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環聽到宣德帝的疑問,隨後說出了一番意味深長的話語。
而宣德帝這邊,在聽到賈環回答後,卻是陷入了沉思。
“朕知道了,是離間!”
三五分鐘的時間,只見宣德帝眼睛一亮,隨後興奮的說道。
“沒錯,陛下,正是離間!”
“自從一等伯牛繼宗徵北失利之後,就已經被太上皇給‘遺棄’邊緣化。”
“所以牛繼宗在太上皇那裏的日子,並不好過!”
“而且,上次微臣在太極金鑾殿之中,踹傷王子騰後,明顯看出,他們四王六公十二侯並不是鐵板一塊。”
“而當時太上皇拂袖而去,並未理睬受傷的王子騰的行爲,也是觸及到了他們敏感的內心。”
“所以,陛下您這個時候對牛繼宗,拋出橄欖枝,想必他絕對會對陛下感激不盡!”
“如此一來,他們這四王六公十二侯的聯盟,不攻自破!”
賈環的這番話語,確實打動了宣德帝的內心。
畢竟牛繼宗再怎麼樣,也是鎮國公牛清的孫子,在軍中的威望,還是有一定的影響力的,要不然當時的徵北大元帥,也不會讓他擔任!
“環哥兒,你的想法是很好。”
“但是,你如何保證,這牛繼宗一定會爲我們所用?”
宣德帝思考了片刻過後,對着賈環問出了最重要的問題。
“陛下無需擔心,這事交給微臣來辦,到時候一定讓陛下您滿意!”
賈環的話,讓宣德帝點了點頭,隨後同意了他的提案。
…………
神京城內,五城兵馬司的將領、官員,遭到皇城司的抓捕一事,已經迅速的在城內傳開。
這就導致,神京城的輿論,直接就沸騰了起來,大家都在討論此事!
所有聽到、知道這件事的人,全部都爲之震驚。
誰都沒有想到,這纔剛剛結束沒幾天的朝會,竟然再次出現如此大的‘熱鬧’!
尤其是在見證過‘趙盼兒事件’的百姓口中,兩件事這麼一拼接,當即就是一個全新版本的‘大瓜’。
而五城兵馬司,由於大部分的中高層將領,被皇城司抓捕關押進昭獄。
這也就導致,現如今的五城兵馬司,直接陷入了癱瘓混亂之中!
而這時候收到消息的太上皇,在氣的一腳踹翻了煉丹爐之後。
立即在龍首宮內,召見了左丞相秦檜、太尉高俅、兵部尚書溫慶陽、大司馬王敏傑等一衆上皇黨的朝臣。
所有人都明白,如今的五城兵馬司算是完蛋了,直接步入了殿前司的後塵!
只能感慨,冠軍侯賈環的行動太迅速了,僅僅過去幾天的時間,竟然又幫助宣德帝,奪回了五城兵馬司的控制權!
而爲什麼所有人,都這麼認爲的原因,那是他們知道,宣德帝不會打無把握的仗。
這也讓文武百官們,再次見識到了賈環的手段!
“混蛋!”
“這是怎麼回事?”
“五城兵馬司爲何會惹上賈環?”
“你們現在給朕一個解釋,現如今如何是好!”
此時,龍首宮內,太上皇正對着一干大臣口吐芬芳。
所以,他們也不瞭解事情的經過!
看着默不作聲的一干大臣,太上皇心中這氣就不打一處來。
“朕怎麼就養了,你們這一羣什麼廢物!”
“戴權,招黑冰臺詢問,此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太上皇怒氣衝衝的,對着一旁伺候的大太監戴權喊道。
“諾!”
大太監戴權領旨之後,趕忙下去安排。
此時,鎮國公牛府的大門前,賈環騎着赤兔站在此處。
再經過小廝的彙報之後,只見鎮國公府的中門大開,牛繼宗帶着幾名子嗣親自出門迎接賈環。
“侯爺大駕光臨,老朽有失遠迎,還望侯爺恕罪!”
牛繼宗走出大門後,當即就對着賈環客套的說道。
“牛伯父,咱們就無需這樣客套了。”
“今日,本侯爺前來,是有一件關乎牛伯父生死的大事,想要和您談談。”
賈環並沒有過多客套,開口之後直奔主題。
聽到賈環如此嚴肅的語氣,以及有些冒犯的話語,牛繼宗當場變了臉色!
隨後,只見牛繼宗的臉色,陰晴不定的轉變了幾番過後,就伸手邀請賈環,進入了府中。
“牛伯父,如今你已經命懸一線而不自知,本侯爺實在是爲你可憐啊!”
正堂大廳中,放下茶杯之後,賈環直接開口說出了一句,讓牛繼宗大爲震驚之語。
“侯爺,您有話但說無妨,老夫雖然年歲已大,但是這身子骨還算硬朗。”
牛繼宗明白,賈環此話不會無的放矢,更不會上他這裏來找樂子。
所以,賈環此次前來,絕對是帶着事情來的!
而以牛繼宗的猜測,此事應該和,今日鬧的沸沸揚揚的,五城兵馬司的事情有關。
“既然牛伯父快人快語,那麼本侯爺也不藏着掖着了。”
“今日,本侯爺向陛下,推薦了牛伯父您接任管理五城兵馬司!”
賈環的一番話,說的牛繼宗直接呆愣住了。
“侯爺說笑了,老夫年事已高,恐怕擔任不了這個職位。”
“所以,還請陛下另謀高就吧!”
牛繼宗從賈環的話中明白,這是宣德帝向他拋出的橄欖枝。
其實說實話,牛繼宗真的很心動,可是如此一來,他就背叛了太上皇。
而他們四王八公十二侯,一直都是太上皇的鐵桿擁護。
如若他要是背叛的話,到時候可是要面對,其餘家族的迫害和排擠的。
這是他所不能承受的!
所以,沉思了片刻,牛繼宗還是說出了一番拒絕的話語。
“哎!”
“牛伯父,本侯爺原本以爲你是一個聰明人。”
“但是沒想到,是本侯爺失算了,你竟然是一個十足十的蠢蛋!”
聽到牛繼宗的答覆,賈環失望的搖搖頭,隨後嘆息了一聲。
“侯爺,請您注重言辭!”
賈環的辱罵,當即就讓牛繼宗黑了臉。
畢竟在自己家,被一個後輩辱罵,這已經不是打臉的問題了。
這是在瞧不起他鎮國公的門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