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嘉鴻腦子一熱,搜刮着能說的話題,最後發現好像也只剩下這個了。
韓箏插吸管的動作慢了一瞬,裏面的液體溢了出來。
“抱歉。”戚嘉鴻趕忙幫她抽出兩張紙巾。
“你道什麼歉,”她淡淡的答道。
“他走了,不知道去哪。”韓箏說着像戚欽榮一直都是個不熟識的人。
“前段時間家裏出了事,也實在是沒辦法去找你。”
她打斷他,“我都懂。”
“戚家好起來了嗎?”
服務員上了蛋糕。
“好起來了,那個病人家屬親自道了歉,是老人家自己吃了相沖的東西,事前嚴令禁止過,她沒聽。”戚嘉鴻無精打采的說道。
明明是件好事,卻沒有半點開心的波動。
“對了,你知道我爸有個叔叔嗎,就是和我爺爺是親兄弟的。”他忽然湊上來,神祕兮兮的,手上沾上了奶油也沒管。
“知道。”戚欽榮曾跟他說過。
“那其實不是我那個二爺爺的種,不是親生的兒子,也是最近才查出來的,沒想到能隱藏這麼久,整整是四十五年。”他激動的說。
原本以爲專挑過年時來鬧着要分家產已經是一場好戲了,沒想到重戲份還在後面。
大年初一的早上,他們吵的最兇的那天,天剛亮他們就來鬧了,一份DNA親子報道飛蓋住了他的臉。
沒錯,是飛過來的,當時剛把那羣親戚趕到外面戚嘉鴻一轉身,幾張合在一起的白紙就拍在了臉上。
當初跟他們罵的正在氣頭上,紙拿在手裏就喊“是哪個小兔崽子給爺滾出來。”
從他手裏抽了出來,一目十行,困擾戚家過年的大事才得以解決。
而這一切就像是有人在後面助推波瀾一樣。
棘手的問題一夜之間,大年初一那天,全都解決。
聽說那個叔叔的兒子一下子接受不了自己跟戚家一點關係都沒有,瘋了,跑去商場殺了人。
最後行兇未遂,被捕。
受害者有三名,一重傷一輕傷一個受了驚嚇。
後來戚嘉鴻想調監控找一下受害者進行賠償,卻發現監控被毀了。
人爲刪除,這件事情也就只好作罷。
“這麼久了都沒人發現嗎?”韓箏對這個消息也是大爲震撼。
整整四十五年,都沒發現,在四十五年的今天才被人扒出來。
其實他們都知道,只是不敢說出來,思想碰撞,戚欽榮,除了他沒人會做這種事。
“你知道戚欽榮不是你爺爺的孩子嗎?”韓箏手底下戳着蛋糕坎坷的開口,她不清楚這件事有多少人知道,萬一以後她說漏了嘴。
對誰都是不小的影響。
“知道。”戚嘉鴻喝了口熱乎乎的奶茶爽快的開口。
那表情可不像提前幾天提前幾個月知道的,像是知道好久了。
“你早知道不早告訴我?”韓箏差點驚呼出來,就她一個人被矇在鼓裏不知道?
戚嘉鴻也被她嚇得一口果凍卡在嗓子裏,咳了好幾聲才順下氣。
“我一直以爲你知道呢。”
“你們戚家的祕辛我怎麼可能知道。”韓箏想不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