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等消息,所以慢了一會,看到她出去後,韓箏才讓化妝師開始給她化妝。
打完底妝,手機叮得一聲,對面發過來消息。
把反扣在桌上的手機拿起,以最快的速度開鎖,看完,關閉,快到一切彷彿都沒有發生過。
“我自己來吧。”韓箏對化妝師說。
“啊?小姐,您自己。”她還是第一次聽說有人在這種時候要自己化妝的。
“我自己畫就好,您先去休息吧。”
化妝師雖然疑惑但還是照話走了。
把人支走後,屋子裏只剩下了她一個人,對着鏡子,她感覺她好像看不懂自己了。
不認識自己了,這根本就不像她原來的樣子。
但是又能如何呢。
這件事情查不清,她怎麼可能會安安心心的待在戚家,還被受掌控。
刪除掉所有的消息後,韓箏拿起眉筆開始描眉,不同於往日的柔和,畫的更爲之鋒利。
兩下敲門聲響起,她手一抖,畫歪了。
“我先去應對一下賓客,一會讓人來叫你,蒸蒸。”紀巧曼已經換完了衣服,水藍色的魚尾裙襯得她身材猶爲凹凸有致。
“嗯。”韓箏淡淡的回了一聲。
卸妝棉就在手前,拆開醫保,倒入卸妝水,一點一點擦掉,然後重畫。
全妝畫完,去了服裝室換衣服。
紀巧曼的審美還是如一的在線,這也是韓箏第一次看見這件衣服。
不是婚紗不是禮服,是一件輕花嫁。
是她以前喜歡的衣服,只是以前。
應該是初三那會,她當時崇尚死了二次元三次元,買衣服買到瘋,當然大多數還是戚欽榮給她買的,自然也是留在了他家。
在戚欽榮家裏她的屋子的櫃子裏,應該大部分都是那種稀奇古怪的奇裝異服。
在那個不想同於潮流的年紀,最喜歡的就是標新立異。
這件最終目標的衣服想不到是要在這個時候穿上。
不是婚紗,是輕花嫁,一個關於夢想的衣服。
不該出現於此刻。
手機的閃光燈又開始不斷在閃爍,從昨天晚上到現在,每隔一小時就閃動,到時間了。
戚欽榮期間來了無數次電話,她一個都沒有接,國外的事他走不開,也不能走開,決不能回來。
零點之後他就再也沒有打過來。
手心裏的汗變得粘膩,緊張,事能不能成就在此一舉。
換上衣服之後,韓箏在落地鏡前看着自己。
頭髮全梳了上去,只留下鬢角處的幾根,完完全全是個公主髻,化了妝之後,氣色跟以前沒什麼兩樣。
身上的裙子蓬鬆又柔軟,看上去並不像訂婚,更像是一個十八的成人禮。
韓箏重新坐下,等待被叫,門外有保鏢把守她逃不出去的,只能靜觀事變,
手心的汗一直出不完,不知道自己在慌張什麼。
調整了好幾回呼吸,都沒有辦法平靜下來。
不僅如此,心跳也越來越快,甚至有點想吐。
心慌亂,手機裏最後一個人的消息也遲遲沒有着落。
轉折的關注點就在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