙了,說不得文家爲了能從他身上把賬要回去還得處處護着他,保住他的小命。
債主很多時候就是大爺!
正聊着時有一匹快馬奔馳而過,差點把嶽舞帶倒。
在督撫司門口跑馬,沒瘋吧!?
嶽舞的實力見漲自然也越來越自信,脾氣也跟着見漲,惱火的看過去,看到一匹大黑馬一個急剎車,人立起來,穩穩停在門口,一個錦衣玉面的少年瀟灑的露了一手高超的騎術,就跟飆車玩了手漂亮的漂移一樣,亮瞎很多人的眼,而他也享受到了萬衆曙目的快感。
這馬很眼熟啊!
這不就是在城門口被偷了的大黑馬嗎?!
這個傢伙就是楊家的楊在天?
嶽舞的怒火立馬沸騰了起來。
“各位,在下就是楊家的楊在天,今天特地來督撫司報到····”
督撫司一直以來其實都是梁都的青年才俊鍍金的地方,只要是三十歲之前突破地階的青年才俊都會想方設法的進去督撫司混個捕頭當當,人多位置少,不然怎麼可能一個小隊配兩個捕頭?就是因爲擠進來鍍金的人太多。
但凡想要在梁都青年才俊這個圈子裏露個臉的都會這麼幹,楊在天十七歲就突破了地階,在梁都也是數得着的天才了,僅僅比文馨大了一歲而已,他迫切想加入這個圈子炫耀一下。但楊家一直等了一年,等他境界穩固了以後才讓他從邊境回來,就是爲了加入督撫司青年才俊這個圈子混個臉熟。
但前一陣督撫司太忙,沒搭理他,等到這波打怪打完了要開慶功大會了,才順便給楊家一個面子,趁這個機會讓他過來露露臉。
楊在天興沖沖的跑過來,來了個華麗的亮相,成功引起附近所有人注目後瀟灑的揚聲自我介紹一番,正想長篇大論彰顯自己的與衆不同,忽然一道人影高高躍起一巴掌扇在他俊秀的臉上,清脆的打臉聲打斷了他的驕傲,扇得他一頭栽下了馬。
這一幕比楊在天飆車還炫目,有多少人被楊在天高超的騎術吸引了目光就有多少人看到這一巴掌有多狠辣。
那麼的清脆悅耳。
效果也是出奇的好,一巴掌就把楊在天扇下馬摔在地上,華麗的錦衣滾了一身髒。
就連嶽二都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家的老五,完全意想不到自家老五這麼風騷,你這是鬧哪樣?
嶽二在軍中久了自然知道楊家的厲害,當衆毆打楊家人,你這是要跟楊家開戰嗎?
好吧,既然是自己弟弟要跟楊家開戰,肯定是要戰下去的。
嶽二絕對無條件支持嶽舞,不管嶽舞有多作死。
“好大的膽。”
楊在天雖然被嶽舞打懵了,但他畢竟是個地階天才,有氣勁護體,一個巴掌傷不了他,只是這臉丟的實在太大了!
長這麼大都沒有人敢動他一根毫毛,今天竟然被人當衆打臉。
當衆打臉啊當衆打臉!
他怒火洶涌的站了起來兇狠的盯住嶽舞,恨不得把他碎屍萬段。
嶽舞比他更兇狠,盯着他呵斥:“督撫司門口跑馬,你可知罪?!”
楊在天頓時尷尬了,氣勢頓弱,貌似確實是他過於高調,在人家督撫司門口跑馬,這是極大挑釁。
他家大門口也一樣不會允許別人跑馬,誰敢?不打死也打殘。而他今天是來督撫司報到的,沒人在意的話混個高調,有人追究的話尷尬的是他,捱了打還是活該,人家佔住了大義。
直接被問罪更是讓他漲紅了臉,畢竟他不過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年而已,平時被寵慣,遇上意外的情況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該怎麼應對纔好。
“啪”
的一聲,嶽舞甩手又給了他一個大耳刮,越發清脆。
楊在天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不就跑個馬嗎,你還打!
這就有些欺人太甚了。
“你這個盜馬賊,偷你大爺的馬還有理了!”
頓時有督撫司看門的恍然大悟:“我說這馬看着有些眼熟呢,還真是嶽捕快被偷的那匹馬呢。”
“對對,我也認出來了,就是這一匹。”
不少人跟着應和,楊在天更有些傻眼了,弱弱的爭辯:“這馬是我買的···”
嶽舞又在他臉上掄了個大耳光:“大爺什麼時候賣你的?你給錢了嗎?給了多少?給的是金幣還是銀幣?有沒有零頭?有沒有銅板?看吧,你連眼都不眨,證明你撒謊不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