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這四處的殺聲而起。
不過是瞬間。
大批的秦軍將士。
便已經是出現在在場趙軍衆人的面前。
待到趙軍反應過來的時候。
便已經是陷入了重重圍困之中。
而後。
蒙驁和王陵兩人,來到陣前。
望向面前的那正陷入慌亂的趙軍,以及爲首之上的那平原君趙勝。
相視一眼,皆是能看出彼此眼中的驚訝。
畢竟。
此前的時候。
他們兩人對於陸仁的命令。
也是有些不大理解的。
畢竟。
在他們兩人看來。
在佔據了韓山和大糧山之中。
他們這八萬大軍,應當是馬上馳援激烈的泫氏谷前線,以防趙軍主力突圍纔是。
至於陸仁口說所說的趙軍援軍。
在蒙驁和王陵看來。
卻根本是不以爲意的。
畢竟。
他們也知道,眼下的趙國已經是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了。
即便是有援軍,又能出得多少的兵力。
但是眼下。
看着面前足足三萬有餘的趙軍。
若當真是被這些趙軍支援到前線。
秦軍一個不注意的話,若腹背受敵。
不說是陷入大亂。
但是那困於泫氏谷中的趙軍,說不定也很有可能便突圍而出。
可以說。
若當真是如此的話。
那後果,當真是不堪設想。
一想到如此。
兩人便是一陣的後怕。
同時心中,對於陸仁的敬佩之色,是愈深了。
當下。
兩人皆是緩緩的搖了搖頭,不住的感嘆道:“君上算無遺策,宛若天人,遠非吾等凡夫俗子可比。”
在兩人看來。
此刻陸仁這個大秦武安君所在的高度。
簡直是到了一個他們怎麼也無法想象的地步了。
自長平之戰開始。
陸仁幾乎是將秦軍可能面對的一切難題,皆已經面面俱到的想到了。
而且。
皆是給出了完美的解決方案。
對於兩人以及那長平之中的秦軍而言。
陸仁的存在,就彷彿是天神一般。
爲一帥者,便可擋千軍萬馬!
當下。
兩人再次望向面前的趙軍。
深呼一口氣。
這邊那蒙驁便是朝着對面的平原君趙勝拱了拱手:“平原君,奉武安君之命,蒙驁和王陵在此,等候久矣。”
隨着蒙驁的這一句。
那邊。
趙勝的神色,也已經是徹底沉了下去:“武安君!?所以,你等秦軍此戰之主帥,不是王齕將軍,而是武安君!?”
聽得趙勝之言。
蒙驁和王陵嘴角皆是帶上了一絲的笑意。
雖然沒有說話。
但兩人的表現。
已經是證明了一切。
而這邊。
趙勝苦笑一聲,自然是明白了,頹然的搖了搖頭,不由得是喃喃自語道:“倒也是,若不是大名鼎鼎的武安君,以王齕將軍,怎會如此輕易的便將我趙主力引誘至泫氏谷?”
當這八萬秦軍出現的時候。
趙勝便已經是明白了他們的結局。
足足八萬精銳之士。
絕對不是他們這臨時拼湊出來的三萬餘人能夠力敵的。
在如此的情況下。
他們自身尚是難保。
就更別說。
是趕至泫氏谷,救援趙軍主力了。
一想到如此。
趙勝的目光中閃過一陣的黯然。
不過片刻之後。
便已經是重新的恢復銳利。
“噌!”
伴隨着銀光一閃。
趙勝這個趙國大名鼎鼎的平原君,便已經是拔出了腰間的寶劍:“想要我趙國坐以待斃!?絕無可能!”
“我趙國縱敗,在趙人之血流盡之前!你等秦軍,也不得踏前一步!”
一句之後。
趙勝仰天吶喊:“趙人何在!?”
迴應趙勝的。
是身後三萬餘趙軍的呼喊:“趙人在此!”
趙勝持劍,重重一揮。
目光已經是死死的放在了蒙驁等秦軍之上,渾身上下戰意盎然:“隨我,上敵!”
剎那間。
整個現場。
便已經是殺聲震天。
三萬餘趙軍。
面對足足兩倍餘兵力於他們的秦軍。
沒有一人膽怯。
皆是振臂一呼,竟反而朝着秦軍衝殺而去!
面對慷慨赴死的趙軍。
蒙驁和王陵雖爲對手。
心中卻還是升起了一絲的敬佩:“久聞燕趙之地,多慷慨悲歌之士,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但是在這一句之後。
蒙驁和王陵卻沒有任何的心慈手軟。
不過片刻。
便是直接揮舞手中兵刃:“放!”
剎那間。
無數弓弩、箭矢騰空而起。
如同雨下。
現場。
瞬間便是響起了趙人陣陣的哀嚎之聲。
而後。
以騎兵開道。
秦軍步兵緊隨其後。
便是朝着趙軍,毫不猶豫的衝殺而去!
戰場之上。
蒙驁和王陵對於趙勝等趙人們的敬佩唯一的迴應。
便是讓他們求仁得仁。
於是乎。
便是在如此的情況下。
很快。
便又是兩日過去。
此時。
距離趙軍主力大軍被圍泫氏谷,已然是足足過去了八日了。
此刻。
足足八日未得突圍。
在頭三日,趙軍原本激昂的士氣,此刻也已經是徹底的低落了下去。
曾經猛烈甚至是瘋狂的攻勢,也是徹底的頹廢了下去。
雖然趙括仍然每夜組織將士突圍。
但是卻已不在是如同前番那般的全軍壓上了。
倒更向是一種試探,或者是無奈之下無力的反抗。
於是乎,在此刻的趙軍帥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