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我白起,坑殺四十萬,被周姐直播 >第一百四十一章成蟜之頭顱,懸於城門三日
    說着這話的時候。

    嫪毐可謂是斬釘截鐵。

    不因爲別的。

    便是因爲。

    現年已經是足足二十歲有餘的嬴政。

    早已經不是當初登基之時的那個十三歲的少年了。

    初登基之時。

    便是以嬴政的手腕。

    以秦律。

    雖然爲秦王。

    卻也不能掌控和行使秦王之權柄。

    如今。

    將近八年的時間過去了。

    以嬴政的年齡,也終於是到了親政的時候了。

    而一旦親政。

    想要再起事,便是愈加的艱難了。

    所以。

    嫪毐明白。

    自己想要起事,必須趕在這嬴政親政之前。

    而在他的身旁。

    那門客依舊是低着頭:“君侯可效昔日之鑲侯,便王上親政,君侯聯於太后,未嘗不可……”

    然而。

    此人話還沒說完。

    便見得這邊。

    嫪毐如同猛虎一般,轉過頭來。

    死死的放在此人的身上。

    並沒有說些什麼。

    然而那邊。

    那麾下之門客,便已經感覺巨大的壓力襲來。

    連忙是跪伏在地上,自然是意識到自己的失言。

    畢竟鑲侯魏冉以及那宣太后,雖然正如他所言。

    便是在先昭襄王親政之後。

    依舊是把持着大秦朝政數十年。

    然而。

    其後呢?

    這兩人的下場,可是不大好的。

    而這邊。

    此人不過話音剛落。

    便見得這邊。

    一股輕柔的力量,直接將其扶起:“先生不過一時失言,不必如此不必如此。”

    嫪毐的語氣便如同他輕柔的動作一般。

    沒有絲毫的銳利。

    就彷彿。

    那先前彷彿刀子一般的目光,是假象一般。

    那門客顫顫巍巍的起身。

    微微擡頭,望向面前的嫪毐。

    正欲謝恩。

    然而。

    還不待他繼續說些什麼。

    “下輩子,小心一些便好。”

    僅僅是輕輕柔柔和的一句話。

    一剎那。

    那門客便是隻感覺一個激靈。

    瞪大了眼睛,便要說些什麼。

    “嘭!”

    一聲巨響。

    伴隨着劇烈的疼痛傳來。

    門客一聲慘呼。

    連忙是捧着已經鮮血淋漓的額頭,悲聲求饒:“侯爺饒命,侯爺饒命!”

    不過很明顯。

    嫪毐並沒有給此人繼續狡辯的機會。

    便拿着腰間的佩劍。

    連劍都不曾出鞘。

    就這般。

    死死的按着那門客。

    一拳一拳的朝着那門客的額頭砸了下去。

    不出片刻。

    那悲呼聲消失不見了。

    嫪毐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

    雙手,袖口,乃至是整個人的臉上,衣物,都已沾染着淋漓的鮮血。

    看着那依舊在微微抽搐的屍首。

    嫪毐一把抹去臉上的鮮血。

    見得那已經被雙手染成血紅的雙手,那臉上哪裏還有方纔的平和。

    取而代之的是無比的狠厲,以及濃濃的貪婪:“太后不是宣太后,而我嫪毐也不是什麼鑲侯!”

    “我要做的是趙襄子!是韓康子!是魏桓子!”

    嫪毐眯着眼睛。

    深呼一氣。

    感受着半空着那依舊濃烈的血腥味。

    整個人臉上的表情,卻已經近乎扭曲,滿是病態且瘋狂的笑意。

    而便是在如此的情況下。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了。

    成蟜的叛亂。

    並未有得想象中的規模宏大。

    畢竟。

    成蟜雖爲長安君。

    然而能得長安君之位,更多的還是靠着這自己的身份。

    此前幾乎是從未打兵打仗的他。

    自然是軍中沒有任何的威望。

    雖然憑藉着樊於期的能力。

    裹挾着一批將士和親信謀反。

    但是絕大多數的將士卻自然不願意跟隨着他們一道謀反的。

    隨着白淑和王翦的十萬大軍趕到。

    這一場的戰鬥。

    比想象中的,還要來得更加的輕鬆一些。

    於是乎。

    不過是數月之後。

    時秦王政八年,三月。

    王翦和白淑班師了。

    嬴政領文武百官,而輕至於咸陽城北門,迎得大軍凱旋。

    當是時,在嬴政的帶領下。

    現場幾乎所有的人都是將目光,直接的望向了他們的身上。

    而這邊。

    白淑雙手捧着一木匣。

    待得嬴政當面。

    便是將其雙手舉過頭頂,朗聲道:“啓稟王上,叛守成蟜畏罪自縊!以王上令,梟其首級!”

    “其麾下親信,凡隨其謀逆者,共有萬餘人,縛于軍中,求得王上發落。”

    “吾等無能,唯餘叛將樊於期,趁亂而逃至燕趙之地。”

    話音剛落的一瞬間。

    幾乎是所有的大臣們。

    都是瞪大了眼睛。

    很明顯。

    是怎麼也沒有想到。

    竟然會是這麼一個結局。

    那不敢置信的目光,在嬴政和那木匣之間,來回的逡巡着。

    以秦律。

    成蟜造反,便是以他君侯以及公子的身份,自然也是難免一死。

    然而。

    卻不必急於這一時。

    畢竟。

    這一切,都是要按照律法流程來進行。

    而如今。

    叛亂平定了。

    成蟜卻也只回來一個頭顱。

    雖然這也屬正常。

    然而。

    對於朝廷,特別是嬴政這個秦王而言,卻屬實是有些不利的。

    畢竟。

    如今叛亂雖然平定了。

    但是。

    此前樊於期在大秦國內,大肆宣揚檄文。

    本就是讓大秦國內的輿論,有些沸騰。

    而如今。

    成蟜一死。

    整個秦國,卻並沒有因此而徹底的平靜下來。

    之前檄文所帶來的影響,依舊是在繼續着。

    而這邊。

    隨着白淑打開木匣。

    在木匣中,露出一顆鮮血淋漓滿是血污的透露。

    因爲路途遙遠。

    頭顱破碎不堪。

    只是依稀能見得那與成蟜有些類似形狀。

    當下。

    隨着這頭顱一出。

    所有衆人,皆是面色大變。

    微微的後退數步。

    自然對一個頭顱,是沒有什麼興趣的。

    只是匆匆的一掃過。

    這邊。

    便聽得嬴政一擺手:“李斯何在?”

    一聲呼喊。

    便見得這邊。

    李斯匆匆而至。

    朝着嬴政一拱手:“臣在!”

    嬴政轉頭。

    目光落在李斯的身上。

    然而,那看似平淡的目光。

    衆人分明卻見得那眼眸之中,傳出的陣陣冷冽之意:“將成蟜之頭顱,懸於城門三日,以儆效尤。”

    僅僅是一句之後。

    剎那間。

    朝廷衆臣,便是面色大變。

    渭陽君等一干宗室之人,沒有絲毫的猶豫,徑直是出列:“王上,三思啊!”

    “長安君他,畢竟乃是我贏姓宗室之人,便爲謀逆。”

    “然而如今身死罪消,王上依舊如此折辱於他……實在是有辱我贏姓宗室的顏面,還請王上三思而後行……”

    然而。

    這邊渭陽君這些宗室之人,不過是話音剛落。

    嬴政這邊,原本還平淡的臉色,僅僅是瞬間,便已經是便得無比的銳利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