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裏剛剛通網的男朋友:今天拍戲進度過了十分之一了第一次覺得拍戲的進展那麼慢好想你】

    【村裏剛剛通網的男朋友:在海上玩的開心嗎?沒有暈船吧?】

    【村裏剛剛通網的男朋友:今天雲桃來找我興師問罪,問我是不是不讓你回她消息的原來你也沒回她消息心理平衡了】

    看到這裏,時鈺忍不住笑了。

    幼稚鬼。

    喫醋精。

    還沒等她看完,聊天界面就被拉到了最下面。

    【村裏剛剛通網的男朋友:你回來了?】

    時鈺笑笑,回了個可愛的表情包。

    【時鈺:怎麼這個點還沒睡?】

    【村裏剛剛通網的男朋友:在海上玩的開心嗎?沒有暈船吧?】

    【村裏剛剛通網的男朋友:今天雲桃問我是不是我讓你不回她消息的原來你也沒回她消息心理平衡了】

    這麼莫名其妙的勝負欲,讓時鈺啼笑皆非。

    她點開語音通話,給時嶼白播了過去。

    聽久了嚴迎雪的碎碎念,她急需時嶼白的聲音洗洗耳朵。

    “喂。”

    “嗯,阿鈺,我在。”時嶼白的聲音不似往日低沉,反而有些沙啞。

    “你還不睡呀?”

    “在想你。”這些天時鈺不在,他便日日夜夜呆在片場,恰逢寒流來襲,氣溫突降,饒是時嶼白這個向來身體不錯的人也中了招。

    生病後的頭昏腦漲不易入眠,時嶼白好不容易醞釀好了睡意時,就接到了時鈺的電話。

    女朋友和睡覺孰輕孰重?

    對戀愛腦來說這根本算不上是選擇題。

    “咳——,你怎麼還不睡?”

    在他低咳兩聲後,時鈺敏感地發現了他的精神不佳,“你感冒了?”

    “沒什麼事,過兩天就好了。”時嶼白對自己的身體有自信,“你什麼時候回來?”

    時鈺看了眼時間,發現已經距離自己說好回劇組的時間過去了兩天。

    嚴迎雪一句自己去海上旅遊了,便合理地解釋了聯繫不上自己的原因。

    可現在遲迴劇組,算不算曠工?要不要扣錢?

    她嘆了一口氣,撓撓頭,不知如何是好。

    “我幫你和劇組請過假了,你要是想再玩幾天也行。”時嶼白此刻正略有些疲憊地靠在牀頭,手裏握着明天的劇本,卻一頁也翻不動。

    他的整顆心都系在時鈺心上,表面上說着讓她多玩兩天,心裏卻在不停叫囂:快回來!回到我的身邊!

    他一刻也不願和時鈺分離。

    時鈺自然也知道他的脾氣,便耐心哄道:“別急,我後天就回去了。”

    後天。

    還要好久。

    時嶼白乖乖地嗯了一聲,像是小狗發出一聲嗚咽,夾雜着讓人難以忽視的委屈。

    “我和我大哥說了。”

    “嗯?”

    “說我想和你結婚。”

    剛纔還有些低落的時嶼白只感覺耳邊響起了巨大的轟鳴聲,手中的劇本不知不覺中皺成一團,他顫抖着聲音問道:“你說什麼?”

    “我說,我想給你一個家。”時鈺的臉上慢慢掛上笑意,她看着遠方的路燈,彷彿看到了萬千燈火中亮起一盞屬於時嶼白的燈。

    “以後,就有人等你回家了。”

    時鈺嘿嘿一笑,快樂地給時嶼白畫着難以消化的大餅。

    而時嶼白的靈魂已經飄蕩在橫店上方許久,再難聽進去一個字。

    直到劉媽端着藥劑上樓,時鈺才依依不捨地掛了電話。

    末了,她不忘主動再說一句,“我愛你。”

    今晚的糖衣太多,多到時嶼白都開始思索是不是要先給點糖再打一棍子。

    他掛了電話,睏意已經一絲不剩。

    甚至就連身體裏的病毒都好像被擊潰了一般,身體重新變得輕盈。

    時嶼白恨不得此刻就將自己要有老婆的事情分享給全世界知道。

    十五分鐘後。

    小黑睜着朦朧的睡眼坐在時嶼白的對面,她一邊打哈欠一邊說話,哈欠比字還多。

    “老闆你到底有啥事?”

    時嶼白不緊不慢地開了瓶香檳,斟滿一杯後推給小黑。

    可是後者根本不想喝這個價值千金,泡沫比酒還多的香檳,她只思念自己那香香軟軟的牀。

    如果說第二思念什麼。

    那一定是時鈺姐姐。

    只能說,時鈺姐姐在的這段時間,給了小黑一種自家藝人很好帶的錯覺。

    結果時鈺前腳剛回家,時嶼白後腳就開始特立獨行。

    喫飯不喫,聚餐不去,除了拍戲對什麼都不感興趣。

    回到了最初的模樣。

    小黑:做人也不用那麼雙標吧?

    她嘆了口氣,提醒自己,時鈺不在,現在的時嶼白不好相處,有些小事能忍就忍。

    工作要緊,工作要緊。

    小黑不情不願地端起面前的香檳酒,碰杯,然後一口飲盡。

    “現在可以說了嗎?”

    “阿鈺跟我求婚了。”

    小黑愣了足足好幾十秒,然後拿起茶几上放着的酒瓶,“奇怪,度數不高啊,怎麼一杯就醉了?”

    時嶼白:“?”

    小黑確認了酒精度數後,又皺起眉頭,“難不成,是你感冒加重?”

    “不會發燒了吧?怎麼都開始說胡話?”小黑見他臉色越來越差,便將酒瓶拿走,用哄小孩的語氣道:“好啦好啦,酒我拿走了,你早點睡吧,我也回去了,你記得吃藥。”

    她快速地回到自己房間,剛想睡覺。

    腦海裏就響起了食慾白那句,“阿鈺跟我求婚了!”

    她猛地從牀上坐起,崩潰地打開微信小羣——【小黑:救命!!!老闆說他要結婚了】

    時嶼白工作室的待遇向來很好,尤其是他進組的時候,除了小黑這個貼身助理,其他人基本都是半休假模式。

    因此,不管晚上幾點,小羣裏都保持活躍。

    【公關:暗夜裏,他的聲音如惡魔般響起:“替我生個孩子!”他是尊貴的商界帝王,翻手爲雲,覆手爲雨,而她只是他挑中的一枚棋子。十個月後,她被迫生下一個孩子逃之夭夭...當她再次出現時,她是落魄的小公司負責人,而他掌握她的生死。他強勢奪情,“該死的女人,不想破產的話,今天就和我一起去喫瘋狂星期四!今天原味雞和蛋撻都值得!”】

    【司機:對麥香魚有佔有慾,說白了就是對自己自卑的表現,總覺得其他女人跟自己的麥香魚一接近,自己就沒安全感,沒有麥香魚會真正喜歡這類人,哪怕你本身很有魅力,但一旦讓對方察覺到你其實喜歡雙吉時,對方會覺得你這人瞬間就膩了,好感歸零,沒吸引力了,你就讓麥香魚自由自在、無拘無束地去,如果他管不住自己,那他本身也不是什麼高質量漢堡。】

    【經紀人:(驚!娛樂圈八卦揭露!帶你瞭解不一樣的他!)】

    羣裏有人,但是大家卻好像沒看到小黑一樣,依舊自說自話地聊着。

    小黑:爹的,怎麼忘了呢!他們工作室主打的就是各聊各的!

    好難過,她以爲大家永遠會有話說。

    結果現在明明在同一個羣聊裏,卻像是隔着無數個銀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