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璋帶着手下的新兵蛋子一起衝了一陣,小小的體會了一把“攻城略地”的感覺之後,便收到了劉禪後撤的命令。
他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反正是已經過了癮了,便帶着手下百來號人扭頭回去。
“這感覺可比以往玩的那些刺激多了啊。”
劉璋興奮的搓着手。
他一身好好幾十斤的盔甲套在身上,即便只是在這些只有平民的村子裏逛了一圈,還是將自己保護的嚴嚴實實。
他現在敢上戰場,也是因爲劉禪給他的這盔甲給了他足夠的自信。
再加上這麼長時間以來,他在長沙可不是跟在劉禪身邊喫白飯的。
也不知道劉禪最開始到底是出於什麼樣的想法。
反正他就是這麼一聲令下,原本想要跟在劉禪身後打工的劉璋就被一同帶去到了軍營裏面。
隨後便開始了他與那些普通士卒一起的訓練過程。
劉禪現在練兵早就已經練出門道來了。
他能輕易的看出來一個人的極限到底在什麼地方。
並且還會以身作則的用自己當做標杆,讓那些想要質疑自己的人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那時候是真的苦啊……”
劉璋每次回憶到當初被劉禪帶去軍營的時候,心中還是有一種說不出的後怕和恐懼。
那時候他真的好幾次都感覺自己像是要被生生累死了一樣。
直到身子裏的最後一絲力量全都被榨乾之後,劉禪才允許他回去休息。
然後就不知道被人用了什麼樣的藥水,又是泡又是按摩。
酸爽的無以復加。
偏生這樣一番折騰下來,本來要死要活的他,第二天清醒過來的時候又變的生龍活虎。
這就更難受了。
然後繼續重複之前的過程。
寶寶心裏苦,寶寶說不出啊!
劉璋就是爲了接近劉禪,因爲劉禪身上帶着讓他無比心動的東西。
那可是這個世上所有人都在追求的寶物——長生不死!
儘管現在劉禪所能做到的僅僅只是幫人延壽。
而且只是幫人延了一次壽。
但誰就能確定劉禪不會幫人第二次。
有了第一次第二次,誰敢說沒有第三次?
別說是長生不死了。
就算是這麼幾次的延壽下來,能有這種能耐,誰會不想要?
劉璋就是看準了這一點,他纔會在得到劉禪的書信之後如此痛快的就獻出成都。
並且現在抓住了所有的機會,不顧一切的貼在了劉禪的身邊。
爲此,他不惜付出他這一輩子都沒有喫過的苦頭。
只爲了日後的好日子,他什麼都甘願去做。
只能說,人有時候在看到了自己想要達到的目標之後。
在有了清晰的人生規劃之後。
他所能夠爆發出來的力量和意志力都是自己根本無法想象的。
劉璋就沒有想過自己還有這麼能堅持的一天。
一直到他將那渾身虛胖的肥肉慢慢練的精壯。
發虛的肥肉開始變成瓷實的脂肪。
脂肪下的肌肉開始變得猶如鋼鐵一般。
他開始逐漸有了一種成爲將軍的潛力。
自己的人生被完完全全的改變之後,劉璋也像是徹底換了一個人。
儘管還是很惜命,但對於上戰場來說,他已經沒有了此前的那種抗拒。
當然了,要是這套盔甲還能再更堅固一點就更好了。
劉璋決定這次回去之後就想辦法再加強加強力量的訓練。
到時候看看能不能跟劉禪說一下,讓他給自己上一套更牛逼的盔甲過來。
他之前可是聽說了。
劉禪現在正準備組建一支盔甲更爲厚重的精銳重步兵。
到時候他要是能混上一套重步兵的盔甲的話。
他的生命安全豈不是就有了更大的保障?
想到這裏,看着遠處立起來的劉禪帥旗所在的地方,劉璋興沖沖的衝了過去。
與心中歡快的劉璋不同的是。
襄陽城中守軍曹仁心裏突然“咯噔”一聲。
“你說什麼?劉禪帶人打過來了?”
曹仁雙眼死死的盯着面前的探子。
這消息落在他的耳中簡直不啻於一道驚雷砸在他的頭頂。
怎麼就是劉禪?
怎麼能是劉禪?
本身還在長沙的劉禪都已經打過來了。
那關羽呢?
踏馬的關羽繞到哪裏去了?
那趙雲呢?
我樊城還在不在?我的後路是不是都已經被截了?
儘管發生這種情況的機率很小。
但,誰讓曹仁是真正經歷過這種事情的。
死去的記憶又開始攻擊他。
關羽那令人絕望的絕北道之戰又一次浮現在他的心頭。
被孤立在江陵城中的時候,那種難受的感覺再次浮現。
而這一次更加恐怖的是,襄陽新破,短時間內的城防甚至還達不到江陵城的程度。
而且襄陽城中士卒的士氣更低。
這要是再被關羽絕北道一次的話。
那就徹底完蛋了。
襄陽樊城必要陷落。
等到襄陽樊城陷落之後,整個洪河以南,將會全都落入到關羽之手。
要是事情的發展真的走到了這一步的話。
之後甚至可以毫不誇張的說,曹魏完了。
除非他們能承受的起放棄中原的一切基業,在極爲緊張的時間內將許都,洛陽等一干重地的資源全都轉移向冀州方向,復刻袁紹曾經的地盤。
否則他們不管怎麼樣都肯定阻攔不住有能力從襄樊地帶生生殺出來的關羽大軍。
那支軍隊到底會有什麼樣恐怖的力量,曹仁光是想想都覺得肝顫。
“再探!給我不惜一切代價,弄清楚劉禪帶了多少兵卒,此行意欲何爲!”
曹仁幾乎是吼出來的。
那探子沒敢有半點耽擱,直接就衝了出去。
根本放心不下的曹仁接連向襄陽四面全都派出去了探馬,意圖獲取附近城池的駐防消息。
他是真切的不希望關羽這個時候已經繞到了他的屁股後面。
所幸樊城聯絡起來畢竟簡單,只是隔着漢水,沒多久就有具體的消息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