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閃閃擡起手看了看手錶,“姑姑,現在7點58分了,還有兩分鐘就八點了,龔家姑奶奶一家差不多要過來上班了呦,你要不要打個電話問問龔先生。”
“是啊,徐姑姑,龔俊最好還是在那個姑奶奶來之前到比較好,不然到時候我們可不不好和潑、、老人家起爭執不是。”房似錦真的很想罵一句潑婦,這段時間和龔家姑奶奶接觸的多了,這女人比薛貴雨還麻煩,動不動就往地上一坐,嘴裏還不乾淨。
知道房似錦這段時間是受夠龔家這個姑奶奶了,而且樓山關也跟他說了這次他師傅真的忍得很厲害了,現在就差最後一步了,馬上房似錦就可以解脫了。
“我現在給龔俊打電話。”徐文昌看了看時間,確實他們昨天約的是七點的,現在都過了一個小時了龔俊都還沒到。
“不會出什麼事了吧。”樓山關這時候插嘴說道。
這話一出引得安家天下的人都狠狠的瞪向樓山關,魚化龍更是上前去捂住樓山關的嘴,邊往外拖還邊道歉,“不好意思,他今天上班腦子落家裏了。”
朱閃閃雙手合十做拜拜的姿勢說道:“老天爺,千萬別聽這傻子的話呀,龔先生很快就會到的。”
徐文昌打完電話回來,但是臉色的表情讓安家天下的人心都咯噔一下掉地上了,這表情可不像是有好事呀。
房似錦更是閉上眼睛單手叉腰撐着額頭,等再睜開就是去動手打樓山關了,“我讓你烏鴉嘴。”
其他人也不攔着,現在他們不上去補一腳就是他們仁慈了。
“好了,別打了,這事又不是他的錯,你打他就能解決問題嗎?”徐文昌不愧是安家天下的定海神針呀,一句話就幫樓山關從他師傅的魔掌下面解救出來了。
“現在不是龔俊出什麼事情了,是他家那位叔爺,在來的路上有點喘不過來氣,龔俊送老人家先去醫院了。”徐文昌只能把龔俊爲啥遲到的原因說了。
聽到是龔俊請來的老爺子有事,安家天下的人都不說話了,這事不能怪龔俊,老爺子這麼大歲數了要是出任何一點事,誰都擔不起責任。
“那現在就是老爺子不能來咯,那龔俊呢,他來嗎?”
王子健現在就是擔心龔俊能不能過得來,要是光讓他們和那個姑奶奶爭辯,他們站不住立場呀。
徐文昌嘆了口氣說道:“老爺子現在還在手術室呢,龔俊現在不敢離開呀,他說要是老爺子沒什麼事他會盡快趕過來的。”
雖然有後面那句話,但是安家天下的人都知道,估計懸了,都進手術室了,一時半會能過來纔怪。
謝亭豐搖頭呀,“姑姑,這事辦的,說實話要不是龔先生是你朋友,我們何必趟他這趟渾水呢。”
這層窗戶紙捅破了,大家又沉默了,謝亭豐說的沒錯,要是把這事放到其他門店身上,人家鬼會管你家這堆破事呀,人家只知道你這房子賣不了,等你清理好了能賣了你再找我。
這老洋房雖然三年不開張,開張喫三年,但是也不至於讓他們做到這種地步不是。
“現在都進行到這裏了,已經沒有退路了,我們今天必須把這件事解決了。”徐文昌什麼也沒多說,而是靜靜的看着龔家花園。
不知道爲什麼朱閃閃覺得現在的徐文昌好像有點不對勁,好像有什麼東西發生了改變。
不止是朱閃閃有這樣的感覺,安家天下的人都有這樣的感覺,房似錦更是皺起了眉頭。
“哎哎哎,來人了。”朱閃閃正對着路口,有任何動靜她都可以注意到。
徐文昌等人看向路口,是那兩輛熟悉的車,他們今天要打的boss來了。
這次徐文昌他們沒有躲起來,而是站在路邊看着那兩輛車開過去,車停穩了,龔家姑奶奶的兩個兒媳婦趕緊過來給他們婆婆開車門,扶着老太太下來。
這個老太太沒有第一時間進門,反而是轉身看着徐文昌他們露出了一個笑容。
“龔俊,是不是考慮好了。”老太太看着房似錦和徐文昌說道,當時就是這兩個人跟在龔俊身邊。
房似錦一肚子氣呢,“老太太,這房子是您的嗎?你就在那裏要一半,說的好像這家產是你打下來的一樣。”
徐文昌這次沒有攔着房似錦,今天他們就是過來和這老太太撕破臉皮的。
聽到房似錦這樣說,龔家這個老狐狸的笑容有點陰森了,沒有和房似錦這個小年輕鬥嘴,轉身進龔家花園。
見龔家姑奶奶都進去了,房似錦他們也趕緊跟上呀。
龔家姑奶奶一家進了院子就愣住了,他們的那個鐵皮屋呢,昨天還好好的在這呢,怎麼今天這裏就啥都不剩了。
不得不說,姑奶奶一家呀最聰明的就是這位已經七八十歲的老太太了,她那兩個兒子兒媳婦還有孫子可都沒有這老太太厲害。
龔家姑奶奶轉身就對着房似錦和徐文昌喊道,“龔俊呢,龔俊那個小兔崽子呢。”那喊聲陰沉的就像是要厲鬼索命一樣。
徐文昌沒有回答老太太的話,“老太太,龔老爺子是大善人,龔俊也是老爺子一手帶大的,之前他顧及你是長輩就想您年紀也大了,他給點養老費給您,但是您獅子大張口這事您真的做的過分了。”
龔家姑奶奶不氣反笑了,“小夥子,我是龔俊他的姑奶奶,是他的長輩,而且這事是我們龔家的事,你一個外人插手說的過去嗎?”
這老太太不愧是老狐狸呀,一句話,你不是龔家人。
徐文昌還是一臉淡定,“但是我是徐家人。”
就這一句話,龔家老太太臉色變了,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