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時嶼白留她,她準備悄悄的走。
結果一開門,看到了整裝待發的時嶼白。
時鈺:?
“你幹嘛去?”
“飛橫店。”
時鈺:?
芥末巧?她不信!
“你是私生嗎?還查我航班?”
時嶼白表情無辜,“我沒有,只是買了這周最便宜的機票。”
孫子兵法之——守株待兔!
好用!真的好用!
時鈺甘拜下風,嘆了口氣,“走吧。”
正好能蹭個車去機場!
時嶼白順手地拎過她的雙肩包,跟在後面像個助理。
特價機票一般是紅眼航班,起飛時間不是太早就是太晚。
不過也是得益於此,兩人沒碰到什麼粉絲。
小黑在機場和他們匯合,見到時鈺後還滿臉害羞,支開時嶼白說起了悄悄話。
笑容從時嶼白臉上轉移到了時鈺臉上。
“真的嗎?”
“天吶!”
“哇!”
他只能依稀辨別出這種字樣,比一個字都聽不清還要心癢癢!
“小黑。”
“在。”
“去買早飯。”
小黑給了他一個“你沒事吧”的眼神,年輕人誰喫早飯啊!
“快去!”
她嘆了口氣,迫於老闆的威亞,只能戀戀不捨地與時鈺短暫告別。
小黑前腳剛走,時嶼白後腳就貼上了時鈺,兩個人坐在空曠的候機廳,從帽子到包全都一個牌子,看起來就是佳偶天成!
當然這只是時嶼白的個人想法,在時鈺看來,兩個人分明是一個高配一個低配。
她也不懂這個人爲什麼非得買一身平價的衣服,是爲了顯得自己接地氣嗎?
總不能是爲了和自己情侶裝吧?
她嘆了口氣,只覺得男人的心可真難懂,戴上耳機聽歌了。
小黑回來時,就看見武裝嚴實的時鈺正倒在時嶼白肩上補覺,一個問號緩緩從她腦袋上冒出來。
“爲什麼是她遮的嚴實?”明明時嶼白纔是公衆人物吧?
“哦,怕她着涼。”
小黑:......
感覺自己好像被當成傻子一樣糊弄看!
她無語地翻了個白眼,“哥,你超愛!”
時嶼白點點頭,接受了這句誇獎。
時鈺一直睡到登機,登機後找到座位又開始昏睡。
廉航的座椅都比其他航空公司要窄上一些,身高腿長的時嶼白坐在經濟艙的位置未免有些束手束腳。
好在飛橫店一共也就兩個小時,忍一忍,這輩子就過去了...
下了飛機,時鈺便生龍活虎起來,第一次來到影視城的她東瞧瞧西看看,很是好奇。
“你別亂跑,我先去洗個澡。”時嶼白活動着關節,努力做着復健動作,兩個小時一動不動,現在他也是個半殘了。
高亮,沒有碰瓷殘障人士的意思!
時鈺滿口答應下來,等時嶼白一關房門,就拔下房卡下樓閒逛!
“讓開,別擋路!”
時鈺好好走在路上,卻被人風風火火推了一把,整個人猝不及防地跌到路邊,腳踝重重磕上了石板。
從骨頭裏傳來的刺痛做不得假,時鈺皺着眉頭看向那人。
是一張沒見過的臉,但是看那囂張跋扈的姿態,有點像低配版性轉嚴迎雪。
時鈺嘆了口氣,完蛋,要是聯想到嚴迎雪,她好像就生不起來氣了。
“下次注意點。”她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也沒想要計較。
可那撞了人又推人的男子看起來更加不滿,“誰允許你這樣和我說話的?”
時鈺:?
這位是?
她臉上的茫然太過矚目,甚至刺傷了男子的自尊心,“我知道了,你一定是故意的對不對?你想要吸引我的注意力?碰瓷我?”
不善的目光將時鈺上下掃視,最後嘲笑地開口道:“你不會還要和我說你受傷了,要我賠醫藥費吧?還是想讓我送你去醫院?”
“你這樣的女人我見多了!告訴你,想倒貼我的人排隊到琺(二聲)國了!你沒戲!”
時鈺面露驚訝,嘴巴久久難以閉合。
天啊,居然遇到活的普信男了!
到底是如何做到的,能那麼自信!
“真的嗎?我不信。”時鈺微微一笑,“看你這要錢沒錢要樣貌沒樣貌的樣子,哪裏來的勇氣覺得我倒貼你?”
“時嶼白都得倒貼我呢,你算什麼呀?”她莞爾一笑,用最甜美的笑容說出最惡毒的話。
普信男退後一步,隨後用鼻子哼了一聲,“原來是時嶼白的粉絲?不就是拿了幾個影帝?有什麼了不起?”他雙手環臂,“等我的戲播了,我比他還火。”
時鈺搖搖頭,沒救了,真的沒救了。
她敢斷言,這人一輩子也火不過時嶼白。
她一腳深一腳淺地走回酒店,發現自己門口站着一個頭發溼漉漉的小狗。
小狗見她回來,眨眨眼——
“去哪兒了?”
時鈺驚訝於時嶼白居然沒有因爲自己陽奉陰違生氣,小狗的脾氣是真的很好!
“出去逛了一圈。”
“腳怎麼回事?”時嶼白跟着時鈺進門,動作自然到時鈺都沒反應過來有什麼不對。
“路上遇見了個狗。”
時嶼白眸子微眯,重複道:“狗?”
橫店裏的確會有些流浪動物,但是時鈺身上也沒沾狗毛,可見她說的並非常規意義上的狗。
時鈺嘆氣,僵硬地將腳翹到椅子上,見腳踝處已經青了一片,新傷加舊傷,自己這條腿是不是就好不了了?
“算了,我也罵回去了。”時鈺癟癟嘴,“希望以後別再遇到這種弱智了,真的受不了!”
她並非不想和時嶼白傾訴,只是真要將事情說一遍,她覺得有些麻煩,但是見時嶼白麪色不好,她又言簡意賅解釋了一下,“就是有個男的推了我一下,然後我把他罵了。”
她真的罵了,罵得可髒了,但是因爲怕不讓發表,只能跳過。
“疼不疼?”時嶼白滿眼心疼,在看見時鈺有些麻木的表情後,眉頭一蹙,“我給你塗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