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話話糙理不糙,戚欽榮拽着他衣襟慢慢放開。
葉鬱終於鬆了口氣,臉頰兩側被嚇出來的冷汗滑落下來。
他這回生氣生的是大火,能留下一條命真的該謝天謝地了。
這還是他第一次見他的如此大火,以前的發怒都不表現在臉上。
“再、再等一天,她應該能醒過來的。”葉鬱劫後餘生還沒喘勻氣,就看見了他飄過來危險的眼神。
他這話說的不假,也不是爲了敷衍,都是有證據說出來的。
韓箏的身體報告顯示一切的數據都沒爲問題,剛纔這麼大的聲音都沒吵醒她。
那就只有一種可能,她是在裝睡,不想見戚欽榮。
這回他居然沒看出來,這麼小兒科的把戲他第一時間就猜到了。
不過他沒打算告訴這個愚昧的哥們,說了也只是讓兩人都傷心,喫力兩邊都不討好。
還不如讓他們兩個順其自然,看他們兩個的造化。
而且,韓箏也知道理,裝睡也有個度,頂多再有一天,裝睡,熬不住的。
所有的人走後,戚欽榮沒敢進房間,戚嘉鴻進去看了她一眼。
韓箏臉色紅潤,躺在病牀上,呼吸均勻安穩身體,看上去真的像睡着一般,但就是睡的怎麼這麼久。
再次出來後,原本想跟二叔打招呼離開。
卻被拉出來去了CAOMEL,他知道這家酒吧,以前二叔經常來,他有幸被韓箏帶着來過幾回。
導致長大以後,也不輕易答應在酒吧的約見。
沒想到這回二叔怎麼帶他來了,後來轉念一想,也對,他都大了,26了,還是什麼小孩子。
只不過在長輩的面前永遠覺得自己長不大似了。
酒吧裏很熱鬧,到處都是熱烈的人羣和閃爍的燈光。
戚欽榮帶着他來到一處包廂,推開門走了進去。
戚嘉鴻以爲只是單純的來這裏,沒想到還有人。
人不多,三個,包廂裏開了最刺眼的白燈大光,桌子上擺列着三三兩兩的酒瓶,度數都是不高的。
和別的包廂不同,別的包廂都是要多換了有多還樂,要多熱鬧有多熱鬧,美女與酒瓶同在。
這一處安靜的有點不像話,門一關上,隔絕外面的聲音,裏面更安靜了。
坐着的三位人站起來。
頭染粉色,身穿花襯衫的向陽,端着酒杯先說的話,“你這哥們,這麼多年,好不容易約見你一次,還遲到了,可得自罰一杯。”
他手裏的酒杯還沒遞過去,就受到了戚欽榮眼神冰冷的警告。
“沒意思。”最後只能打着哈哈自己喝了酒,度數不高,是果酒,略微發澀,但這還是好酒。
原本想給他喝的,沒想到眼前的人這麼不領情。
酒杯上劃過幾滴水珠掉落在花襯衫上,也毫不在意,隨便擦了擦,不拘小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