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診治開了藥,退熱很快。
“要我說就是你家小孩的免疫力太好了,好久沒發過燒,免疫系統抗議了,要打仗,燒一回。”葉鬱看她太緊張了,跟她開着玩笑。
“這樣嗎?”韓贇出生的很健康,足月分娩,順產,一路健健康康的。
很少生病,每一回生病都是讓她心慌的狀態。
“沒什麼事,你要是擔心的話住院觀察一天。叔叔那邊是不是還有牀位,可以讓他誰在那裏。”
這也是下下策,醫院裏現在幾乎都住滿了,也就剩下一些VIP病房裏陪牀的牀位了。
“不用了,我帶他回去,拿點藥就好了。”韓箏看着懷裏韓贇臉上的潮紅一點一點退下去,按下了心。
“行,那我開點藥。”葉鬱寫着處方忽然開玩笑的說道,“你覺得這像不像你大學那年戚欽榮送你來醫院的場景。”
他還記憶尤甚,半夜打電話說讓救護車住院,害他補覺起來聯繫另一個院的院長。
最後也就只是個普通的小感冒。
就是不知道爲什麼會發燒那麼多天還反覆燒。
那兩天他跟處在水深火熱當中沒什麼區別,韓箏輸了幾天液,燒了幾天,他就像是被架在行刑臺上幾天。
每天承受戚欽榮不知名的怒火,在韓箏高燒不退的那段時間,他連忙中空閒喝口水,都是錯的。
“是嗎?”韓箏的嘴角噙着淡淡的笑,轉瞬即逝,彎起的嘴角又被壓了下去。
她纔不要想他。
“我送送你們?”葉鬱拿了車鑰匙。
經過那次開車之後她發現她是越來越猛了,車技越來越成熟。
平常跟朋友們出去也都是她開車。
“曲靜不是開車送你們來的?”葉鬱問道,平時還是他們聯繫比較多。
“上完班後我車就直接開過來了。”韓箏接過藥方,拿了藥。
裹了個毛毯,跟韓元打了招呼,就把他帶走了。
爲母則剛,有了韓贇之後,韓箏才發現自己不是搖籃裏的小公主,是個超人。
對於自己兒子的事必定是事事親爲,不假於他人之手。
還是沒學會戚欽榮的教導。
但在這之前他又怎能理解到血緣至親呢。
也是在有了韓贇之後,韓箏才發現他教的課有些是錯的。
也不能誰是錯的,那些方式和做法道理是隻能用於外人來說的。
對自己的親人,當然是會無理由的包容和理解,甚至是爲了他做錯的事找盡所有的理由。
韓箏發現這是不是就是他留給自己的最後一課。
懷裏的小人熟睡的自然,額頭上的熱度也降了下來,饒是韓箏也不得不佩服自己兒子的自愈能力,和他父親真的是一樣一樣的。
她就很少見戚欽榮生病,都是她生病了,他照顧她,甚至小時候還可笑的可怕,她當時很喜歡,是小孩子的那種喜歡,就是喜歡跟他在一起玩。
戚欽榮一開始其實是並不喜歡自己的,都是她黏着他後來黏習慣了,他纔開始帶着她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