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無形的粉末附着在他臉上的傷口。
來她這裏找事,哪裏是那麼容易善了的,總要留下點什麼東西!
花顏婧把手中的長鞭收起來,“討人厭的傢伙總算是走了!”
“大小姐!大小姐!”不遠處傳來侍女的喊叫聲。
花顏婧聞言,連忙看向雲傾幽,“傾幽,讓我先去你的宅院中躲一下吧。”
“請便。”
“就知道傾幽你講義氣。”花顏婧邊說邊朝着宅院中走去。
“大小姐!”
花顏婧還沒有踏進去,身後傳來了侍女的聲音,“大小姐,你就跟我們回去吧。”
花顏婧的腳步頓住,有些懊惱地拍了拍自己的額頭。
“糟了,還是晚了一步。”她嘆息一聲,只好認命地轉過身去。
“蘭瑣,你就當沒有看見我,行不行啊?”花顏婧看向爲首的那個侍女,試圖商量道。
蘭瑣一臉的無奈,“我的大小姐,你就別再折騰了,該回去了。”
“剛纔我們過來的時候,看見曹府的大少爺帶着侍從匆匆地離開了,那一身狼狽的樣子,和大小姐脫不了關係吧。”
花顏婧訕訕一笑,“我那是看不慣他胡作非爲,他那樣的人,我見一次教訓一次。”
蘭瑣開口道,“大小姐打就打了。”
“不過大小姐閉門思過還沒有結束,就又從府上偷偷跑出來了,家主正在府中大發雷霆。”
“大小姐,我們快回去吧。”蘭瑣擔憂道。
“沒事,反正有爺爺護着我,父親不會拿我怎麼樣的,最多再關幾天禁閉罷了。”花顏婧不以爲然地道。
她惹事又不是一次兩次了,這個流程她都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大小姐!”蘭瑣還想要說什麼,直接被花顏婧不耐煩地打斷了。
“知道了,知道了,我跟你回去還不行嘛。”花顏婧小聲嘀咕道,“也不知道你這個唸叨的性子和誰學的。”
蘭瑣什麼都好,就是太過囉嗦了。
她要是不同意回去,恐怕能一直被她追着在耳邊唸叨。
本來還想要在傾幽這裏玩會兒呢。
傾幽和她之前接觸的那些矯揉造作的富家小姐一點都不一樣。
豪爽灑脫,不受拘束,簡直不要太對她的脾氣。
能被她花顏婧認作朋友,放在心上的人少之又少,傾幽算一個。
反正傾幽這個朋友,她是交定了!
花顏婧看着雲傾幽,“傾幽,有時間你可以來花府找我玩。”
隨即湊到她的耳邊,悄咪咪地說道,“若是我可以從府上偷偷跑出來,也會來找你玩的。”
花顏婧說完,朝着她眨了眨眼睛,便轉身離開了。
蘭瑣帶着那些侍女擡步跟上,走之前,她好奇地看了一眼雲傾幽。
她還是第一次看到,大小姐對一個人如此的親近。
看着她們離開的背影,雲傾幽嘴角揚起淺淺的弧度。
花顏婧這樣豪爽的性子,確實容易讓人產生好感。
雲傾幽伸了個懶腰,“走吧,我們回去。”
帝墨殤牽着她的手,往宅院中走去。
幽夜連忙跟上,語氣裏滿是好奇,“小祖宗,你給那個曹文傑下的是什麼東西?”
雲傾幽紅脣上揚,“一種讓人痛不欲生的小玩意兒。”
幽夜笑着道,“果然是小祖宗的性子。”
......
曹文傑怒氣衝衝地回到了曹府。
房間裏,他把所有的東西都砸在了地上。
“你們這羣庸醫,都給本少爺滾!”曹文傑怒吼道。
那些醫師手忙腳亂地退出了房間。
曹文傑感覺臉上的傷口痛癢難耐,他擡手去抓。
在臉上留下了一道道的血痕,可是那些痛癢非但沒有任何的緩解。
反倒更加的劇烈,甚至渾身上下都感覺有小蟲子在爬來爬去。
那些疼痛越來越強烈,最後猶如萬蟻噬心般痛苦不堪。
他痛苦地倒在牀上,嘴裏發出尖銳的嘶吼聲。
怎麼會這樣!明明只是一道小傷口,爲什麼會如此的劇痛。
而且傷口不僅無法癒合,還越發疼痛,就算是平常服用的丹藥,也無法抑制住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