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玉兒眉頭一挑,“你還知道什麼?”
“先前之所以不以雷霆手段迅速解決和那名邪族大長老的戰鬥。”
“是因爲,你在放水。”
依蘿補充道,“故意等待着他的後手出現,一步步試探着命運的變動,不惜以身犯險。”
“甚至最後被虛垠珠定住時,你其實都可以強行掙脫。”
“但,你沒有。”
“這一切就只是爲了滿足你的有趣心理,想看看命運是否會將沐送到你身邊,並不是所謂的賭輸了。”
“呵呵。”
邪玉兒不置可否,嘴角帶着淡淡的微笑。
“很有意思的觀點。”
“是否是事實你自己清楚。”
“那麼,這位無所不知的稚嫩小妹妹,我有另一個問題想問問你,不知能否幫我解答。”
“我不是稚嫩小妹妹!”
“但你聲音很嫩啊,脆生生的,像個……嗯,十歲小女孩。”
“……隨你猜測。”
依蘿強忍着反駁的衝動,連聲音都有些僵硬。
看來我猜中了。
邪玉兒玩味一笑。
扳回一城。
“小妹妹,既然姐姐我答應你保護顏沐了。”
“那作爲交換,是不是該輪到你來完成我的條件了呢?”
“什麼條件?”
“只需要回答我一個問題。”
說到這兒,她語氣認真少許,“創生並蒂蓮的另一半,在哪?”
這是她追尋已久,卻始終無果的謎題。
難得出現一個似乎瞭解自己過去的神祕人。
直覺告訴她。
這個人能揭開謎底。
“你認爲我知道?”
“當然。”
“你要是不叫我小妹妹,也不以姐姐自稱,我或許能告訴你。”
“那可不行~這是我的原則問題呢~”
“那我就不告訴你。”
“不,我賭你會回答我,哪怕我不提出這個問題。”
邪玉兒信誓旦旦。
“何來的依據?你現在可無法揣測命運。”
“我說直覺你信麼?”
“我當然信,但對這個問題,你心裏應該已經有了答案,否則以你的性格,可不會這麼容易向他人求助。”
“挺了解我的,那麼,你願不願意告訴我呢?就當給我對個答案?”
“行吧。”
依蘿沉吟一番,給出了八個字。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果然麼。”
邪玉兒眼眸微凝,餘光不自覺往一旁一瞟。
“但爲什麼我找不到它的本體?按理來說,並蒂蓮之間會有感應。”
“時機不成熟,該出現的時候,它自會出現。”
“這說法還真狡猾。”
“隨你怎麼想,反正這是事實。”
“嗯——好吧!我就信了你。”
“行,話說完了。”
也沒什麼道別的話,依蘿直接就想斷開精神交流。
“等等。”
邪玉兒叫住了依蘿。
“還有什麼事?”
“既然會讓我來保護顏沐,說明你雖然身處他體內,卻因某些因素無法出手。”
邪玉兒脣角微勾,越說,臉上的笑容就越發燦爛。
這讓依蘿心中浮現極其不妙的預感。
“而從你之前對我的判斷,又說明,你看得見外界的情況。”
“再綜合你對顏沐的在乎。”
最後,邪玉兒笑容大大的綻放,配合她絕美的面龐,宛如夏花般絢爛動人。
尤其是她還將目光投向了原地呆立,以爲依蘿已經回到世界種子,因而有些失落的顏沐。
銀灰色的漂亮眸子內閃過一抹侵略性滿滿的莫名光芒。
“我要是對他做點什麼,應該沒關係吧?”
“你敢!”
依蘿當然知道她說的是什麼!
聯想到邪玉兒之前的親密舉止,她頓時氣的牙癢癢。
“呵呵,我怎麼就不敢了?小妹妹脾氣別這麼大。”
邪玉兒輕笑着。
突然,她哎呀一聲像是想到什麼似的。
“忘了你才十歲,還沒成年,場景少兒不宜了。”
“不過,也沒辦法呢,畢竟,你全都能看到。”
“你你你!”
依蘿要氣炸啦!
正欲憤怒發聲。
“咦?我這封印怎麼突然破了一個小洞?”
邪玉兒悄悄催動力量,封印頓時開了個小口。
她裝出一副驚訝的模樣,“咦咦?我能使用精神力了?”
“咦咦咦?又不小心把你的精神彈出去了?”
“混……!”
在粗俗的語言吐出前,兩人的精神連接斷開。
“哎呀呀,這又是哪來的精神屏障?”
邪玉兒語氣無辜。
依蘿憤怒的精神力被阻擋在邪玉兒腦海之外。
幾個呼吸後,眼見無果。
“可惡!”
由於她在外界的時間不多,氣得直跳腳的依蘿只能悶悶不樂地收回精神力,回到顏沐體內。
“好奇怪,封印上的小洞又癒合了,爲什麼偏偏在剛纔出現呢?搞不懂。”
明明說着疑惑的話語,她表情卻無比玩味,帶着幾分大仇得報的舒爽。
讓本神失態的仇,終於報啦!
哼哼哼~~~
她心情愉悅。
至於用來氣人的那些話。
究竟會成真還是隻是玩笑。
這點麼。
邪玉兒神祕一笑。
是祕密。
……
“顏沐,以後你最好離那個邪玉兒遠點!”
依蘿憤憤的聲音突兀地在顏沐腦海響起,嚇了他一跳。
原本調整好心態,甩開離別愁緒,正欲轉身回到邪玉兒身邊的他不禁停下腳步。
“依蘿?你不是回到世界種子了嗎?”
顏沐懵了一下。
“還沒呢,大概還有三分鐘,虛垠珠開闢的裂縫纔會完全合上。”
依蘿隨口說完,又繼續認真地告誡顏沐,“我剛剛的話,你聽到了嗎?”
“就是你突然說的讓我離……”
本來顏沐還有點迷糊。
依蘿沒頭沒腦說這話是想幹嗎?
但馬上,他反應過來,心中一驚。
“邪玉兒?”
“對,沒錯!就是那個頭髮灰不拉幾,整天掛着討厭笑容的傢伙。”
依蘿用力地點頭,聲音中的不滿簡直快溢了出來。
灰色頭髮?
掛着笑容?
該不會……!
顏沐震驚!
“等等等——”
平復掀起驚濤駭浪的心神,顏沐深吸口氣,這才慢慢開口。
“你是說……大佬就是,呃,邪玉兒?”
他將難以置信的目光投向悠然躺在地上的大佬。
開玩笑吧?
離譜了吧?
不可能吧?
震驚三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