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過河拆橋踢走豐導,然後一把抱起時鈺坐到沙發上,“又不穿鞋。”
時鈺:“你剛纔兇我!”
“你冷不冷?”
時鈺:“你剛纔兇我。”
“我買了早餐,你想喫哪個?”
時鈺:“你剛纔兇我!”
溝通失敗,剛纔的情景互換,委曲求全的人換了一個。
小黑帶着早餐進來時,就看到自家老闆正弱小可憐又無助地站在茶几前,對面坐着的是凶神惡煞的時鈺。
時鈺喝着豆漿,眼神像是十二月的寒風,無孔不入地侵蝕着路人的身心。
“打擾了?這是早餐,我先走了!”小黑一邊默唸看不見我看不見我,一邊將保溫飯盒放到桌上。
她腳下生風,溜得賊快,生怕這兩人的炮火波及到自己。
“站住。”
小黑充耳不聞。
“別讓我說第二遍。”
“啊?哥,你叫我嗎?”識時務者爲俊傑,小黑立刻停下腳步,開始阿諛奉承,“恢復的怎麼樣?已經可以下牀了嗎?”
“把那天的事情解釋一下。”
小黑稍息立正站好,一個深鞠躬,“那天就是一個誤會!”
“把你那天的話重新說一遍。”
小黑閉眼大聲朗誦,“哭哭!雖然感覺告訴你很對不起老闆,但是不說的話又良心不安!我一直以爲老闆對你是不同的,可是剛纔聽說老闆和雲桃好像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私交!我只是個助理,對老闆的感情生活並不瞭解,但是阿鈺你年紀還小,我怕你被他的臉所迷惑,直接陷進去...不管怎麼樣,你不要戀愛腦!保持清醒啊!”
嫺熟程度,也不知道被時嶼白要求背誦過多少次。
“對於以上不實言論,我深感抱歉!”
時鈺捂着臉,替小黑感到社死,“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時嶼白揮揮手,讓她哪涼快哪呆着去。
“聽到了嗎?”
時鈺小聲嘟囔,“聽到了。”
這男人是真的跟驢一樣倔,非得自己當面和他再確認一遍。
“記住了?”
“記住了,煩死了,能不能翻篇!”
時嶼白打開保溫飯盒,“喝點粥嗎?”
“喫不下了,你不是要做胃鏡嗎?可以喫飯嗎?”
“嗯,早上沒看到賣粥的,就讓小黑帶來。”時嶼白抽了張紙巾,慢慢靠近時鈺的嘴角。
後者戰術性後仰,卻在看到對方眼中一絲威脅後,認命地閉眼,任他擦拭。
“阿鈺,你要乖一點,不然嚴迎雪和雲桃的戲路就到此爲止了。”時嶼白動作溫柔,說話間吐息打在時鈺耳垂,令人不戰而慄。
“你說什麼?”時鈺抖了一下,有些不可置信。
哥們,你咋變成白切黑了啊?!
時嶼白摸着她毛茸茸的頭髮,“我過兩天陪你去小鎮把東西收拾一下,下週就要進組了。”
“不用吧?”
“好,那就不回去了,到時候給你買新的。”
時鈺:?
“你...這不會是要玩強制愛吧?”
時嶼白第一次聽到這個名詞,“什麼是強制愛?”
“你當我沒說。”時鈺立刻捂住他的耳朵,“你什麼都沒聽到,你什麼都沒聽到。”
時嶼白已經不喫她掩耳盜鈴這一套,一手將她圈在懷裏,一手掏出手機。
【強制愛——強制愛,一種小說,漫畫,電視劇體裁的簡稱,指用強制手段獲得想要的愛情,比如監禁,籤合同,反正就是把人綁在身邊逼迫對方跟你談戀愛。】
時嶼白一頓,時鈺渾身一抖,“都是,假的!虛構的!”
“這隻能在虛擬作品中出現,現實中是不可取的!”
時嶼白捏住她的臉,一邊學習一邊應用,“女人,你休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