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默契,二人沒有提過那晚的話題,彷彿根本就沒存在過。
這樣對大家來說都是好的。
回到學校,席秋在寢室等她好久了,看見她忙迎上來焦急的說道:“郭老師來找你了,叫你聯繫她,應該是這件事。”
“我聯繫她。”韓箏放下包,解開身上的圍巾,看到她那副焦躁不安的小表情,捏了捏了她的小臉蛋,“你這表情怎麼跟要殺人似的。”
“我能不想殺了她。”席秋一拍桌子,把韓箏嚇了一跳。
桌上剛纔席秋倒的滿當當準備用來降火消氣的水灑落出幾滴。
“你說這都板上釘釘的事情了,從半路里殺出來個辛南南,還公佈的這麼快,怎麼?怕有變故。”她被氣的不輕,坐在桌子上平靜了好一會的呼吸。
“我倒不覺得有多奇怪。”韓箏說着,幫她泡了杯蜂蜜水降火。
事情還要從早上說起。
那會衣服沒圍好,實在是懂凍得發慌,腦子暈了好一會,以至於路一不小心繞了個遠道。
狗血的事情就是這麼讓人碰見的,舞蹈團的領導,韓箏看着有些臉生,後來看到他在第一排的時候,才更加確認。
在他身邊的女主角,現在看來就是辛南南了。
二人相談甚歡,當然該聽見不該聽見的全被她聽見了。
“郭老師。”韓箏的語氣很乖。
“韓箏。”郭詞的語氣也很輕,像是怕嚇到她,嘆了口氣,揉了揉眉心,略顯疲憊,“老師這邊也幫不上忙了,只能等下次機會。”
郭詞又安慰了她幾句,掛斷電話。
剛纔在會議室裏,和人吵了一架,這明顯的就是內幕,也不知道她離開了這麼幾年和海市舞蹈團怎麼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赤裸裸的內幕,連掩飾都不掩飾。
“老師。”一抹溫柔的語調叫住她,辛南南。
郭詞擡頭冷冷的看她一眼,不想多搭話。
“不管怎樣,還是謝謝您,沒有強制性的要求。”她在郭詞要走的時候說了一句前言不搭後語的話。
“明豔。”
聽到這個名字,辛南南臉上的笑容停滯一瞬,“老師原來還記得我。”
“功利不是基於這一時的,我知道你要爲你出道鋪路,但不必須做到這種程度,你這屬於拿了別人的成果。”郭詞壓着自己的怒火,會議室裏還有領導,在這裏鬧得太難堪不好。
“那老師你說什麼纔算是我自己的機遇呢?當初也是我的名額,爲什麼後來又讓給別人了。”辛南南笑着看她,眸子裏卻冷的半分溫度都沒有。
郭詞張了張口,這件事她解釋了無數遍,“那個名額本來就不是你的,我也不知道你是從哪裏聽到的。”
“你覺得爲什麼席雪能走到現在的高度,還不是你一手捧的,我們都知道你喜歡她,但是太偏心了吧,老師。”一字一句打在郭詞的心上。
郭詞張了張口,最後還是放棄,滿眼的失望,“隨你怎麼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