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電話就這麼草草的結束,好像是爲通知自己結婚的事宜來的,也好像是爲提醒韓箏危險來的。
總之,對話結束的戛然而止,有些讓人意味無窮。
席秋家裏跟戚家當時讓自己嫁給戚嘉鴻一樣,都是很着急的樣子。
眼下席家也沒什麼生意上的大問題,和她青梅竹馬的時斯也只是大學裏的一位年輕教授。
從席秋的語氣來看。不能說是不情願,像是接受了家裏的安排,可她又爲何來打這通電話來提示給她危險呢。
好似毫無目的,毫無章程,又藉口個理由的來的這個電話。
不安的預感浮現在韓箏的心前,胸口那好像被堵住什麼一樣。
隱隱約約的感覺到了危險,就像是多年前她的訂婚宴上,放的錄像帶被調包一樣的那種預感,
門口處傳來聲響,是戚欽榮回來了,手裏拿着韓贇這兩天的報告單。
層層疊疊摞成山,她沒在醫院住過這麼多天,自然是沒見過這麼多的檢查單。
剛纔跨過樓,他身上帶了些寒氣,沒靠他們太近。
手裏像一個班的試卷一半多的檢查單和繳費單被放在袋子裏。
和韓贇玩鬧了一會。
他注意到韓箏有些憂心仲仲的面容,扔了個打亂的魔方給韓贇玩,來到了她身邊。
手搭上她的肩膀捏了捏,動作很輕。
韓箏在發呆,是五分鐘之後才注意到自己的身後多了個人。
她們這幾天的相處還算和諧。
“最近太累了?”戚欽榮問道。
“沒有。”韓箏享受着肩上舒適的按摩,腦中依然是很亂。
她也就只有下午下班來陪他待一小會。
其他時間,家裏還有兩位老人,舞蹈班的工作也要做。
前些日子韓贇生病時都是別人代的班,她現在要還回來,這兩天的工作都很忙。
許是最近的神經有些緊繃,她竟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原本準備待到傍晚就走的,現在醒來時,天都黑了,她正躺在韓贇的病牀上。
韓箏是聞到一陣飯香味才醒來的,排骨湯的味道。
起身時,韓贇正跟一塊排骨鬥智鬥勇,那塊骨頭快有他的臉大了。
戚欽榮在一旁剝着蝦,聽到動靜往這邊看,韓箏的頭髮亂糟糟的,一副剛睡醒的迷糊樣。
“醒了?”
“嗯。”
戚欽榮遞上一杯水,溫度正好,她兩口就喝完了。
韓贇還在跟那塊大骨頭鬥智鬥勇。
“過來喫飯。”
“哦。”韓箏應下,但坐在牀上幾秒鐘過去了還是沒動。
戚欽榮知道她的習慣,沒催她,把碗裏剝的蝦撿進去粥中幾個,蓋上蓋子,做好保溫你。
她下午睡了這麼長時間,顛倒了自己的作息,一時半會兒之內是回不過神來的。
他哄着韓贇把碗裏的最後一口粥喝完,從浴室裏潤了塊熱毛巾。
過來敷在韓箏的臉上。
她才完全的從睡夢中清醒過來。
揮開眼前的毛巾,下了牀,去浴室裏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