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想起身理論,結果小哥臉上不動聲色,手卻摸到了自己的刀,隨時都會出鞘。
“好嘞,小哥,我守夜,你放心。”
在武力面前,人不能不屈服,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不丟臉。
看着小哥閉着眼,汪澤衝他做了幾個鬼臉,誰讓他這麼欺負人的。
給他喫給他喝,結果還要拿汪澤當苦力。
其實,這裏真的沒什麼可守夜的,因爲根本沒有危險。
汪澤也是坐在地上冥思苦想,他一直在想終極到底是什麼,可惜缺乏提示,恐怕只有到達村子才能知道。
也不知道過了幾個小時,天還是黑着的,小哥猛然睜開眼睛,看了看四周道:“你睡會,我守夜。”
小哥居然這麼好?
汪澤都開始有點懷疑小哥是不是被附身了,但是仔細一想,能附身小哥的邪物,恐怕還沒有。
這一次,汪澤休息的很好,睡了個好覺,即使天亮了,小哥也沒打擾他。
小哥看着睡醒的汪澤,沒有說話,而是起身,繼續趕路。
經過這一夜睡眠,汪澤的精神和體力都恢復的不錯,趕路自然不在話下。
他們沿着山路一直走,這山路沒有捷徑,是沿着這個大坑,一圈一圈向下,否則就太陡了,很容易摔下去。
最關鍵的是,這裏沒有路,這山路完全就是小哥自己帶的。
雖然路途很長,也很無聊,但汪澤還算比較樂觀,看着越來越近的坑底,他隱隱還有一絲期待。
另一邊的小哥,看起來還是那樣子,話太少,也不願意跟汪澤交流,偶爾冒出來的就是渴了,餓了之類的話。
不過,汪澤能敏銳的感覺到,小哥有許多事瞞着他,但是他不說,汪澤也不問,因爲問多了,小哥會拔刀。
走了一天之後,天色又暗了下來,整個環境陷入了黑暗之中。
他們此時距離坑底,也就幾個小時的路程了。
小哥停了下來,不走了,坐在地上休息。
汪澤知道小哥的選擇自然有他的道理,他不問,只是默默的扔過去一瓶水,一袋壓縮餅乾。
前半夜,依舊是汪澤守夜,後半夜換成了小哥。
第二天一早,他們二人繼續趕路,很快就到達了坑底。
當汪澤的腳踏上坑底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了此處不簡單。
因爲這坑底都是火山灰,還略帶潮溼,怪不得這裏能長一大片樹林。
而這裏的火山灰,來源有兩個。要麼是從外面運過來的,要麼就是這裏本來就有火山灰。
汪澤更傾向於後者,如果這裏本來就有火山灰,那說明,這個地方曾經是一個火山口。
火山口自然就是火山噴發的地方,汪澤想起了外面的岩漿河,與這裏的環境有明顯的對比。
火山分爲死火山和活火山,死火山顧名思義,就是再也不會噴發的火山。
而活火山是可以隨時噴發的火山,當然,有些活火山處於休眠狀態,有可能幾萬年都不會噴發,可一旦噴發,便是一場災難。
在他們二人面前,是一大片樹林,樹木都是北方常見的松樹,但是卻非常粗,四五個人無法環抱。
這還只是普通的樹,有些更粗的樹還在更深處。
這裏,真的是一處世外桃源,雖然環境可能惡劣點,但看樹木的生長狀態,數千年沒有被打擾,也是真的。
小哥仔細的觀察了一會,便開始走入樹林。
這樹林裏植物很多,除了有高大的樹木,還有一些灌木和雜草。
當然,汪澤也看到了一些蟲子,只是沒有看到什麼大一點的動物。
突然,汪澤看到地上有一個大腳印,說是大腳印,其實也不大,只是比汪澤的腳大一點。
不過,這不是人類的腳,似乎是某種動物的腳印,看形狀像是兔子。
“小哥,你覺得這裏會有大兔子嗎?”
小哥沒有說話,而是警惕的看着四周,同時拔出了刀。
汪澤本想說小哥太緊張了,但是下一秒,他也感覺到周圍的環境不對。
純鈞劍被汪澤緊握在手裏,他起身,與小哥背靠背,觀察着四周的環境。
汪澤能夠感覺到,自己被什麼東西盯上了,相信小哥也有這種感覺。
突然,一個黑影從汪澤面前跑過去,眨眼之間便不見了,汪澤甚至都沒看清楚那是什麼。
而這東西,很快又出現在了小哥那邊,同樣是很快消失。
這到底是個啥?
汪澤正在納悶,一種壓迫感隨之而來。
與此同時,小哥碰了他一下,示意他看一下。
在小哥那個方向,赫然出現了一隻大兔子,渾身黑毛,長長的耳朵耷拉着,眼睛冒着紅光,正盯着小哥和汪澤。
這隻大兔子,身高接近一米,體長超過一米五,那大腳印肯定就是它的了。
汪澤發現,這兔子不光是體型大,這牙居然是獠牙,能夠輕易的刺破血肉,用於撕咬的。
難道這傢伙還喫肉?
就在這時,汪澤的面前也出現了一隻大兔子,同樣的體型和毛髮,只是這隻的耳朵是立着的。
兩隻兔子同時呲牙,面露兇光,看起來與汪澤和小哥要不死不休。
但是現在倆人真的是擺擺花架子而已,一旦真打起來,肯定死翹翹。
這時候也是沒辦法了,伴隨着兩隻兔子越來越近,汪澤都看到它們流口水了。
下一秒,汪澤突然從自己的萬能揹包裏掏出兩支強光手電筒,能夠短時間特別亮,甚至能亮瞎人眼。
他與小哥人手一把,將強光對準了大兔子。
此時已經顧不上打草驚蛇了,這強光在這裏非常顯眼,村子裏的人肯定會看到,但是現在,命更重要。
這強光手電一開,一瞬間周圍分外明亮,兩隻大兔子被籠罩在強光裏,眼睛都睜不開了。
雙方僵持了一會,大兔子顯然受不了,轉身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