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她還傻呵呵的,金子換湯,真是蠢到家了。
韓箏壓着脾氣,攥成拳頭,手搭在欄杆上,壓着頭強制自己不去看他。
戚欽榮在一旁倒是氣定神閒的,從兜裏又掏出一顆糖,剝掉糖紙,黃色的,檸檬味,她聞到了。
也是他身上特有的檸檬的清香,這味道再熟悉不過。
他想幹什麼,韓箏一時捉摸不透,不敢開口。
眼睛死死的盯着前方,他把那顆糖放到嘴裏,空氣中的檸檬味淡了點,取而代之的是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味道。
有點醉人,或者來說,是有點醉她。
他一句話沒說,還是那副淡定的樣子,韓箏的心裏卻是着了火。
一冷一熱,冰火兩不相容。
二人的對弈也再次開啓。
他勢在必得,韓箏不爲所動。
就看誰贏。
她是越來越看不透戚欽榮了,從她成年後就再也沒看懂。
小時是玩伴。
長大後可以說是略帶利用,利用中夾雜着些許不值一提的真心。
至於哪個佔上風,韓箏也說不清。
風這麼吹着,二人誰也沒動。
知道韓箏在外面凍得手掌發麻,戚欽榮仍然是插兜那股氣定神閒的模樣,一點都不急。
風打在臉上,牽扯到傷口,被扯得生疼,感覺又滲出了血。
被這冷天凍得又凝固起來,目視前方,彷彿誰先開口,誰先動一步,誰就輸了。
“你”終究還是韓箏沒忍住,在耐力這一方面,她拼不過他,認了輸,“回來的目的是什麼。”
“如果我說我現在過得很好,不需要呢。”韓箏動了動僵硬的脖子,一陣痠痛襲來,疼的幾乎要叫出聲來。
風大了幾分,像是在爲他們的這場博弈奏曲。
氣的韓箏想罵街。
走了就走了不去想就是了,現在回來給人找什麼膈應。
還引來一大堆的事,不嫌麻煩?
幾年過去,她的心性大不如前,稚嫩自然早已掙脫她當初的兒時心性。
她有自己想要守護的人,纔不會被眼前的人迷了眼。
“那就讓你需要我。”他淡淡答道。
嘴裏的糖已化開,草莓的酸甜在味蕾中綻放開來。
戚欽榮咬碎了嘴裏化的不剩什麼的糖。
聽在韓箏耳中卻是極其刺耳,好似是要把她拆骨入腹一樣。
那勢在必得的樣子很想讓人撕破他那層僞裝。
“那你儘管試試。”韓箏會把戚欽榮是爸爸的事告訴他。
就沒在怕的,她不想讓韓贇知道自己是特殊的小孩,沒有爸爸,不過是拿他一用罷了。
戚欽榮轉過頭,和她的眼神對上,只是一瞬。
先移開眼的是韓箏,不像看他那雙誘惑至及的雙眸。
他說完那句話,她也不想再留在那裏了,轉身就走,躍過他,戚欽榮沒留,沒說話,據這麼盯着她。
在她要出空中廊道門的那一秒,被猛地拽住腰,拉回去,腰身被擒住,緊緊的被身後的人困住。
溫熱的呼吸灑在她的後頸,這裏有一小堵牆,擋住了外面的嚴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