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你父親的事情，你可以提。”戚欽榮鬆了口，這件事情早晚要知道，不過是時間長短的原因了，與其讓她陷在泥潭裏面自猜，還不如直接說明。
他之前不說是因爲一些找證據沒收集清楚，現在全部找到，可以隨便問。
“他這樣多久了。”
“四年，就在你高三那年，跟你說去國外的那天。”戚欽榮如實回答，手裏手機的消息提示一閃一閃的，他全都按掉。
韓元跟她說去國外是在手機上告知的，不然韓箏後來也不會懷疑那事，一開始的漏洞就太大了。
“爲什麼要騙我。”韓箏摩梭着手裏的奶茶，還是熱的，手貼上去，燙燙的，暖手。
“不想讓你傷心。”高三正式敏感的時期，讓她在那個時刻知道，後續都是遺患。
在後續的調查中，事情原本的樣子越來越謎團重重，還牽扯到了多年前的那場命案，後來的種種也證實了他的顧慮是對的。
當時她還小，不足以能承受那些。
“他還會醒過來嗎？”韓箏攥着杯子的手越發緊，舔了舔乾澀的嘴脣，渴，但是不想喝東西。
“百分之十的概率。”戚欽榮對這個問題慢五秒才說，他沒把話說死，相當於既給希望又給絕望，她該適當的能承受了。
最後一個問題，房間裏沉默了很久，直到用來暖手的奶茶慢慢涼透她纔開口，“我父親爲什麼會變成這樣。”
韓箏搖了搖頭，這個她不知道，她幾乎一出生就待在了戚家，從來沒有考慮過爲什麼她會在戚家，只是知道是父親帶她來的。
“你知道你母親是誰對嗎？”戚欽榮看向她，和她對視。
韓箏閃躲她的目光，低下頭，看着手上墨綠色的玉鐲，“是的，她是在不久前聯繫我的。”
“然後你和她聯手指定的這場計劃，想要在多人的場合，放出你父親的照片，逼迫他們在大衆面前開口，說你父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用輿論的方式來解決，就像大嫂在人羣前逼迫你同意訂婚一樣。”
“以其人之道還治以其人之身。”戚欽榮說到這輕笑了一下，看來他還是把她教的很好。
韓箏聽着他的這聲笑，頭壓得更低。
“那你知道方雅其實就是你母親派來監視你的嗎？”
“不知道。”要是知道，事情也就不會搞砸成這個樣子，而且還是她拜託方雅換的視頻，許諾當然是利用了一把戚嘉鴻。
只方雅還自由一點，正好能爲她所用，但還是計謀不太成熟。
導致成了現在的這個樣子。
“還是太輕信別人了。”戚欽榮點評。
韓箏沒回話，只是默默的吸了第一口奶茶，半糖但還是甜，已經不熱了，那股甜味越發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