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我白起,坑殺四十萬,被周姐直播 >第四十一章贏稷范雎之謀
    於是乎。

    便是在如此的情況下。

    不過五日之後。

    大秦咸陽宮中。

    “王上,軍需令長衛先生在殿外求見!”

    隨着侍衛的一聲呼喊。

    這邊。

    秦王贏稷目光灼灼,徑直的擡起頭來。

    而在他的身旁。

    那秦相范雎,也同樣是來到贏稷的身旁。

    沉默片刻。

    便是沉聲道:“王上,武安君他,終究是派人來了。”

    隨着范雎的這一句。

    贏稷面色平淡,望向長平所在的方向,緩聲道:“遲早之事罷了。”

    畢竟。

    兩人自然是再明白不過了。

    長平之戰勝後。

    秦軍之軍糧。

    本就是所剩無幾了。

    以往常的慣例。

    每每當秦軍軍糧不足之時。

    還不必陸仁上書請糧。

    秦王便自會令人,將糧草運送至前線。

    但此番。

    糧草遲遲未到。

    陸仁這個秦軍主將,派人請糧,自然是再正常不過了。

    而這邊。

    范雎望向贏稷,思索片刻,便是再一次的上前:“王上,此番武安君所遣之人,除了求糧之外,怕是還別有所圖啊?”

    聽得此言。

    贏稷原本平淡的臉上,帶上了一絲的笑意:“你是說,那二十萬趙軍降卒?”

    范雎緩緩點頭。

    眯着眼睛,望向長平所在的方向,臉上也是帶着些許的嘆息:“人言武安君,乃當世之戰神。列國之民,聞武安君之名者,無不肝膽俱裂,可止小兒啼哭。”

    “殊不知,武安君這殺敵百萬之鐵石心腸,怕也會有心軟之時吧。”

    對於范雎之言。

    贏稷不過付之一笑:“所以,丞相覺得,這二十萬之趙軍降卒,我大秦該如何處置?”

    說着這話的時候。

    那贏稷雖然是還在笑着。

    但深埋眼眸之中的那一絲冰冷,已經是證明了一切。

    隨着贏稷的一句詢問。

    這邊范雎深深的看了面前的贏稷一眼,而後便是再一次的拱手道:“王上,此長平之戰前,臣便已諫言。此戰我軍對敵之方略。除卻掠地,更在攻人。”

    “毀敵之肉身,則趙之國力自弱也。所謂攻人,無非四字。”

    說着這話的時候。

    范雎猛然搖頭,本是文弱之書生,然而渾身上下之煞氣,比之那久經沙場之大將,卻是根本不遜色分毫:“斬草除根!”

    而後。

    范雎頓了頓,再一次的緩聲道:“我想,武安君出征之前,亦是明白此理纔是。然而此番,卻是遲遲不肯動手……”

    “我看,武安君他怕是既想要軍功,更想要英名啊……”

    范雎言語中的意思,已經是再明白不過了。

    若是此前。

    范雎敢當着贏稷的面,如此妄言陸仁。

    即便贏稷再過寵信范雎,也少不得是一陣呵斥。

    畢竟,此刻的陸仁於秦國,便有如擎天之柱,若不得半點的折辱。

    然而此刻。

    聽得范雎如此之言,贏稷卻只是輕飄飄的看了范雎一眼:“武安君忠君愛國,丞相怎敢如此胡言亂語!?”

    雖然名義上是在呵斥。

    但是贏稷臉上的表情,卻並不見得絲毫的惱怒。

    而這邊。

    范雎眯着眼睛,緩緩的拱手:“微臣無狀,請我王責罰!”

    然而。

    贏稷卻只是緩緩一揮手:“罷了,下不爲例。”

    聽得此言。

    范雎臉上的笑意,此刻是愈加的明顯,臉上是上前,朝着贏稷深深的一拜:“謝我王恩典!”

    便在他一語之後。

    贏稷沉默片刻,便是再一次的詢問道:“以丞相先前之言,坑殺降卒一事,怕是有損武安君之名聲。”

    “武安君爲我大秦立下如此不世之功,如此一事,不但武安君不願,寡人亦是於心不忍。丞相,可還有他法?”

    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

    說着這番話的時候。

    那“不世之功”四個字,贏稷是咬得格外的重。

    聽得此言。

    范雎便是眼前微亮,嘴角亦是帶上一絲笑意:“啓稟我王,此事的確不易。然則,除武安君以外,便再無一人,能行此事了……”

    贏稷靜靜的望向范雎,語氣不帶得絲毫波瀾:“丞相這是何言?”

    范雎微屈身體,在贏稷的注視之下,便是一字一句道:“王上,坑殺降卒之事,本就是大忌。此事,我王自是不宜插手。”

    贏稷目光深邃:“那,下得丞相令如何?”

    范雎搖頭,臉上笑意更甚:“不,此事,臣也不宜插手。”

    順着贏稷的目光。

    這邊范雎臉色鄭重,依舊是緩緩的拱手:“王上,臣爲秦相,主邦交連縱。若經臣之手,下得坑殺降卒之令。至此以後,列國各王衆臣,何人信得臣下之言?順我大秦之意?”

    贏稷望向范雎,臉上已都有滿意之色。

    而言語間,卻是無比的銳利:“所以,丞相以爲,此事,本王欲待如何?”

    范雎沒有絲毫猶豫,當即朗聲請諫:“王上,武安君爲我大秦主將,主我大秦攻伐之事。便是坑殺降卒,列國對武安君亦只餘仇恨之心,畏懼之意。除卻兇名之外,並無大礙。”

    “所以,臣下請求王上,下得恨心,逼一逼武安君!”

    贏稷依舊是目光銳利:“所以,寡人該如何做?”

    范雎搖了搖頭:“不派糧,不下詔。我王,什麼都不必做。”

    “待到那時,想必以武安君忠心,必能懂得我王之苦心,體諒我王之難處。”

    贏稷輕笑。

    只是輕輕的拍了拍范雎的肩膀:“知我者,唯丞相也。”

    於是乎。

    便是在如此的情況下。

    贏稷不再有絲毫猶豫,直接是輕聲呼喊:“宣軍需令長覲見。”

    然而片刻。

    那侍衛卻是再一次的拱手:“啓稟王上,除卻軍需令長之外,殿外還有一人求見。”

    贏稷臉上帶上一絲詫異之色:“何人?”

    那侍衛臉色亦是猶豫,片刻之後,纔是朗聲應道:“武安君之女……”

    片刻之後。

    “王上有令!宣軍需令長及武安君之女覲見!”

    伴隨着一聲呼喊。

    兩道身影,緩緩而至殿前。

    正是軍需令長衛先生,以及跟隨衛先生一道來到咸陽的周姐。

    “微臣拜見我王!”

    “民女拜見我王!”

    隨着兩人的行禮。

    贏稷緩緩擡起頭來。

    目光靜靜的放在周姐的身上:“武安君孑然一身,未曾娶妻,寡人倒是不知,武安君什麼時候,竟有了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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