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地方不錯啊。”謝爾蓋看看周圍。
說完，岡薩雷斯把其他幾個房間的燈也打開了，赫然是個通訊中心和戰術指揮室。
“原本是準備在這裏大展拳腳的。現在美國佬也撤了，這地方卻還沒投入使用。”岡薩雷斯回答道。
“那你帶我們來這裏是什麼意思？”林銳看着他道。
“沒什麼，我守諾言。你們要的東西，我拷貝給你們。”岡薩雷斯拿着手裏的硬盤盒。
“這裏面到底是什麼？”林銳看着他。
“所有一切，祕社通過我們，滲透各國情報機構的所有證據。
也有各國情報機構販賣情報的證據。當然，所有一切都是隱藏在合法外衣之下。”岡薩雷斯回答道。
“此外我們還有私人業務，包括企業，大公司的商業機密。”
“利用情報機構從事商業間諜活動。”林銳點點頭，“好生意啊。”
“有利潤的地方就有生意，而非法生意總是獲利最多。”岡薩雷斯聳聳肩，“對我而言都是生意。”
“祕社在這其中起什麼作用？”林銳問道。
“他們可以說是我的老闆，或者說是投資人，控股大股東。怎麼解釋都行。
本來我負責爲他們賺錢，提供各種情報便利。
但是當我發現他們在滲透和逐漸控制情報機構的時候，我就知道事情弄大了。
我得想辦法脫身，而且得保證自己的安全。所以我才收集了這些資料。
以便在需要的時候，能夠提供反制手段。”岡薩雷斯回答道。
岡薩雷斯打開電腦，開始解鎖硬盤盒，準備拷貝上傳到林銳指定的郵箱。
“你以爲這樣就算了？我們還有賬沒算。”夜鶯坐在了他的旁邊，“17年任務之中，十二名摩薩德特工被殺的事，你怎麼解釋？”
岡薩雷斯搖搖頭，“這個和我沒有關係，實際上我和摩薩德之間是有好合作關係。
但是你們以色列人搞情報，就像是在打仗。永遠處於戰爭狀態，而且不惜任何手段。
這話可不是我說的，而是美國國家安全委員會反情報部前主任梅傑的原話。
你們調查摩薩德內部情報泄露案，但是調查卻觸及到了祕社組織。
祕社組織有一套自己的防衛機制，一旦受到追查，會主動出擊切斷線索。
很不幸，你們觸動了他們的防衛警報。”
“你憑什麼說跟你沒有關係？”夜鶯執拗地盯着他。
“小姐，我想，我必須解釋一下，我這樣的人是處在一個很敏感的位置上。
我不屬於任何一個情報組織，但我和多個情報組織有業務來往。
這就必須保證，我身上不能沒有污點，但也不能有太大的污點。
有污點纔會被控制，沒有太大污點，纔會讓自己成爲可接受的僱員。
所以，對付你們的事，和我沒有任何關係。說穿了，我就是一箇中間人，遊走在祕社組織和情報機構之間。
我買賣情報，有時候搞點武器。儘量讓自己有污點，但絕不會對情報機構的人下手，這是原則。”岡薩雷斯攤開手。
“我相信他。”巴特勒點點頭。
“父親！”夜鶯看着巴特勒，“他很有可能就是殺害我們整個小組的人，而且迪拜任務很有可能也和他有關！”
“噢，對了，我差點沒認出你來。巴特勒，前摩薩德的刺刀行動小組負責人。
“你認識我。”巴特勒看着他。
“迪拜任務的負責人，當然。不過，你女兒是被祕社組織坑了。而你卻是被你們自己人害的。
你之所以會這樣，到確實是因爲我。”岡薩雷斯點點頭。
“什麼意思？”巴特勒看着他。
岡薩雷斯回答道，“意思是，你們摩薩德僱傭了我的人，讓我們對你們的整個行動進行監控。
由於他們提供了詳細計劃，我們提前進行了安排，安裝針孔相機，各種監控監聽設備。
當然他們當時只是說，這些只是用於對這次行動的合理性進行評估。
你是行家，知道這類事，有些時候就是會發生。
身爲職業特工，也有義務接受上級對你的行動進行評估。
他們得評估你的指揮，你的精神狀態，以及處理危機的應變能力。以確保你能夠勝任某些職務。”
巴特勒看着他，“我知道什麼是評估。大堆枯燥的表格，各種無聊的測試，還有很多次體檢。”
岡薩雷斯看着他，似笑非笑，“當時你似乎就要晉升了，摩薩德上層準備這樣的行動評估，也在情理之中。
而且他們僱傭我的人，也讓這事顯得很合理，因爲第三方介入能保持更客觀視角。
但真正精彩的卻是在後面。”
巴特勒冷冷地看着他，“說下去。”
“你們當時的任務是刺殺馬巴胡赫。目標在大馬士革登上阿聯酋航空公司EK912航班準備前往迪拜。
這時的他就已經被你的人盯上了。
而在其下飛機後，更是有着兩名持歐洲護照的歐洲人開始對他進行跟蹤。
此時的馬巴胡赫顯然是沒有意識到自己被跟蹤，他按計劃乘車來到迪拜五星級酒店布斯坦羅塔娜入住。
你們全程監控着他，但沒想到自己也在被我的人監控。
你們的殺手在房間裏，用枕頭將馬巴胡赫悶死前，曾向他體內注射名爲琥珀酰膽鹼的化學物質。
這是一種麻醉用試劑，很顯然目的是將他麻醉，防止被害者掙扎和打鬥，從而使他看起來像是自然死亡。
你們很專業，做得很棒，而且撤退迅速。沒有留下任何破綻。
迪拜警方沒有發現異狀，”岡薩雷斯大笑道，“我說實話，確實高效，而且快速。
所以，我按照摩薩德的要求全程進行記錄，並且附上了一份此次行動的評估報告。
我還記得當時我給你的分類指揮評價達到了A+，但是行動人員有些小瑕疵，因此我給出了一個A-。
報告和這些行動視頻，被遞交給了摩薩德高層。”
“然後呢？”巴特勒咬着牙。
“不知道爲什麼，我的那份評估報告在摩薩德的記錄裏消失了，而視頻文件在幾天之後被公開。
迪拜警方隨後公佈了處理後的監控錄像，錄像清晰地還原了暗殺全過程，簡直讓全世界看了一場真實的007紀錄片。
而這次暗殺活動也是摩薩德暗殺行動首次被監控全程記錄。
此外，迪拜警方還公佈了十一名特工的照片，摩薩德被徹底打臉。
你這個行動指揮官，當然要爲此負責。”岡薩雷斯笑容之中滿是揶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