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什麼的?”魏莊刷的一下,拿出了一個放大鏡來,對着那小字就看了起來。
只是——“看是看得挺清楚的,就是我認不得啊。”
“我來瞅瞅。”錢翠花夠着去看,看到了兩個對着的三角形。“這啥啊這是,怎麼看着像甲骨文似的。”
“就是甲骨文。”懷王肯定道:“這是甲骨文裏面的五。”
“哦吼。”錢翠花失笑,沒想到懷王對這方面都有研究。
“別磨嘰了,快去看看別的龍頭裏面,有沒有字,又是什麼字。”
有了綿王的提醒,放大鏡的加持,懷王很快就將九個龍頭裏面的字都認了出來,發現原來是甲骨文一到九的數字,並且將順序打亂了。
看着越流越快的血水,所有人都開始心慌。
錢翠花也不例外,她看着九個龍頭,突然想到了些什麼,大聲道:“快,綿王和懷王,根據你們的稱號,站到相應的位置去。”
“什麼?什麼意思?”綿王不解,他不就叫綿王嗎?
魏莊着急道:“你是三皇子,你就站在寫着三的龍頭邊,懷王是五皇子,就站在寫着五的龍頭邊。”
“快快快,動起來,動起來。”
這血水也不知道是怎麼設置的,越到後面流的越快,看得魏莊心發慌,也有些反胃。
懷王和綿王兄弟倆,聽從魏莊和錢翠花的聯繫,站到了相應的龍頭邊,迷茫道:“然後呢?”
“你們同時,將血滴入龍頭裏面。”
兩人重新拿起匕首,齊聲數着“一、二、三”,在同一時間,看着血成功滴入了龍頭內。
與此同時,兩個龍頭的血瞬間變得清澈起來,四周的血水,也在慢慢減退。
等到血水退下去以後,那扇緊閉的大門,也緩緩打開了。
“太玄乎了吧?”綿王看了看自己還在流血的手,又看了看停止流水的龍頭,是滿臉的不可置信和後怕。
懷王也擦着額頭上的冷汗,狠狠鬆了口氣。
“皇兄,咱們一塊進去吧。”他主動開口,扶着綿王一起朝着大門內走去。
事情發展到現在這一步,他似乎明白了些什麼。
“黃金,這裏竟然有用黃金雕塑的金身。”侍衛們站在高大的金身前,是一臉的震驚和羨慕。
“不要亂摸。”錢翠花害怕他們過於激動而觸發了機關,出聲提醒着。
可還是有人手快的摸到了金身,以及屋內數之不盡的金銀財寶。
“天哪,發財了發財了,這麼多銀子,八輩子都用不完吧。”
“瞎動什麼?”綿王信步而來,十分威嚴,“這可都是皇家的東西,不要亂動。”
聞言,侍衛們都將心思放在了心裏,沒再多言,安靜地查看起財物的情況來。
錢翠花觀察四周,見沒有什麼其他的動靜,才放下心來。
還好還好,還好這機關設計者,沒在這房間裏面費心思,不然她又要頭疼了。
“花兒,你看這個。”魏莊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了個髮釵來,對着錢翠花開心道:“喜歡嗎?喜歡我就給你帶上。”
魏莊有些失落地將髮釵放回了原地,轉頭跟錢翠花保證道:“等咱們出去了,我給你買更好的。”
“行。”錢翠花笑着應下,她相信魏莊對她的用心。
這邊兩人氣氛溫馨,那邊一羣人的心情就開始沉重。
只見懷王對着金身,進行了三鞠躬,甚至還有磕頭的儀式,將侍衛們嚇得不輕,於是紛紛下跪磕頭。
一時間,只有綿王、錢翠花和魏莊直愣愣地站着,有些尷尬。
“你不去拜拜?”錢翠花和魏莊不屬於這裏,不拜就不拜了,可綿王可是實實在在的大淵人,更是榜上有名的皇室子弟啊。
他不去拜拜,磕磕頭,說不過去了。
“有什麼用?”綿王按着手上的傷口,似乎根本沒把金身和寶藏放在眼裏。
“快點的吧,收拾好了準備回去。”這地方太詭異了,待的他不踏實,還是回去見到寶貝女兒,更讓他高興。
懷王沒有搭理綿王,而是安靜地舉行完了儀式,帶着侍衛們,進行清算。
“可惜了啊。”懷王面露惋惜,“要是可以將這個金身帶出去就好了。”
“你在想屁喫。”錢翠花直接拒絕道:“你別看我,我可沒轍,這玩意都生在地上了,我怎麼可能完好無損地將他帶出去。”
就算有高科技加持,她也做不到啊。
“好吧。”懷王有些失望,隨即溫聲詢問道:“嬸子不是說想要些寶物的嗎?我陪你挑挑吧。”
“只要不涉及到重大機密和身份信物,你想要什麼就拿什麼。”
懷王這麼大方地開口了,錢翠花自然也不會跟他客氣,歡歡喜喜地挑選着箱子裏面的寶物,還時不時地問一下魏莊,哪個更值錢,能獲得更多積分。
一盞茶後,她將挑選的東西,盡數放進了空間,換成了積分,該還債的還債,該買東西的買東西。
“嬸子,這是挑好了?”懷王嚥着口水,爲難道:“您該挑好了吧?”
再不挑好,他就沒值錢東西可以留着了。
“好了啊。”錢翠花大方道:“你們隨意。”
“好。”
懷王給了個眼色,一個侍衛上前來,拿着筆墨就開始記錄。
他要將所有的寶物,都登記在冊,回去好供懷王參考。
錢翠花閒來無事,就坐在地上,跟魏莊閒聊。
等到東西收拾的差不多了,懷王才上前來,卑微請示道:“嬸子,東西已經清點好了,就是有沒有什麼辦法,將它們裝進去,給帶回家啊?”
錢翠花失笑,她看着那具金身,開始冷笑。
想來這蘇家的先祖也不是什麼好人,不然爲什麼將寶藏藏在這裏,設置這麼多逆天的關卡。
今天要不是有她和魏莊在,任誰來,都不能活着走到這扇門內,再活着將寶物給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