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謂是代價慘重,非常的不划算。
“怎麼回事?不管了!快解決掉顧千帆!”
眼前顧千帆這般古怪的後退動作,其餘敵人也是神色一楞,不過他們也顧不上其它的。
現在唯一的念頭,就是以最快的速度解決掉眼前這個麻煩的傢伙,然後立刻迅速撤離!
他們要把這裏發生的變故傳達出去,因爲他們很擔心這裏發生的意外並不是個例。
他們突然有些擔憂起,外面幫他們吸引皇城司注意力的同伴們。
要是這裏是陷阱,那其它的地方會不會也有埋伏?
想到這,他們全都不寒而慄,紛紛行動起來。
“是時候了,開始行動!”
而面對眼前一羣敵人的衝擊進攻,顧千帆卻是絲毫都沒有露出,任何擔憂畏懼之色。
反而他臉上鎮定無比的平靜,眼中甚至反而露出一抹嘲諷與冰冷的殺意。
他冷冷地看着眼前這些衝過來的傢伙,嘴角也是露出一抹冷笑。
陡然之間,只聽見顧千帆發出一聲冷喝,聲音顯得那麼的冰冷肅殺。
隨即,伴隨着這一道冷哼的傳出,霎時之間,一道道嘈雜、甚至可以說是震耳欲聾的腳步聲隨之傳來。
整齊劃一的動作,伴隨着道道刺耳,甚至堪稱驚人的聲勢響起。
一時間,就見到從他們剛剛走來的後方,乃至兩側那些空蕩蕩的牢房之中,猛地衝出一個個手持弓弩的皇城司高手。
人數衆多,並且每個人都已經將手中弓弩對準了他們。
弩箭上弦,閃爍着寒芒的箭頭紛紛鎖定了他們全部。
這些皇城司高手有的是從牆壁衝出,有的則是從鋪滿稻草的牢房底下冒出,可以說無處不在,無所不包。
一時間,整座囚房就成爲了那些黑衣人的墓地,這裏已經重新被皇城司完全包圍,他們已經無路可逃、插翅難飛。
真應了那句話,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也直到這一刻,這些黑衣人才明白,爲何顧千帆這般不着急,不願意乘勝追擊了。
原來他是早有算計,另有安排。
有着如此多的弓弩手,他又何必與自己等人拼命廝殺呢?
而且,現在反倒是輪到他們一行人,要好好擔心自己接下來的安危了!
因爲就在這一刻,顧千帆已然一聲令下:“放箭!”
他赫然命令放箭,其人也是迅速一把抓住眼前這具屍體,將其格擋在身前。
然後人影也迅速朝着後方退卻,來到牆壁一處凹陷處,躲了進去,他要避免被弓弩波及。
“射!”
一聲大喝響起,一個個手持弓弩的皇城司高手也是不再猶豫。
他們都是精銳,都是屬於顧千帆麾下真正的親信,他們是真正能夠信得過人的。
因此面對眼前這些敵人,他們也是恪守命令,當即扣動手中扳機。
一瞬間,支支犀利可怕的弩箭,豁然迸射而出,弩箭遮蔽覆蓋住了整個牢房,狹窄的牢房根本無處躲避。
“鏗鏗!啊!啊!”
刀光劍影呼嘯連綿,一道道清脆刺耳的碰撞聲此起彼伏,但很可惜面對如此犀利衆多的弩箭攢射。
哪怕這些敵人各個都是高手,卻也無濟於事,頓時就見到這些人一個接一個地被弩箭射殺。
一具具屍體倒地不起,慘叫連連,血光瀰漫,血流一地。
而身後的顧千帆也是同樣需要承受着一部分波及而來的弩箭威脅,不過幸好有着一具屍體作爲盾牌,他也是毫髮無傷。
很快沒一會兒功夫,弩箭逐漸停止射擊,眼前一衆敵人全都喪命,每個敵人身上都插滿了箭矢,看上去如同刺蝟一樣,顯得格外悽慘恐怖!
“來人,立刻沿着他們暴露的線索追查下去,無論是誰都一舉擒拿。”
顧千帆扔掉身前的屍體後,隨即來到眼前已經全軍覆沒的敵人面前,他眼神一眯,也是立刻做出了下一步安排。
顧千帆吩咐下去之後,一衆皇城司精銳也當即行動起來。
顧千帆看了一眼眼前這些屍體,卻是不在逗留,他徑直離開了這裏。
既然這裏已經解決乾淨,那麼也是需要前去支援一下顧廷燁那邊。
這一次,絕對不能讓這些傢伙活着離開錢塘縣!
也只有這樣,纔不枉他們兩個人特地專門爲對方,親自設下如此精妙連環的計策。
這些傢伙們,並不知道,從一開始錢塘就已經暗中戒嚴了,所有進入錢塘的陌生人全都會被他們牢牢監視。
可以說,早在一開始,他們的一舉一動,自以爲完美的謀劃,卻是早就被顧千帆與顧廷燁兩人徹底看破了。
兩人於是順水推舟,將計就計,這纔有了今天這一次完美的勝利!
現在這一場戰鬥也是到了最後收尾時刻。
他顧千帆可不能錯過了。
錢塘縣街道之上,寬闊的街道此刻卻是一片狼藉,血流成河。
一具具屍體撲通倒地,夜幕之下,肅殺森冷,一股令人窒息可怕無比的沉重氣氛縈繞與心。
兩側房屋全都死寂一片,唯有那正中間街道上,一個個正不斷狼狽後撤的黑衣身影正在飛速後退。
“退……快點離開這裏!”
一聲冷喝響起,爲首陰鷙男子此時此刻也是身上帶傷,臉色略微有些蒼白。
看上去,在無一開始衝入府衙之中那樣囂張神氣的模樣。
他一邊招呼身旁的手下,一邊不斷舞動手中長劍。
因爲,就在他身前,那一衆皇城司高手正在窮追不捨。
尤其是,那最令他爲之忌憚,甚至感到恐懼的顧廷燁,此刻依然緊緊跟隨,死死的纏住自己!
他與顧廷燁有過數次交手,一開始藉助對方不熟悉自己的招式,外加敏銳迅捷的劍法,他還能勉強佔據上風。
可是到後來,顧廷燁在適應了陰鷙男子的攻擊以後,開始發威。
以力破巧,大巧不工,後發先至的方式,則是反過來壓制陰鷙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