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呢。”頭髮在戚欽榮的手裏纏了一圈，她被迫向他靠近。
“他們逼着我喝一杯東西，”韓箏的眼已經開始紅了，不是怕昨晚，是被他嚇得。
“讓你喝你就喝？”戚欽榮的語氣明顯已經動了怒，問題打過來，打的她有點恐慌，她不敢說實話，手指緊抓着身下的牀單。
＂對不起，我再也不敢了。＂眼看眼淚又要落下，戚欽榮鬆開了她，指腹慢慢的幫她擦去眼角的淚。
韓箏感覺到身體的下面隱隱作痛，昨晚還又是跟他，一想這就滿臉的羞恥。
自從他們第一次誤打誤撞發生之後，韓箏就開始刻意避着戚欽榮了，這半年來他也經常被派去外面出差，二人見面的次數屈指可數，沒想到再一次正式見面還是再牀上。
她們的身份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戚欽榮的手已經到了韓箏的頭髮後面，輕輕用力，拉近她。
“我真的只喝了一杯。”二人對抗着勁道，這讓她很難受，眼眶微紅起來。
“我錯了，我再也不去那種地方了好不好，能不能放開我。”她剛醒沒有穿衣服，身上也只是輕柔的被子裹着，光滑細膩的美肩露在外面，欲掩欲遮，經歷過昨晚的情事，整個人都不同於以往的青澀清純。
戚欽榮的眼底愈發低沉，但還是放開了她，穿好自己的衣服後拿了身新的裙子放在牀上。
韓箏裹着被子坐在牀上，眼眶裏還浸滿淚水，身上無比的痠痛，看見拿過來的衣服。
漆黑的眸子閃了閃，但還是穿上了。
今天可能是不上班，戚欽榮穿的衣服比較隨意，她比韓箏大了八歲，但是真實容貌卻不像大八歲的人。
“二叔。”韓箏的手自然垂着，藍色的裙子映襯她手臂更加纖細，手上的鐲子垂落，微卷的頭髮散落在肩上，因爲剛纔哭過，眼睛越發紅腫，整個人看上去弱不禁風。
戚欽榮手裏拿着被剛熱好牛奶，遞給她。
韓箏沒接，這一幕和半年前他們誤睡在一起後發生的事情一模一樣。
也是藍色的裙子，也是一杯熱牛奶。
她躲了半年，沒想到還是又回到了原點，想逃離戚家的目標又遠了一步。
“我。”韓箏手中的裙子被揉皺，閉了閉眼“我很抱歉。”
“抱歉什麼。”戚欽榮反問。
“打擾您兩次。”韓箏故作鎮定的擡頭和他對視。
一秒就承受不住敗下陣來，又低下頭去，沒骨氣。
“打擾了，怎麼辦。”戚欽榮手裏的牛奶韓箏不接，他自己喝了一口。
她被堵的沒話說，心跳砰砰砰的加快，這回沒上一回好糊弄。
“您說。”韓箏試探性的開口。
戚欽榮沒回話，只是轉身又到了一杯牛奶，拿微波爐熱了遞給韓箏，“喝了去上學。”
韓箏纔鬆下一口氣，這事算翻篇了，聽話的喝下，戚欽榮拿了外套送她上學。
樓下，原本人潮擁擠的酒吧裏變得一片清冷，就連燈光也少開了許多，昨天還整齊的櫃檯現在已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