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不是!”時鈺咬牙切齒地打斷,隨後變臉似地“小白!”
時嶼白看着那雙水靈靈的眼睛,此刻正咕溜溜地轉個不停,一看就知道沒安好心。
“嗯。”
“你和雲桃,什麼情況呀?”時鈺很努力地裝出正經模樣,可惜,前段時間她把臉喫得有些圓,已經不復當初那高貴冷豔的女鬼模樣。
時嶼白沒忍住,又捏了兩下,“什麼什麼情況?”
“就這個!”她將手機屏幕遞給時嶼白,期待得到一些內幕。
【時嶼白雲桃戀情】
【時嶼白雲桃同框糖】
【時嶼白雲桃感情線】
在看到屏幕上的造謠後,時嶼白有些無奈。出道那麼久,捕風捉影或者空口無憑的桃色新聞都不在少數,估計這次也有可能是電影製作方的炒作。
他看向時鈺,將她這次的作妖歸根於喫醋,並且在長嘆一口氣後仍然不忘感嘆時鈺的懂事。
沒有哭鬧,也沒有疑神疑鬼,更沒有直接開始發脾氣,而是選擇了面對面溝通。
不得不說,有一個通情達理的女朋友,談戀愛都會少很多煩惱。
“你想什麼呢?”
“快點嘛!給我聽聽!”時鈺表情誠懇,彎成月牙的眼睛裏倒映着時嶼白的一雙美眸。
這兩雙桃花眼,無論是瞳孔顏色還是眼角微微上揚的弧度,都像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她看着他,他也望着她。
明明是對視,又像是在照鏡子。
不管是哪種...在外人看來都是...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打擾你們調情了!”剛推門進來的小黑。一隻腳剛踏進屋子,就體面地開始後退離開。
時鈺連忙輕咳兩聲,“算了,你不願意說也沒事,反正我是支持的。”
畢竟大家認識的也不算久,時嶼白有顧慮,不和自己說,也都是正常的。
只要他們兩個能好好地在一起,時嶼白有個家,雲桃脫離苦海,時鈺就滿足了。
時嶼白點點頭,“我知道。”
時鈺的忍讓與付出,還有晝夜不分地寫稿只爲早日能夠與他並肩,他知道,他什麼都知道。
這已經是不知道多少次的雞同鴨講,呆頭鵝和呆頭鵝的好朋友在互道晚安後各自回了房間。
次日,時嶼白調整過上戲時間,趕在時鈺醒來前拍完了今天的內容。
可是回到房間時,時鈺還是沒有準備起牀的意向。
時嶼白在出門約會和等她睡醒中來回搖擺、掙扎,最後還是選擇了等待。
直到太陽西沉,臥室裏才傳來了窸窸窣窣的動靜。
穿着睡裙的時鈺打着哈欠從房間裏走出來,眼睛還沒完全睜開,便依靠着身體的本能起來找水喝,赤裸的雙腳白得晃眼。
“怎麼不穿鞋?”
時鈺咕咚咕咚灌了一整杯水,“這不是有地毯嗎?”
她垂着眼睛,像是還沒睡醒,時嶼白擡頭看了一眼時間,不由分說地替她放下杯子,將人打橫抱起。
時鈺雖然臉圓了,但是身上還是隻有二兩肉,時嶼白一手抱着她,一手拉開浴室的門,將人放在洗漱臺上。
“你幹嘛?”
“給你洗臉。”
“時鈺?”
“啊?”
“我懷疑你是不是袋鼠國的國寶成精,樹懶熊?那麼能睡?”
時鈺一把掐在他腰上,“放我下來!”
“你最近對我是不是有點兇?”時嶼白八塊腹肌,根本不懼這些小打小鬧,他泰然自若地打溼毛巾,又糊在了時鈺臉上。
“有嗎?還好吧?”溼毛巾好像擦去了她的腦霧,連帶着心靈的窗戶都變得清澈透亮,時鈺理虧地幫他揉了揉小腹,發覺手感不錯,沒忍住,又揉了兩下。
可以,手感很好!
她及時收手,貫徹兒大母避險的教育方針,從洗手檯上跳了下來,“今天有什麼安排嗎?”
時嶼白沉默地拎過來拖鞋,本來是有的,但是現在沒了。
“你沒安排?沒事,姐來!”時鈺刷着牙,白色沫沫順着嘴角留下,“嗚嗚嗚——”
姐來安排!
時嶼白輕輕擦去她嘴角的泡沫,“刷牙別說話,當心肚子痛。”
十五分鐘後,五個人坐在沙發上大眼瞪小眼,只有時鈺的眼中閃爍着興奮的光芒。
“來吧來吧!我們一起來玩遊戲!”
小黑對着自己未來老闆娘,要多舔狗有多舔狗,“好呀好呀!玩什麼!”
“我們來,玩那個你有我沒有!”
“沒玩過。”時嶼白靠在沙發上,身體微微向時鈺傾斜,希望她能夠明白自己的潛臺詞。
可惜日防夜防,家賊難防,小黑立刻舉手表忠心,“我知道我知道!就是一個人說一件自己從來沒有做過的事,如果現場在座的有人做過就罰酒一杯!如果你的目的是想套出大家的祕密,那可以說的特別一點!比如說我拿過影帝這種!如果是爲了清酒、罰酒,可以說的常見一些,比如我從來沒有養過狗,養過的就得喝一杯!一共五條命,第一個輸的人接受真心話大冒險的懲罰!”
雲桃似懂非懂,點點頭,“我準備好了!”
雲桃的助理也點頭,“我也準備好了!”
時鈺拍桌決定,“好,那我們就開始吧!順時針方向,從小黑開始!”
時嶼白捂着臉,看着茶几上五杯威士忌,不明白怎麼會有人剛起牀就開始喝酒。
酒量有多好?這麼自信?
再看看一旁興致沖沖的小黑,深知她酒量的時老闆只想着好聚好散。
小黑:“我!給影帝當過助理!”
很好,全滅。
第二個,時嶼白:“我,影帝。”
可以,再次團滅。
到了時鈺,她嘿嘿一笑,“我寫過千萬字小說。”
還沒輪到雲桃,可憐孩子就已經喝了三杯,臉上紅撲撲的,像個桃子。
“我,我!我沒談過戀愛!”
全場寂靜,無人舉杯。
“啊?大家都是母胎solo嗎?”
時鈺看她可憐,如果第一輪就倒下了,那後面還玩什麼?
便笑眯眯地舉杯,“我幹了!”
她仰頭將玻璃杯裏的金黃色液體一飲而盡,結果一扭頭,發現時嶼白也幹了?
時鈺撓頭,酒精好似已經有些上頭,她怎麼有點看不懂,這人是幹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