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汪澤跟他說那些事,也是想息事寧人,冤家宜解不宜結。
誰想到他會這麼狠,要搞掉小哥。
“你們倆記住,我會親手解決你們兩個。”
說罷,塌肩膀吹了個口哨,帶着那些猞猁,消失在夜色中。
汪澤和小哥看着消失的塌肩膀,神情也不一樣,小哥更多的是惋惜,他錯過了一次找回記憶的機會。
汪澤更多的是咒罵,塌肩膀純粹就是瘋子。
“小哥,你說這人是不是有病,怎麼老想着弄死咱倆?”
小哥:“……”
“小哥,你丫的就是報復,我的傷口這麼深。”
小哥:“……”
“小哥……”
汪澤還沒說完,小哥一腳踢在他屁股上,瞬間疼得他呲牙咧嘴。
“小哥,你幹嘛,不知道我怕疼嗎?”
小哥沒有迴應,自顧自的走了。
汪澤看着自己已經開始癒合的傷口,忍不住搖了搖頭。
小哥這一下確實重了,口子比較大。
二人回到營地,找到隊醫包紮。
營地裏沒人知道他們的事,小哥不想說,汪澤可是要找小花商量一下。
塌肩膀不會善罷甘休,這傢伙想要殺死小哥,肯定會找個機會襲擊。
最合適的時間就是凌晨,天快亮的時候,那時候人最困。
所以,營地必須做好防備,以免塌肩膀發起攻擊。
還有就是,塌肩膀想要進張家古樓,這件事避免不了。
小花隊伍裏還有人在看着出入口,估計沒什麼用了,要撤回來,免得被塌肩膀下毒手。
隨着無邪他們身體好了一點,最多再停留一天,他們就要回去了。
這一晚,汪澤睡的很踏實,因爲他現在有老頭,這老傢伙能幫他警戒。
小花明白事情的嚴重性,連夜做了部署,等着塌肩膀過來。
這一次,塌肩膀肯定會用上武器,汪澤可是嘗過這傢伙的迫擊炮。
當初裘德考進來的時候,就是與塌肩膀遇到了,人家一個人硬剛裘德考的隊伍。
最終的結果就是,裘德考損失慘重,塌肩膀全身而退。
夜晚是屬於獨行者的時間,營地裏許多人徹夜未眠,其中就包括秀秀。
她現在替小花處理營地的所有事,包括佈防都是她。
迫擊炮屬於難防的武器,還是潘子告訴秀秀,可以就地挖幾個洞,算臨時避難所。
時間很快就到了即將天亮的時刻,許多人都嚴陣以待。
有觀察哨發現,原處出現了許多綠色的眼睛。
不用想,那些就是猞猁。
塌肩膀果然是想用猞猁探路,他肯定躲藏在暗處。
汪澤被人叫醒,來到營地外圍觀察。
那些猞猁在見到汪澤之後,都停滯不前,似乎是懼怕汪澤。
這一幕令營地裏的人嘖嘖稱奇,都不知道汪澤是怎麼辦到的。
遠處,汪澤發現了一個火光,有人在生火。
這時候在生火的,只能是塌肩膀。
突然,汪澤想到了什麼,開始向營地裏跑去。
媽的,塌肩膀這是要開炮了。
這聲音是汪澤的噩夢之一,當初被這炮差點就炸沒了。
“快跑!”
汪澤一邊大喊,一邊做手勢。
結果這迫擊炮彈就像是長眼睛似的,衝着汪澤而來。
要不是汪澤反應快,恐怕這一發炮彈就能歸西。
媽的,塌肩膀果然夠狠,第一發就是衝他來。
還沒等汪澤反應過來,又飛過來幾發炮彈。
塌肩膀絕對不止一門炮,這是要炸燬營地的節奏啊。
此刻,汪澤看到那些猞猁正在一步步靠近營地。
這種戰法很明顯,在轟炸過後,用猞猁去打掃戰場。
而汪澤覺得塌肩膀或許還有另外一層意思,那就是聲東擊西。
這傢伙可能要進張家古樓,所以在這裏演戲,讓所有人沒功夫搭理他。
其實他想多了,對於他進不進張家古樓,沒人關心,因爲進去就是個死。
小哥作爲張家人,都不關心這事,他們這些外人也沒啥可關心的。
炮彈還在傾瀉而下,所有人都趴在地上,重傷員包括無邪,都被轉移到了挖好的洞裏。
時間有限,不可能所有人都進去。
也不知道被轟炸了多久,營地四處都在起火。
那些猞猁就在營地外側,形成了一個包圍圈,只等着炮聲結束。
突然,炮聲停了,整個營地沒剩啥東西,基本都被炸了。
好在因爲事先有防備,沒死人,只有受傷的。
還沒等衆人喘息,剛起身,那些猞猁就衝了進來,見人便咬,而且都是要害。
不過它們自動忽略了汪澤,可能是知道汪澤不好喫。
營區裏的人基本都有武器,大部分是從裘德考的營地裏搬回來的。
還有那些裘德考的殘餘勢力,此刻也在開槍。
太陽緩緩升起,沒有人注意,汪澤站在槍林彈雨中,看着朝陽。
這時候他插手也沒用,對付殭屍他行,對付野獸,還是槍好使。
槍聲也不知道持續了多久,遍地都是屍體,有人的,也有猞猁的。
塌肩膀始終沒有露面,只是遠處的火一直在燃燒。
這傢伙或許已經走了,去實現他的願望。
突然,有人拍了一下汪澤的肩膀。
原來是小哥,他剛纔一直都在洞裏,這種事他不喜歡參與。
死的人基本都是裘德考的那些僱傭軍,原因汪澤也不知道。
估計是小花做的,這些人他也不知道怎麼處置,還不如這樣做省事。
“小哥,你說人爲什麼都要爲了慾望傷害別人?”
小哥看着朝陽,一屁股坐在地上。
汪澤學着小哥的樣子,看着冉冉升起的太陽,心中有着說不出的煩悶。
有些東西汪澤不理解,人性太複雜,就像塌肩膀這樣的人,明明都給他讓出路了,還要搞這一套,賠上他訓練出的猞猁。
一切只是因爲想去張家古樓裏送死。
都告訴他裏面的兇險,他還是不信,或者說他只相信自己看到的。
小花和無邪也來了,兩個人是坐着輪椅來的。
“怎麼,二位這麼有閒心看風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