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子瞄了一眼神情古怪的少年,目光玩味,“哦?你......難道知道些什麼?”
溫迪聞言,摸了摸鼻尖,露出一臉天真無邪的笑容,“誒嘿......我如果知道什麼,你覺得我會隱瞞嗎?這點,無論是你還是巴爾......咳咳,將軍大人都應該是清楚的。”
這時,他突然聞到一股熟悉的清新淡雅的幽香。
緊接着,便感到一雙纖細的玉手從背後摟上了自己的脖子。
“你要是知道什麼,可不要隱瞞哦?你也不想自己就是風神大人的事情,被別人知道吧?”
神子輕輕靠在他的背上,貼着他的右耳朵,櫻脣微啓,氣若幽蘭。
別鬧。
我怕冰橙誤會。
溫迪嚇得跳到了一旁,笑着回道,“誒嘿,你放心,我如果知道什麼,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盡心盡力......”
神子白了他一眼,知道對方一定隱瞞了什麼。
但奈何他身份特殊,也不好多說什麼。
只能將目光挪向了綾人,剛準備開口,就察覺到有人進來了。
回過頭,便看見了神裏綾華。
而她的身後,淺淺地探出一隻小腦瓜。
小女孩纖細柔弱的身子,在修女服下,顯得是如此嬌小玲瓏,惹人憐愛。
“神子姐姐,早啊。”
冰橙呆了一下,突然感受到背後一陣發涼。
順着涼意尋去,看到溫迪耐人尋味的眼神,甚至還略帶一點興奮。
什麼情況?
爲什麼有種被扒光了看的錯覺,渾身涼颼颼的。
緊接着,耳邊系統的聲音,讓她更是心中一緊。
【叮,握住了和冰橙深入交流的把柄,溫迪心中の父愛想要變質。來自溫迪的能量值+100。】
【來自溫迪的能量值+100。】
【來自溫迪的能量值+100。】
【......】
不......不要再加了,要壞掉的。
從來來者不拒的冰橙,對於溫迪這磅礴的能量值,感受到了恐懼。
魂淡啊。
你可是神啊,怎麼連心中的澀慾都無法控制?
到底發生了什麼,能讓溫迪如此衝動。
最重要的是......
他握住了自己的把柄?
冰橙嗤笑了一聲。
自己的把柄早就空空如也了,他怎麼握......
不對,不對,不對!
現在不是h的時候。
難道說昨天溫迪救下自己的時候,發現了什麼?
冰橙修女服下的雙腿忍不住緊緊地貼在一起,沒有一點點縫隙。
扭捏,緊張。
如果魔神的身份被溫迪知道了,他會不會以此爲要挾,逼迫自己做一些不愛做的事情?
她越想越可能。
昨天魔神第一階段解鎖的太突然了,雖然動靜不大,但溫迪畢竟飛到空中救下了自己。
或許,就是那個時候,透過種種跡象,發現了什麼端倪。
溫迪雖然摸魚一絕,但畢竟是風神,不可能那麼遜。
不行。
她可是提瓦特大陸古往今來的第一隻妹魔,不能就這麼認輸了。
冰·渣女·橙上線。
冰橙躲在綾華的身後,咬着下脣,眼神直直的盯着神子,然後吸了一下鼻尖。
那是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表情,讓神子忍不住又多看了幾眼。
幾日不見,這小傢伙已經在自己夢中不知道出現了多少次。
等等......
神子愣住了。
冰橙那清澈的眼眸深處,似乎隱藏着一絲不易察覺的憂愁和傷感。
她是最瞭解冰橙的。
才分開不到三天,到底發生了什麼,竟然讓這麼一個沒心沒肺的小女孩學會了隱藏,鬱鬱寡歡。
難道是......
因爲愛情?
不可能,十幾歲的小屁孩懂個毛的愛情。
再說了,她的愛情價值觀恐怕只有在牀上才能體現。
“你們等我一下。”
神子丟下一句話,拉着冰橙走進了另一間房間。
進入房間的一瞬間。
她便蹲下來,仔細看着小女孩。
小女孩的髮絲很好聞,帶着淡淡的奶香味。
熟悉而懷念。
“冰橙,誰欺負你了?”
“誒?”
冰橙眨了眨眼,陽光從窗戶照過來,睫毛上都好像掛着光,熒光閃爍。
不愧是善懂人心的八重神子。
這麼快就察覺到了。
看着對方誓要爲自己討回公道的神色,冰橙不由地心中一暖。
只可惜......
她是個沒羞沒躁的小妹魔。
抱歉了,神子姐姐。
欺騙了你,但我也是爲了活下去啊。
以後有機會,本妹魔會以身相許的。
“沒、沒人欺負我。”
她咬着下脣,眼神直直的盯着神子,然後吸了一下鼻尖。
小尾巴縮在一起,不安地搖擺,就好像有什麼觸手在修女服下扭曲搖曳。
神子神色一頓,胸脯氣的上下起伏。
沒人欺負你?
沒人欺負你,你這種表情?
要是平日裏,你的尾巴早就纏上了姐姐的腳踝。
要是平日裏,你的小臉蛋早就蹭在姐姐的懷中,嘴角還掛着小口水。
要是平日裏,你的小犄角早就頂的姐姐胸口疼。
要是......
這時。
冰橙揉了揉發紅的眼角,側過臉,努力不想讓神子看到自己的樣子。
看似無意的動作,瞬間讓神子心中千種滋味兒,百種念頭,齊齊涌上。
那種感覺,很不好。
就好像心裏空了一大塊,露出空落落的洞來。
神子壓制了心中的怒火,放鬆語氣,輕輕地將冰橙摟入懷中,隨口說道,“冰橙啊,姐姐的懷抱,永遠都是你的避風港灣。如果連姐姐都不願意說,那還有誰能幫助你呢?”
似乎戳中了冰橙的心窩。
下一刻。
她鼻子一酸,委屈轟然決堤。
銀色髮絲垂落下來,擋住了稚嫩的俏臉。
有水珠順着臉頰滾落下來,砸在了木質地板上碎開。
“我、我以爲自己藏得很好......”
冰橙哽咽的擡起頭,委屈巴巴的噘着小嘴。
下一秒,便撲在了神子的懷裏嗚嗚嗚的哭了起來,嘴裏嗚嗚噥噥的說着。
“冰橙不想當修女了......昨晚我一個人睡,做了一個很可怕很可怕的噩夢。”
那委屈勁兒,讓神子心疼壞了。
但聽到冰橙的話,又讓她哭笑不得。
不是吧?
只是做了一個噩夢,你就委屈成這個樣子?
神子又好氣又好笑的看着她,“所以你到底做了一個什麼樣的噩夢?”
“唔......”
冰橙把臉頰埋在神子的懷裏,肩膀聳了兩下,小聲抽泣着。
神子的身體溫暖柔軟,很舒服。
她又享受了一會,這才哽咽的說道:
“我夢見被一個渾身翠綠的男孩子用鐵鏈鎖在了牀上,他手裏還拿着一根細長的黑色鞭子,嘴裏還發出誒嘿誒嘿的壞笑聲。”
“冰橙有一種預感,不久的將來,這個噩夢很有可能會成真,我妹魔一族天生有對危險的感知。”
冰橙臉不紅心不跳,眼角掛着小淚珠,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