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認識這麼簡單，這些年，他總是默默關注着她的所有消息。
看她在丹城中鮮衣縱馬，無所畏懼，他真的替她感到高興。
也真心羨慕她這樣的活法，他就如同墜入塵土的塵埃一般，遠遠地看着她，仰望着她。
同時也想要守護着她，可是他卻明白，憑藉他這樣的身份，又有什麼資格靠近這麼鮮活美好的她呢。
他只要遠遠地看着她就好，若不是這次擔心她，他也不會冒險闖進花府中，只爲看她是否安好。
曹離空看着花顏婧，臉上露出溫和的笑容，“當初若不是婧姑娘趕走了那些欺負我的小混混，恐怕我早就被他們打死了。”
“甚至婧姑娘還絲毫不嫌棄我身上骯髒的血污，用帕子給我擦拭。”
那是他冰冷無情的世界裏，唯一出現的一道亮光與溫暖。
曹離空邊說邊小心翼翼地從懷中拿出一個手帕，手帕看着很是陳舊，想必時間很久遠了。
花顏婧本來被他說的有些雲裏霧裏的，她這個人向來喜歡打抱不平，被她救過的人多了去了。
可是當看到這個手帕的時候，她突然想起來了。
因爲當時她救的那個少年郎和別人很不一樣。
明明當時特別瘦弱，連她都打不過，卻信誓旦旦地保證，說他以後一定會好好保護她的。
關鍵是他眼中認真的神色，莫名地讓人覺得信服。
“是你！”
看見花顏婧認出他，曹離空的眼中劃過喜意，沒想到她還能記得他。
“你是曹府的人，當初怎麼會被街道上的一羣小混混欺負成那個樣子。”花顏婧不解道。
曹離空臉上露出嘲諷之色，“我雖是曹府的二少爺，但平常可是連下人都不如。”
至少曹文傑不會無緣無故地針對那些下人，但是對於他，曹文傑總是以欺辱他爲樂趣。
甚至指使那些下人不斷找他的麻煩。
“你是曹府的二少爺！”花顏婧語氣驚訝，“曹府不是就一個大少爺嗎？”
“外人只知道曹府的大少爺，不知道我這個二少爺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他們實在是太過分了！怎麼能這麼對你呢，就算你不受寵，但好歹也是曹府的二少爺。”
“曹府的人果然沒有一個好東西。”花顏婧說完，像是想到什麼，解釋道，“我沒說你啊。”
“你看着和曹府的其他人不一樣，除了你，曹府剩下的人都不是好東西。”
花顏婧關心地問道，“那個，你沒事吧？”
她從小錦衣玉食，在所有人的呵護下長大，自然沒有體會過這種感覺。
曹離空笑着道，“我沒事。”
“既然知道你沒有受傷，我就先離開了。”曹離空轉身離去。
花顏婧把一個靈果拋了過去，“請你喫靈果，你不必爲那些對你不好的人傷心難過，做人最重要的是開心。”
曹離空看着手中的靈果，笑了笑，“我知道，多謝。”
話語落下，便消失在院落中。
花顏婧嘆息地搖了搖頭，這樣的遭遇，確實令人很同情，也是一個可憐人。
她雖然喜歡見義勇爲，但是世界上的可憐人太多了，她又不能全部救了。
而且曹離空是曹府的人，她也不能隨便插手。
更重要的是，想要改變現狀，他自己纔是關鍵，否則別人再多的幫助也只是杯水車薪，無濟於事。
翌日一早，雲傾幽從修煉中醒來，擡步走出了房間。
院落裏，看見雲傾幽出來，帝墨殤朝着她招了招手，“幽兒，快來喫早膳。”
雲傾幽走了過去，看着滿滿一桌子的飯菜，笑意盈盈道，“這麼豐盛啊。”
帝墨殤笑了笑，“幽兒的早膳，自然要營養均衡，快喫吧。”
他們喫完早膳後，便離開了宅院，打算在丹城逛一逛。
丹城很大，若是不使用靈力，慢慢逛的話，一天的時間根本就逛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