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像看起來是個面相很威武的中年男子,頭髮很短,鬍子很長。與原來的那座雕像不同,這座雕像眼睛刻得十分清楚,眼中傳遞出的盡是溫柔與包容,他的頭頂還戴着一頂破帽子。
咦,好像有點不一樣了?
菲爾德轉頭看向了薩拉查·斯萊特林的雕像,發現這座雕像不知道時候也有了眼睛,眼中的深情即使是他也可以看得出來。
兩座雕像就這樣相望,彷彿對方的眼中只有彼此。
“這應該就是戈德里克·格蘭芬多了。”鄧布利多緩緩說着,同樣對着後來出現的雕像鞠了一躬。
菲爾德也跟着鞠了一躬,忽然問了一個問題:“我們是不是要看看,這座雕像裏是不是也藏了什麼?”
“哦,不得不說,你的這個想法確實驚到我了。”鄧布利多和藹地笑了笑,“如果真的還有一條蛇怪的話,我也不知道這算不算是一個好消息了。”
“你可以試試,鄧布利多。”斯內普的眼睛又亮了,一本正經地說着,“這樣至少可以爲學生們排除一部分危險。”
“好吧,你是對的。”鄧布利多贊同地點了點頭。
鄧布利多看着格蘭芬多的雕像,嘴裏又一次吐出蛇語。
靜靜等待了一會,雕像卻是什麼都沒有發生。
“看來是沒有了。”鄧布利多微笑着說着。
斯內普眼裏閃過了一絲失望,不甘心地問道:“你確定你的蛇語說得沒錯?”
“當然。”鄧布利多笑呵呵地回答,“我可還不算是一個老糊塗。”
“不,應該是有錯的。”菲爾德這時候卻是否定了鄧布利多,“別忘了,這個人是格蘭芬多,雖然我沒有聽懂,但是我敢打賭,你的蛇語一定還是對着斯萊特林說的。”
“或許你猜的是對的。”鄧布利多恍然,拍了一下腦門,“我們可以再來一次。”
說着,他又一次對着雕像開了口。
這次雕像終於有了動靜。
一陣摩擦聲響起,格蘭芬多的雕像也張開了嘴巴,露出了一個巨大的孔洞。
菲爾德見狀,毫不猶豫地變成了鳳凰,一下子飛了起來。鄧布利多和斯內普則是立刻閉上了眼睛。
等待了好一會,也沒有聽到任何的聲音傳出。
菲爾德想了想,做出了一個大膽的舉動。他翅膀一振,對着格蘭芬多的嘴巴的孔洞飛了進去。
“哦,親愛的。”鄧布利多的呼喚聲從背後傳來,“要一切小心。”
菲爾德卻是沒有回答。他驚奇地發現,這裏面竟然還有一個房間。
他想了想,沒有貿然進去,而是用爪子將門推開,隨後立刻閃到了一旁。
等待了一會,發現沒有什麼異樣,菲爾德才側身飛了進去。
這是一處並不大的屋子,裏面的擺設也很簡單,只有一張桌子和兩把椅子,靠着牆壁的位置則是一張牀。
那是......菲爾德注意到了牀上好像是有着什麼東西,他悄悄飛近一看,赫然發現,那是早已經化爲骷髏的人。
感覺好像是沒有什麼危險,菲爾德重新變成了人形,慢慢地走到了牀前,仔細地觀察了起來。
這具骷髏穿着一件看起來有了不少年頭的袍子,袍子上隱隱還有着魔法的波動,應該是一件魔法袍子。
這還有一張羊皮紙?菲爾德看着骷髏手下面壓着的一張羊皮紙,略微想了想,決定先不動。
他又走到了桌子前,桌子上也放置着一張羊皮紙,羊皮紙旁邊放置的墨水瓶早已經乾涸,連帶着裏面的羽毛筆也拿不下來了。
菲爾德又看了看房間的其他地方,再也沒有什麼發現後,又一次變成了鳳凰,火光一閃,回到了雕像的外面。
斯內普看起來早已經等得不耐煩了,要不是鄧布利多在一旁拉着他的胳膊,估計他已經衝進去了。
菲爾德一個轉身變成了人身,沒有等兩人開口,就把自己的發現全都講述了出來。
斯內普沒有什麼表情,倒是鄧布利多露出了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我覺得,我們應該去看下。”鄧布利多沉聲道,“菲爾德,帶着我們過去吧。”
“沒問題。”菲爾德點了點頭,直接向着洞口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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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車熟路地來到了這個房間,菲爾德將自己的發現指給了兩人看。
鄧布利多看到了骷髏手指上的戒指,眼中精光一閃。
“有什麼問題嗎?”菲爾德奇怪地問道。
“沒什麼。”鄧布利多強忍着激動搖了搖頭,“還是先看看你的發現吧。我已經猜到了這個人的身份了。”
“不會是格蘭芬多吧?”菲爾德想到了什麼,挑了挑眉,問道。
鄧布利多神祕地笑了笑,拿出了魔杖,隨手一揮。
“咔咔——”只見骷髏竟然動了動,在菲爾德有些驚恐的眼神中,它站了起來,略微活動了一下後,將那張羊皮紙和手上的戒指都放在了桌子上。
做完這些,它又躺了回去。
“你做了什麼?”菲爾德忽然覺得這房間陰森森的。
“親愛的,不要害怕。“鄧布利多笑着摸了摸他的頭頂,“你的變形術真的應該認真地聽聽,這只不過是變形術的一種用法。”
是這樣嗎?菲爾德疑惑地看了看鄧布利多。
斯內普倒是看出了一些什麼,嗤笑了一聲,卻也沒有戳穿他。當然,這可能和他期待着下面的收穫有關係。
看着面前的兩張羊皮紙,鄧布利多看了看後,魔杖又是對着它們揮動了一下。
一股如同金沙一樣的東西從他的魔杖尖冒了出來,緩緩地流到了兩張羊皮紙的表面,很快就將羊皮紙覆蓋住了。
接着,鄧布利多又是一揮魔杖,這股金沙陡然飛向了半空,在半空中扭曲、旋轉、移動,最終組成了兩篇文章。
“一個小把戲。”鄧布利多笑呵呵地對着菲爾德解釋,“對於那些你不知道的東西,最好不要直接去觸碰。當出現這個時候,這個小魔法還是很有用的。”
菲爾德沒有去聽鄧布利多話,事實上,他的注意力已經完全被這兩篇文章吸引了。
準確地說,是被其中的一篇吸引到了。
那是一封信。
“吾愛戈爾親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