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巧曼操持好了一切,卻唯獨忘了問他們兩個本人的意見。
幾句話堵得誰也開不了口,席秋甚至連說話的資格都沒有。
看着眼前三人都沉默不語的樣子,目的達到,紀巧曼嘴角勾起一抹勝利的笑容,沒有點本事,怎麼能坐到這個位置。
拿起包,背上,擁抱了一下韓箏,“那你們好好玩,一切費用都包在我身上,這家咖啡店裏許多小蛋糕也挺好喫的,多喫點。”
“對了,還有一句話。”她臨到出門又往回看一眼,“小心身邊的人背刺,畢竟,我家蒸蒸實在是太容易相信別人了。”
這話讓外人聽起來都以爲韓箏纔是她女兒,戚嘉鴻是女婿。
她走之後,桌上的三人久久不能平靜。
各自都有自己的心思,被遺棄的咖啡從冒着的熱氣逐漸冷下來,就像人冷落下來的心。
“我不理解。”席秋先拋出來的一句,就像韓箏以前問的那樣,有些失了神,呢喃道:“爲什麼呢?”
“我也很不理解我媽。”那幾年明明挺好的,怎麼今年忽然就扯到訂婚的事上變得有些無理取鬧,也不問她們兩個的意見,獨斷專行。
“可能這個世界上不理解的事情很多吧,照做就是了。”韓箏淡淡的落下一句,喝了口面前已經冷掉的咖啡,她是不喜歡喝這些東西的,可是又怎樣呢,人家讓你喝就喝,人家的權力就擺在了那裏,不聽怎麼辦。
戚永昌也是,戚欽榮亦然,戚家,她必須要離開。
“韓箏,你別這麼喪氣”戚嘉鴻勸着她,反應過來她說什麼之後,“你同意了?”
韓箏默默的點頭,擡眼看他,“不同意又怎麼樣?阿姨發起火來,又不是不知道她的爲威力。”
這次她沒有叫戚媽媽,或者說從紀巧曼生日宴那天晚上勸她開始,她就沒有資格再讓韓箏叫這個稱呼了。
不會有人無緣無故的對你好,除非是有利可圖。
她正好是那個利,她的爸爸只是戚家的一個管家,後被送去管理國外的公司,她一直想不明白爲什麼。
現在是知道了,肯定是那邊出了什麼事,要用她去絆住韓元,好讓他被牽制在那裏。
父親已經好多年沒有回過家了,這回訂婚辦的這麼急,看來事態也急。
身邊沒有一個可靠的人,孤獨一擲,不同意能怎麼辦。
想着想着,韓箏長呼一口氣,“你們先走吧,我想一個人待一會。”
說完,自己蜷縮成了一個球,擋住臉,這個位置不易被人察覺,還有簾子,她想好好的在這裏歇一歇。
戚嘉鴻想再勸勸,席秋叫走了他,“讓她靜一靜吧,說再多也是徒勞,她現在最不想看見的就是你們戚家的任何一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