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這個時候,趙盼兒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一樣,停下了腳步!
只見她轉身往前走了幾步,隨後從懷中取出一塊東西,直接扔向了,正在照顧歐陽旭的德叔。
“德叔,歐陽旭醒了之後,你告訴他。”
“從今日開始,我和他之間再無瓜葛,我們之間的賬,就到這裏了!”
“不過,那三百兩黃金與那張圖,都是屬於我的東西。”
“所以,你們必須給我還回來!”
“三娘,我們走吧。”
趙盼兒對着德叔給出了最後通牒,之後她就與孫三娘一同坐上了馬車,跟在賈環身後,緩緩的離開了這裏。
就這樣,整個街道很快就恢復了正常,陸陸續續的行人開始走動了起來。
只不過每一個路過的行人,都會好奇的駐足觀看,德叔與歐陽旭那悽慘的模樣!
德叔抱着身上染血,昏厥過去,臉上已經完全看不清,本來容貌的歐陽旭,老淚縱橫。
這一幕也看的行人心有慼慼,於心不忍。
就在有行人想要上前幫忙的時候,也被知道事情經過的路人,給勸住了行動!
就這樣,街道上的行人,很快就知道了德叔與歐陽旭,變成這幅悽慘模樣的原因!
當百姓們知道歐陽旭,以勢壓人,濫用職權,污衊陷害一名女子的時候。
行人們,本來看着二人同情的目光,瞬間變得仇恨起來,紛紛讚歎二人罪有應得!
聽着周圍傳來的辱罵之聲,德叔手中拿着趙盼兒所扔出的物品,步履蹣跚的,攙扶着自家主子歐陽旭,踉踉蹌蹌的,往自家住處走去!
…………
東城宅院,賈環和趙盼兒回到了住所。
“侯爺,你和盼兒先坐着,我去準備糕點!”
“盼兒,你好好招待侯爺,我先下去了。”
孫三娘下了馬車之後,沒有選擇逗留,而是找了個藉口之後,就開溜了。
畢竟她可不喜歡做那掃興之人!
不單單是孫三娘選擇離開,賈環身邊的親衛,以及吳德華,也都是紛紛退開,守衛在院子周圍。
“侯爺,您請坐。”
兩人回到屋子,趙盼兒嬌羞的邀請賈環落座。
“盼兒,你之前和歐陽旭索要的那副圖,是不是夜宴圖?”
坐下之後,賈環開口問道。
“嗯!”
“侯爺,您也知道,當時爲了歐陽旭的前途,我將這幅畫送給了他。”
“本來以爲這次很容易就能拿回來,可沒想到他將畫送人了。”
“所以,這幅畫現在可能要等一等了!”
趙盼兒聞言,輕聲應了一句,隨後解釋道。
“盼兒,畫的事不着急,我已經和陛下商討過你父親的事情了。”
“陛下的意思是,爲了太上皇,以及皇家的面子,等這幅畫你拿到手後。”
“以你自身的功勞,來爲你父親以及家人平冤!”
“如此,也算是告慰你父親的在天之靈了!”
賈環看着面前的趙盼兒,最終還是決定,將一早就和宣德帝商談的方案,告訴給趙盼兒。
趙盼兒本來在給賈環倒茶水,可當他聽到賈環所說之話後,瞬間就呆愣住了,手中的茶壺也掉在了地上。
可就算如此,趙盼兒卻是依舊強硬的忍住淚水,不讓它們在低落下來。
看着如此倔強要強的趙盼兒,賈環的心,就如同針紮了一般的疼痛。
只見賈環立馬起身,隨後來到趙盼兒身前,將她擁入了懷中,嘴裏輕聲說道:
“盼兒,哭出來吧,哭出來會好受一點!”
賈環的話語,就如同咒語一般,趙盼兒再也忍不住了。
“嗚嗚嗚嗚……”
只見她掩面撲在賈環懷裏,終於不在忍耐!
良久,哭泣聲終於停了下來。
可是趙盼兒並沒有從賈環的懷裏起來,因爲,趙盼兒竟然在賈環的懷裏睡了過去。
看着臉上還掛着淚水,卻睡的香甜的趙盼兒,賈環這內心就不由得心疼起來。
二十幾歲的女子,從小家破人亡,發配教坊司。
爲了活下去,養成了倔強、自強的性格。
本來以爲生活有了盼頭,卻沒想到遇見了歐陽旭這麼個渣男,到頭來付出的一切,都成了空。
這苦命的女子,還真是讓人心疼啊!
尤其是這些時日,因爲要和歐陽旭見面的原因,導致她心神不寧,休息不好,再加上今天經歷的這些事情。
其實趙盼兒早就到了極限,只是她一直不自覺罷了!
就這樣,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
趙盼兒其實在半個時辰前,就已經醒了過來。
只是二人誰也沒有多餘的動作,賈環依然抱着趙盼兒,享受着這難得的溫存!
就在這時,吳德華卻是來到門外,對着裏面輕聲說道:
“主公,顧千帆來訪,說是緊急要事,陛下宣您進宮面聖!”
吳德華的出現,打破了兩人的二人世界。
趙盼兒的臉,刷的一下就紅了起來,只見她迅速從賈環的懷裏,站起身來,隨後開始整理了一番衣物。
“好,知道了。”
賈環感受着懷裏美人餘留下來的溫度,不由得苦笑了兩聲,心裏也在埋怨,宣德帝是真不會挑時候啊!
因爲宣德帝召見,賈環沒有拖沓,在和趙盼兒簡簡單單的告別之後,就匯合顧千帆,朝着皇宮的方向,奔馳而去。
趙盼兒看着賈環逐漸遠去的背影,眼神有些緬懷,有些溫存,也有些美好!
“千帆,什麼事情這麼着急?”
路上,賈環對着一旁的顧千帆詢問道。
“啓稟侯爺,是西域有捷報傳來。”
“凌將軍歷時兩年零五個月多,終於擊潰西域龜茲國,並將其打服,歸入我大乾領土。”
聽到賈環的詢問,顧千帆當即激動的回答道。
而顧千帆的回答,卻是讓賈環一愣,隨後好奇的問道:“凌將軍?他是何人?”
“爲什麼本侯爺,沒聽過這個名字?”
賈環的反問,也是弄的顧千帆一愣。
隨即他想了一下,才恍然大悟的說道:
“倒是忘記了,侯爺纔剛入朝堂沒有多久,不知道凌將軍也正常,畢竟他已經兩年多沒有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