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窗外雪花依舊。
透過玻璃窗朝下望去,停放在院子中的板車都已經被積雪給淹沒,只露出一個隱約輪廓。
參照院子中他無聊隨手建起的鞦韆計算,積雪的厚度竟已將近半米。
“嘖,真是誇張啊!該說不愧是北方的冬天麼!”
蔣衛國感慨的搖搖頭,來到衣櫃前取出剛剛做好沒有多久的白色的熊皮棉襖,在傻娥子還在迷迷糊糊中給她穿戴好衣物後,他也沒有將還有些迷糊的傻娥子叫醒的意思,就那般抱着她下了樓出了門,院子中有一塊區域積雪明顯比其他地方高出一大截。伴隨着他心念轉動那片堆積了一夜的積雪就轟然炸開,從中一身熒光綠的長長毛髮伴隨着主人劇烈搖晃而飛舞的臭狗就顯現而出。
接下去也無需蔣衛國的命令,臭狗很是自覺的在積雪中扒拉出板車給自己套上。
抱着還處於半睡不醒間的傻娥子的蔣衛國輕輕一躍就跳上了它的後背,兩人一狼一板車就這般踏上打獵的道路。
鵝毛大的雪花還在不停的下着,沿途厚厚的積雪雖無法影響臭狗前進,但終究還是略微拖慢了它的速度。
原先只需十來分鐘就能夠出城,可這次他們卻花了整整二十多分鐘。
剛剛來到城外,或許上天感覺地面上的積雪已經足夠,竟很是給面子的停了下來。茭白的還未落下的月牙也從烏雲後探出頭,趁着月光看着一眼望去全然只有一片蒼茫一片潔白的雪景,蔣衛國頗有種心曠神怡的感覺。
“真是有些誇張呢…”
這一刻,這個世界是純白的世界,大地上的一切盡皆被白色覆蓋。
懷中抱着媳婦騎着巨狼,在月光下獨自穿梭在這一望無際的茫茫雪原上,這種感覺怎麼說呢?反正就是莫名的爽就是了!
蔣衛國有些激動了。
看着懷中又已然陷入沉睡的媳婦,他嘿嘿壞笑伸出了魔爪。
迷迷糊糊中婁曉娥感覺房間在搖晃,一陣有些透心涼的風透過牆壁透過被單吹打在了她的身上。使得還在迷糊中的她一個激靈中驚醒。
睜開眼,月光是那般皎潔。
在潔白的月光照耀下,她無比熟悉的那個大壞蛋正壞笑着將她牢牢安置在散發着無盡溫暖的狼背上。
“你…”
她有心想要說些什麼,有些想要詢問。但話語還未出口就已全然被堵住。
心中鬱悶的臭狗開始加速,地面上即使再厚的積雪也無法阻止它的腳步,身後拖拽着的板車快要如同風箏一般即將飛起。
在好奇的皎月注視中,在這一望無垠的雪原上,在那全力蹦出的巨狼後背上,在那狂野的寒風獵獵呼嘯中。婁曉娥也只感覺自己越飛越高,從未有過的高,好似要飛到天空的盡頭…
不知名的山腳下。
另一邊,臉上,脖子上,還有看不見的腰間多出了許多抓痕的蔣衛國一本滿足的站在一旁傻笑。
聽到了那邊某壞蛋的偷笑,婁曉娥臉更紅了。
“壞蛋壞蛋大壞蛋!你還笑…哼!不理你了!一個星期!不…五天!不…三天以內都不理你了!…”
揉着自己現在還隱隱發軟的雙腿,她怨念滿滿的小聲嘟噥着。
被厚厚積雪覆蓋的高山上,一大早就被當做免費勞力,明明身爲怪物巨狼又吃了一肚子狗糧的臭狗心情極度不爽。
既然不爽就要發泄,這次它也不欺負野豬了,直接一路深入森林,去找狗熊,老虎的麻煩去了。
它這一去有些久,直到小半個小時候才揹着,拖拽着四頭棕熊三頭壯年東北虎出現。
山腳下,原本氣惱的傻娥子早在某個不要臉的傢伙連哄帶騙下,已經忘記了先前的不愉快。兩人就那般倘若無人的依靠在板車上說着令人牙酸的甜言蜜語。
看着這一幕,臭狗翻了翻白眼。
假如它能夠說話,絕對會對蔣衛國這個主人說,我不是人,但你是真狗!
可惜了它不會說話,就算會也不敢對拿捏着自己小命的主人說這種作死的話。
看着那兩個甜甜蜜蜜膩在一起霸佔了板車的兩人,辛苦打獵歸來的它也不敢催促。只能先將獵物放在一邊耐心等待,耐心被迫喫着它絕對不愛喫的狗糧。
在臭狗的見證下,兩個臭不要臉的傢伙就在那兒膩了將近一個小時。這不比它打獵還磨蹭?!
直到東方天色泛曉,絲絲縷縷朝陽穿透黑暗打在這片一望無際的雪原上讓世界變亮,兩個臭不要臉的傢伙才停止磨蹭下了車,它這位可憐的免費苦力才能將獵物丟上板車,可這卻又是充當苦力的開始。
歸途,因爲今天有着傻娥子在,蔣衛國自然不會趕時間。
坐在臭狗後背上,溫香軟玉在懷,與傻娥子一起看着沿途白茫茫的雪景,這不是另類的享受麼?
“好漂亮…我還從來沒見過這般壯麗的場景呢!我怕冷,以前一到冬天我就躲再家裏,下雪了也沒有人陪我玩,我也只能在家看書…”
小鳥依人的婁曉娥明明出生在北方,生活在北方。看坐在高出俯望如此雪景還是第一次,喃喃中小臉都因爲激動變得紅撲撲的。
啊!她臉一直就這麼紅?沒消下去過?那沒事了…
“沒事了。今後你想要幹什麼都有我陪你!不用在一個人孤零零躲在家裏了!”
摟着香噴噴的美人,下巴搭在她的肩膀上,蔣衛國甜言蜜語真的不要錢,一個勁的敘說。
婁曉娥眼波流轉回首斜撇了他一眼,心中感動臉上卻露出不屑之色並冷哼一聲。
“哼!你不欺負我就好了!我有…呀!你幹…唔…”
她的話語又沒有說完,就又被某個大壞蛋堵住了。
還好現在太陽依舊升起,也顧忌她的感受,大壞蛋沒有太過分。只是兩人一狼回到城郊婁曉娥再次已經變成軟腳娥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