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我也很正常,賀源這個名字,你應該記憶深刻吧。”
聽到賀源這兩個字,蔣培漢的臉色一下子變了。
“你怎麼知道賀源,你......”看着面前賀連璴的長相,恍然大悟道。
“你是當年賀源的那個小兒子!你還沒有死!”
賀連璴冷笑一聲,“血海深仇還沒有報,我怎麼敢去死!”
“當年你欠我賀府的五十四條人命,今日也該還回來了。”賀連璴咬牙切齒地說道。
當初他們賀府和蔣府在這座城中的勢力不分上下,誰也不服誰。
後來蔣府爲了能夠徹底掌握城中的勢力,吞併賀府,便僱來了那些血殺堂的殺手。
在一個漆黑的夜晚,賀府上下被滅門,他被父母藏在廢墟中,才躲過一劫。
而蔣府作爲罪魁禍首,卻一直逍遙快活地活在世界上。
這麼多年,他從來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
一閉眼,就是全家人在他面前死去的慘樣。
“連你父親都死在了我的手中,我倒是要看看你這個苟延殘喘活下來的小畜生能有什麼本事。”
蔣培漢直接朝着賀連璴攻擊過去,周身顯現出來的實力是一星大靈師。
賀連璴冷哼一聲,“不知悔改!”
他身上的氣勢同時顯露出來,也是一個一星大靈師。
在蠻荒之地闖蕩了這麼久,他終於突破到了一星大靈師。
賀連璴的拳頭徑直迎了上去。
兩人碰撞在一起,周圍掀起了一層層的力量波動。
林強和蒼月傭兵團的人就站在那裏看着,不讓蔣府的其他人有任何的輕舉妄動。
雖然團長和那個蔣培漢都是一個一星大靈師。
但是這個蔣培漢絕對不會是團長的對手。
畢竟團長的實力都是在危險的蠻荒之地一步步拼殺出來的,和蔣培漢這種養尊處優的家主完全不一樣。
果然不出所料,沒一會兒,蔣培漢便被打的連連後退。
在賀連璴最後一擊下,蔣培漢直接被打飛出去,嘴角溢出了鮮血。
蔣培漢擦了擦自己嘴角的鮮血,捂着胸口,一身狼狽地從地上站起來。
他們在這裏聽了一會兒,也大概聽出了一些。
原來當年賀府被滅門,是蔣府做的。
雖然他們當初也這樣猜想過,但是蔣培漢信誓旦旦地說,那些事情和他們蔣府沒有任何的關係。
賀府滅了之後,這個城中就剩下蔣府一家獨大了。
自然沒有人會想不開地去招惹他們。
沒想到賀府在那場滅門中還留下一個獨苗苗,如今人家來找蔣府報仇,那不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要是換成他們,肯定也會前來報仇的。
賀連璴手中靈力化成一把長劍,眼神冰冷地看着對面的蔣培漢。
“一切都該結束了。”
說完,他手中的劍便要刺過去。
蔣培漢冷冷開口道,“你要想明白,我的背後可是有龍元帝城的語府撐腰。”
“你要是敢動我,語府是不會放過你的。”
他其實和語府的家主只有過一面之緣,並沒有多大的交集。
但是他這麼多年一直打着語府的名號狐假虎威。
早就已經習慣了,甚至謊話說多了,到最後連自己都騙了。
就連他自己都覺得語府就是他的靠山。
而且,語府身爲龍元帝城中的一個家族,怎麼可能會顧及這種偏遠小城中的事情。
“你以爲我會怕這些!”賀連璴厲聲道。
“我知道你孤身一人在世沒什麼好怕的,但是你也不顧你身後的那些兄弟了嗎,你難道要他們因爲你的事情而喪命!”
蔣培漢眼睛死死地盯着賀連璴。
他在賭,賭這個賀連璴和他父親當年一樣重情義。
根本不會眼睜睜地看着他手下的兄弟因爲他的事情喪命。
一直堅定的賀連璴出現了遲疑之色。
龍元帝城中的任何一個家族,都不是他們區區傭兵團能夠與其抗衡,承受住其怒火的。
他確實不能讓身後跟着他出生入死的兄弟們受到牽連。
但是仇人就在眼前,他馬上就能報了這血海深仇。
就這樣讓他放棄,實在是有些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