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危險時,他和啓可以同仇敵愾,但是一旦脫離危險,啓纔是他最大的敵人。
啓如今最大的目的,便是獲得汪澤身體的掌控權,所以,啓說的話,完全不可信。
“小子,你似乎不相信我。”
“我怎麼相信你?你可是曾經千方百計折磨我,一定要奪走我的身體。”
“那你想怎麼做?”
“我會時刻提防你,壓制血髓丹的藥我會繼續喫,你纔是我最大的威脅。”
“哈哈哈,小子,隨便你。我越來越喜歡你小子了,對我的脾氣。”
啓的聲音消失了,汪澤開始沉思。
裘德考送給汪澤的解藥還有兩顆,可以暫時壓制血髓丹的毒性,即使喫下解藥後,汪澤會變弱,那也是值得的。
不是汪澤沒良心,也不是他不懂得利用資源,啓根本不是簡單的人,他只要存在,汪澤就隨時有生命危險,所以,汪澤不得不謹慎。
一夜很快過去,胖子在睡夢中還啃了兩口醬牛肉。
第二天,船老大突然叫住了汪澤,問了他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
張禿子去哪了?怎麼上來一個帥氣的小兄弟?
汪澤不能說張禿子就是眼前的小哥吧,於是便謊稱張禿子潛水的時候死了。
至於小哥嘛,海里撿的,潛水時候被洋流衝跑了,恰巧遇到了。
船老大若有所思,也不知道信不信,反正汪澤是差點信了,多麼完美的理由。
阿寧自從海猴子襲擊之後,一直躲在船艙裏,也不出來,就連喫飯都是船老大給送。
很快,船就靠岸了,阿寧第一時間便下船,甚至都沒有跟衆人說一聲。
胖子一直在無邪旁邊唸叨,阿寧真是沒良心,對救命恩人都不說聲再見。
無邪只回應胖子一個白眼,對於阿寧,無邪一直有種特殊的感情,他心裏一直覺得阿寧是好人。
小哥也消失了,甚至比阿寧消失的還快。
胖子和無邪面對小哥的消失,反而沒說什麼,似乎他們已經適應了小哥這種突然消失的方式。
汪澤依舊選擇跟着胖子,二人與無邪在機場分離。
有些事情,需要無邪去自己經歷,譬如秦嶺神樹。
回到京城,汪澤和胖子狂炫涮羊肉。
倆人一點蔬菜都沒點,吃了幾十盤羊肉,搞得老闆專門安排兩個服務員看着胖子和汪澤,生怕他們逃跑。
不過,到了付錢的時候,汪澤和胖子大眼瞪小眼,誰也不去。
在汪澤掏兜明志之後,胖子才知道,汪澤這傢伙根本沒錢。於是,胖子這隻鐵公雞掏了錢,臉上的表情根跟吃了雞屎似的。
但是還沒出店門,胖子又開始發笑。
“胖子,你不會喫完羊肉就得羊癲瘋了吧?”
“瘋個屁,我是高興,咱們去海里的尾款到了,這阿寧真是個守信用的人。”
“嘿,你丫的一路上沒少罵阿寧,現在又夸人家了,是不是又想小甜妹了?”
胖子瞬間一臉黑線,“小甜妹”是他的禁忌,一提到小甜妹,他就會想起阿寧,差點被這個女人搞死。
這裏依舊是以前的樣子,胖子的店一年也沒有幾個客人,清淨得很。
回到家,汪澤坐在胖子對面,一副審視的表情。
胖子看着汪澤的樣子,眼神不斷閃躲,好像一個犯錯的孩子,做了虧心事。
“老汪,你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我可剛請你吃了一頓飯。”
“別打岔,拿出來吧。”
“什麼東西?”
“少裝蒜,我親眼看到離開主墓室的時候,你丫的從房頂摳下一顆夜明珠,快拿出來。”
“嘿,老汪,要不怎麼說你慧眼如炬呢?連在我旁邊的天真都沒看見。”
說罷,胖子從揹包裏掏出一顆雞蛋大小的珠子,呈現不規則的橢圓形,表面凹凸不平,並沒有散發出熒光。
或許是因爲天亮的緣故,眼前的東西不像夜明珠,與普通石頭差不多,只是圓潤一些。
就在這時,突然從外面走進來一個三十多歲,西裝革履的年輕人,身後還跟着幾個保鏢模樣的人。
胖子見到這個人,臉色馬上就變了,瞬間將手中的夜明珠藏了起來。
“死胖子,別藏了,我都看見了,拿出來讓我瞅瞅。”
這人說話陰陽怪氣的,汪澤不喜歡,但是看這人的樣子,有恃無恐的,估計不好惹,汪澤也不想給胖子惹麻煩。
“孫老闆,瞧您說的,您上眼。”
只見胖子極不情願的將手中的夜明珠遞給了年輕人。
這人外表看似紈絝,但是看東西的時候格外認真,居然還從兜裏掏出一個放大鏡,不漏過一絲細節。
“東西不錯,是夜明珠,這麼大還真是少見,就是品相差了點,不夠圓,表面不夠平整,色澤也不行。”
胖子只是聽着,沒插嘴。
夜明珠的辨別汪澤也不是太懂,畢竟術業有專攻,再加上夜明珠存世量太少,想要看到也不容易。
所以,對於夜明珠的價格,汪澤也不知道,他只是覺得眼前的孫老闆似乎很喜歡這東西,至於他貶低這個東西,聽聽就得了。
“開個價吧,這東西我要了。”
果然,孫老闆喜歡這玩意,纔剛拿出來就有人要,應該是件高興事,但是胖子卻不怎麼高興。
“孫老闆想要,我也不能坑您,二十萬您拿走。”
二十萬?
汪澤有些不知道胖子怎麼想的,這夜明珠雖然品相差了點,但肯定不止二十萬。
這夜明珠中最著名的,是老佛爺嘴裏含着的那顆,當時就價值幾千萬兩白銀,如今的價值更是無法估量,只是後來遺失了。
現在,出現了一個個頭大的夜明珠,品相雖不好,但怎麼說也是大幾十萬吧,二十萬太虧了。
汪澤不動聲色的拉了一下胖子,誰知胖子根本不理汪澤。
“好,現金。”
說罷,一個保鏢拿出來一摞錢,應該是十萬,之後又拿出來一摞。
汪澤有些詫異,這人隨身帶着這麼多現金嗎?夠敞亮。
“胖子,現在,該聊一聊咱們倆的事了吧?”