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呼嘯的聲音穿過手機傳到了戚欽榮的耳裏。
戚欽榮微微蹙眉，“你在哪？”
“我在房間裏。”韓箏察悉到什麼，關上了窗戶，“我有點熱，剛纔打開了窗戶想吹吹風。”
這吹吹風的聲音好似有點像樓頂天台的聲音。
“你熱的話可以去樓道待會，多穿點衣服，不要着涼。”戚欽榮並未限制她的活動範圍。
“嗯。”韓箏輕輕的扣着窗戶，噠噠噠噠的響聲。
“不高興？”翻過紙張到最後一頁，熟捻的蓋章簽字。
“沒有。”她停頓一下，“就是睡不着。”
對面翻頁的聲音停下，“給你講個故事。”
他就會用這個哄她。
“你說吧。”她有點口渴，倒了杯水，保溫壺，正正好的溫水溫度。
“小豬從噩夢中驚醒，對一旁的媽媽哭訴說：‘我夢見自己長大後做了水手，可我不喜歡做水手。’
豬媽媽摸着小豬的頭說：‘傻孩子，不要怕，夢都是反的呀！’
果然，小豬長大後沒有去做水手，而是做了火腿。”
如此冷的一個幽默小笑話，被他講起來莫名的有點嚴肅。
“你從哪知道的這麼冷的笑話。”韓箏有些疑惑他從來不講這些的。
“網頁上。”現搜的，戚欽榮原本被用來看報表的電腦，此時另打開了一個網頁，搜索標籤是幽默笑話，這個排列在第一，他順勢講了。
“不好聽。”韓箏憋着笑，“再講一個。”
韓箏等了會，一直沒等到對面的回話，電話也沒掛，睏意上頭，便脫了鞋蓋好被子。
眼前電腦的網頁被關閉，戚欽榮手裏的文件剛好也被批閱完。
他也閉上眼睛，聽着對面韓箏的呼吸聲。
緩緩開口，渾厚但也懶惰，深夜很容易讓人觸發睏覺。
“一個人去買鸚鵡，看到一隻鸚鵡前標：此鸚鵡會兩門語言，售價二百元。
另一隻鸚鵡前則標道：此鸚鵡會四門語言，售價四百元。
該買哪隻呢？兩隻都毛色光鮮，非常靈活可愛。這人轉啊轉，拿不定主意。
結果突然發現一隻老掉了牙的鸚鵡，毛色暗淡散亂，標價八百元。
這人趕緊將老闆叫來：這隻鸚鵡是不是會說八門語言？
店主說：不。
這人奇怪了：那爲什麼又老又醜，又沒有能力，會值這個數呢？
店主回答：因爲另外兩隻鸚鵡叫這隻鸚鵡老闆。”
“什麼意思？”韓箏聽故事上了頭，沒理解這個故事的含義。
外面的燈光打進來，只是一瞬，又遠去。
“真正的領導人，不一定自己能力有多強，只要懂信任，懂放權，懂珍惜，就能團結比自己更強的力量，從而提升自己的身價。相反許多能力非常強的人卻因爲過於完美主義，事必躬親，什麼人都不如自己，最後只能做最好的公關人員，銷售代表，成不了優秀的領導人。”
戚欽榮告訴她這麼一個道理。
“快睡吧，深思後腦子活動更睡不着覺了。”一句話打消了韓箏清醒過來的念頭。
他的聲音很有蠱惑力，使她漸漸進入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