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天賜看的出來,任雨恬是有照顧他的情緒。
“爸,如果我說實話,你的心理上能不能接受?”
其實在聞天賜昏迷期間,他的那個夢中。
他不是沒有想過,自己要不要慢下來,多陪陪家人。
可那對於他來說,就只是一個夢,僅此而已。
當他醒來後,他想的是要怎麼去康復,怎麼訓練,怎麼回到一線。
現在任雨恬話裏的意思很明顯,就是他很可能回不了一線了。
聞天賜不死心,他想要聽任雨恬說實話。
且不說他能不能回到一線,至少他有權知道自己現在的身體狀況是怎麼樣的。
“恬恬,我什麼風浪沒有見過?你就實話實說,我能接受的了。”
“那好吧,歐文老師跟我說,你這次出血的位置很特殊。
如果你再受傷,哪怕是過度疲勞,你的身體都沒有辦承受。
現在你能做的,就是好好休息。
別說回去訓練,你現在就是跑兩公里都會有生命危險。
也就是說,如果你還想活着,那就別想着回一線。
你只能退到二線,至於以後能恢復到什麼樣子,那就要看具體情況了。”
任雨恬如實告訴聞天賜,他身體的真實狀況。
聞天賜聽完,沉默了許久。
袁靜珊想要勸一勸聞天賜。
卻被倔阻止了。
“珊珊,我能想的開,就算不是這次受傷,我早晚也會有一天要退下來……”
雖然聞天賜嘴上這麼說,但袁靜珊依舊能感覺的到,聞天賜的失落。
“正常開顱手術後,要三到六個月纔可以坐飛機。具體什麼時候還是要看你的檢查結果。
從你的檢查結果看,再有半個月,你就可以出院了。”
聞天賜點了點頭。
三個月到半年,時間還真不短。
領導還是很關心他的,他剛受傷的時候。
他們都去醫院看他,他出國以後,他們打電話給聞茂昌。
要走了聞天祥的電話,幾乎是每天一個電話,問他的情況。
這天夜裏,聞天賜失眠了,越睡不着,就越亂想,越亂想就越睡不着。
這讓聞天賜煩躁不已,天快要亮了的時候,聞天賜還是下了決心。
不管是不是在一線,他都是爲國家做事。
又不是一線重要,二線不重要。
現在不是他不想回到一線,而是他的身體狀態不允許他再回一線戰鬥。
早上是任雨恬一個人來的,袁靜珊做康復去了。
新別墅那邊的翻修已經結束,全屋的定製傢俱。
也找了專業的人做了除甲醛。
傭人也都就位了,駱振宇去找袁老爺子確認一些小的細節和什麼時間搬家。
就沒有陪着任雨恬去醫院。
因爲y國康復的強度不高,她每週要去做兩次康復。
每週的週二和周王,她都是做完康復纔會來看他。
任雨恬一進房間,就見到聞天賜頂着兩個熊貓眼。
她瞬間就明白,聞天賜昨晚肯定是沒有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