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激動地上前,對風明輕聲道:“將軍,我們公主……”
“本將軍知道,你們做得好。”
掌櫃熱淚盈眶,對風明說:“小的沒保護好小姐,讓她常被人所欺辱,還好有馮……陛下相護,纔不至於被人逼死,今天差點被這三人得逞。”
風明沉下臉,一雙眼睛像一把劍,冷冷掃着堂內的三人,他們三人不由得打起了寒顫,暗道不好,怕身着武將服的男子不會放過他們。
風明揮手,“這三人冒犯公主,接下去杖十板,是死是活,看自己的造化。”
風明要不是看在這兩天是陛下登基的好日子,他非當場拍死他們三人不可。
“是,國公爺。”有幾名禁軍上前,拉着三人扔出清風茶樓,在大街上當衆抽起了板子。
那婦人被一板子下去抽得鬼哭狼嚎,“妾身錯了,饒了我吧。”
有一名禁軍冷冷道:“想不被打死,就趕緊閉上你的臭嘴。”
三人咬着牙挺着,不敢再吭出聲音來,否則,真被人幾板子杖斃,完全是有可能的事。
街上的人圍上前來觀熱鬧,好奇地問:“這是怎麼了?”
有位禁軍大聲宣佈,“他們冒犯靜寧公主,想圖謀公主的財物。”
圍觀的人驚訝着喋論不休,“哎呦,這膽子好大,打死拉倒。”
“這種人打半死,再流放。”
“不不,應該活剮。”
……
外面在打板子,掌櫃對風明大概說了一下情況,“我們小主人得奶孃相護才逃出生天,奶孃爲了小主人嫁給了一位玉姓官員,還生有一子……”
風明聽完後知道了小主人的遭遇,很是難過,他決定要去杜絕玉家人繼續對公主的騷擾和傷害。
“走,你們同我走一趟玉府。”
“是,國公爺。”一隊禁軍同風明一起,朝着玉府奔去。
那三人以爲是禁軍前去抄軍,他們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風明看在奶孃的份上,到了玉府同玉老爺說話還是比較客氣。
他當衆對玉老爺說了今天發生的事後,直言道:“今天,要麼玉府全族人不得安寧,要麼讓我帶着玉小少爺離開,從此玉府與公主殿下再無瓜葛。”
風明用威嚴的目光掃着在場的人,出言威脅,“從今以後,靜寧公主同玉家無關,如果你們不想有事,就記下本將軍所說的話,否則,家破人亡。”
玉老爺本來身體就不好,聽聞長子夫妻做出的下作事,他差點一口氣上不來,給氣死過去。
玉氏家族裏的人在得知,靜寧公主在被封之前,被玉大郎夫妻帶着小舅子去壞名節,想奪靜寧公主的家財,無不咬牙痛罵:“孽障,蠢貨。讓大郎休妻,否則兩人都逐出族。”
今天這三人要是不去搞事,玉五娘得封靜寧公主以後能不管他們玉家人嗎?
他們玉府人靠了靜寧公主,還不得一飛沖天。
如今好了,他們玉府從此同靜寧公主不沾邊,看這將軍的樣子,他是看得出來,也做得到。
玉老爺喘着氣,一手捂着胸口,對風明低語,“其實,我認識奶孃,所以才娶了她,收留了公主。”
“啊。”風明很是驚訝,他以爲玉老爺並不知道實情。
“唉,我的子女和親戚眼紅公主的財物,我老了,快要離開人世,讓公主過上好日子,是我最大的心願。”他喘地好一會,又接着道,“拜託公主,好好照顧五郎,他是個好孩子。”
“好好,好。”玉老爺鬆了一口氣,拉着小兒子的手對他叮囑道,“小五,你同這位大人一起去你姐姐身邊,再不要回來了。”
“我要爹。”十一二歲的玉五郎癟着嘴,“我不要離開爹。”
“走,你跟我身邊,以後教你本事,讓你做將軍。”風明拉着玉五郎的小手。
“真的嗎?”玉五郎仰頭問。
“真的。”風明點頭。
玉五郎想了一下,問父親:“爹,兒子去學藝,做了將軍回來接您,好不好?”
“好,五郎好好跟着將軍。”
風明給玉老爺施了一禮,“你好好保重身體,我們走了。”
“嗯,好。”玉老爺用老眼昏花的目光,目送着小兒子離開,他一張老樹皮一樣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他死後去見妻子,能對她有個交待了,“公主很好,我們兒子也會很好。”
玉大郎夫妻和舅子三人被人擡回玉家,族長走來扔下一句話,“彗氏你因以下犯上被休棄了,帶着你的兄弟從玉家滾出去。”
“不要呀。”彗氏大叫着。
玉大郎哀求,“不要休她。”休了妻子,他的兒子沒了親孃。
族長指着玉大郎道:“你這孽子不想被除族就閉嘴,不然,老子連你也一起扔出去。”
玉大郎見無人爲他求情,嚇得趕緊閉了嘴。
婆娘沒有了,還能再娶,要是他被出了族,那就全完了。
“將這兩個敗壞別人名節,以下犯上的東西扔出去。”族長一發話,衝上來幾個男人,將這姐弟二人擡到不遠的菜市口,扔進了臭氣熏天的垃圾堆裏。
到了秋天,這裏是處決犯人的地方,所以,來這裏的人極少,除了扔垃圾和大小便,來往的人都是繞道而行。
天還沒完全黑下來,有幾個乞丐跑來,撈起彗氏,當衆扒了她衣衫,輪番佔了便宜。
“唉喲。”彗氏的弟弟臉被打腫,牙被打掉,屁股捱了板子,痛得哼哼直叫。
他的叫聲擾了一羣乞丐的享樂,紛紛上前衝他一頓踢打“鬼吼鬼叫,掃興的東西”,彗氏的弟弟天亮就沒了氣。
彗氏自此淪落成了這一隊乞丐共同取樂的人,她身上帶着傷,根本無法逃走。
想壞人家名節,貪圖他人家財的人,終會死於他人之手,這就是惡有惡報。
此時,在風明回宮後,稟報了馮怡知道,“陛下,靜寧公主今天遭玉家人相逼,末將前去玉府斷了他們同公主殿下的往來。”
風明將今天清風茶樓發生的事,從頭說了一遍。
聽得馮怡皺緊了眉頭,她不快地道:“這玉家怎麼娶了個這樣的媳婦,還夥同外人來欺負玉五娘。”
她又誇風明,“你做得好。”
這件事,馮怡一想就全明白了,自古財帛動人心,別說只是同玉五娘還不是親兄妹的玉大郎,這世上,多的是自家親人爲了奪財,而發生謀財害命的事來。
就像劉武同趙素前去查的那個案子,不就是兄弟爲了家財起的事嗎?
馮怡暗道,等劉武查案歸來,就給他們賜婚,玉五娘以後有劉武相護,再沒有人敢這樣欺侮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